連番的刺激下也會破功,東方燼惱怒道:“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樣,放我走。”睫毛顫動,落離垂眸,望著緊緊鉗制自己的手,不曉得會不會留下淤青,力氣這麼大。
“不行!”一如既往,想也不想否決,東方燼沉聲道,“那晚刺客的確是朕派出,於其徒然放手讓你離去,寧可搏一搏,看你願不願意為我留下……至於依依小產,朕……”
“請別再拿我做藉口好嗎?”落離抬眼懇求道,嘴角上揚,卻是說不盡的諷刺,“東方燼,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若是那孩兒活下登基,必是千古大帝,名垂史冊不說,甚至能夠統領四國,你作為一國之君,又豈會放任威脅自己的人活著?倒不如將其扼殺,我說的對嗎?”
“……”雖然不完全對,但是的確存了這樣的心,所以東方燼無法反駁,只是苦笑,一招不慎滿盤皆輸,“落離,你對我……可曾動過心?”
“……不曾。”平靜對上視線,無比清晰慢慢說出口,“對不起。”
是的,愛情上,對不起,三個字是最無奈也是最傷人的。
再也壓制不了,怒氣、失望、不甘、妒忌等等諸多情緒因這幾個字全然爆發,蠻力禁錮懷中的人兒,顧不得他掙扎反對,粗暴地攫取,不復以往的憐惜溫柔。
“疼……”淺短的痛呼不但沒喚醒對方的理智,反而迅速被淹沒在唇舌之中。窒息般的暈厥讓他衝動地狠心咬下去,片刻,血腥湧入,瀰漫在口腔中。落離一怔,顯然被自己的舉動駭住了,愣在當場,忘記反應,更是沒意識到對方壓根沒吃痛地打住侵犯,反而越演越烈,直至被壓到床上,才驟然發覺情勢不利,“放開!東方燼!你瘋了嗎!”
沒有回答,有的只是咬噬,冰冷的空氣還有毫不溫柔的揉捏讓落離理智崩潰:“燼!我求你!別讓我恨你!”
氣力的懸殊,讓結局毫無懸念。
撕扯半退衣裳後,便是沒有任何前戲的橫衝直撞。
痛——很痛——
眼前一片黑暗,比第一次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分一毫將絕望從身體推入心裡,寒冷刺骨,意識彷彿脫離了軀體,只一遍遍在顛簸中重複著:“我恨你……”
然後,慢悠悠地模糊了視線,接著是感覺……直至暈厥……
後來,是被凍醒的,除了少了那個人,一切還是那樣。若不是滿身的狼藉和鈍痛,或許只是場夢……若是一場夢那該多好……
躺了很久,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卻硬著逼自己將這一身的裝束換掉藏起,好幾次差點癱軟在地上,不過總歸重新躺回床上了,至於清理的工作,他可真的沒什麼力氣了……
苦笑著,反而很快地沉睡,夢中並不踏實,老是夢到以前的事,紛亂錯雜的畫面不停的交換,現在的和以前的,最後定格雪夜裡,自己暈迷前,那人說,自己不會拋棄你的……
終究是騙人的……
最後,是什麼也不知道了……
百日禮
“百日禮?”片刻錯愕之後,總算想起怎麼回事了。
東方清恆,當今白虎國的六皇子,自出生至今,也快一百日了,這不,按照皇族習俗,正上下張羅著的呢。
這百日禮,放在民間,可謂不大不小,平民百姓一般也是特別在意,可是那擱在皇室,意義可就不同了。傳說,判定一位皇子是否擁有繼承皇位的神之血的儀式往往就是在百日禮舉行的。至於是否擁有這個結果,為了皇子的安危以及制衡,除了當今聖上是沒有人知曉的,因此即便提前冊封某位皇子為太子,那也無法確定他是真的擁有神之血呢,還是為了保護真正的繼承人而犧牲的擋箭牌,一切也就只有等到皇帝退位新帝登基的最後才揭曉。但是,以各位皇子為擁護的大臣卻是依舊明爭暗鬥,為了就是能盡力爭取自己最大的利益,反正此時皇上正值壯年,離新帝登基還遠著呢。
“你說,每個皇子都要參加?為什麼?”不知是第幾次唾棄重生之後的身份了,落離厭惡地蹙眉,瀟灑自由慣了對那種莊嚴肅穆的大場面總是不由自主本能排斥,而且,更深層的原因,不外乎他不想見到那個人。
一連幾日久纏病榻,那個人遲遲未露面,意料之餘還是不免憤憤然,雖是自己希望他不要再執著刻意而為,但沒必要做得那麼絕吧,不談弄成這樣是他蠻力侵犯,但好歹相交這麼久,也不至於不念以往情分,來個老死不相往來啊!好在,慢慢也想通,兩不相見對彼此而言應該是最好不過的選擇,哪知他才好不容易得到許可可以下床活動活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