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王上精明過人,在沒有考慮清楚之煎,是不會做出決定的。我猜想,王上那裡的壓力很大,這麼大的事情,誰都有壓力,這本無足怪。王上首思後想,仍是沒有辦法解決,到那時就會找我們商量。機會也就成熟了。”
淳于珏眨著好看的鳳目打量著周衝,道:“相公,你說得有道理,只是你為什麼不直接向王上進言,要王上廢分封,立郡縣呢?這麼做可是有要君之嫌,萬一王上動怒,可不是鬧著玩的。”
周衝笑道:“你的擔心未必沒有道理,只是你沒有想到,分封制已經實行了千多兩十年,不是說廢就廢得了的。即使王上同意廢掉,可那些一心望封的臣子們就願意嗎?他們肯定不願意,巴不得王上行分封,封他們一塊沃土,要是不把他們徹底降服,這郡縣制未必確立得起來。即使確立了。也未必能長久。我這麼做,就是要讓王上感受到他們的非份之想,要王上決心廢掉分封制。
“以我看。王上是那種遇難迎頭上的人,不會因為臣子們有望封之心而有所動搖,但是這可是改變古制的事情。要是王上地決心不夠,也難以執行。這事很大,王上地決心不會是一朝一夕所能下定。經歷一些壓力。這決心就更大。郡縣制的確立就更客易。”
淳于珏一臉的欽佩。道:“還是相公看得遠!相公。你說王上會來嗎?”
“會地。一定會的。”周衝信心十足。
淳于珏笑道:“你把什麼事都準備好了,把虎貴衛士打發回家,他們是王上派來的人,你是怕他們向王上告密,是不是?”
“是啊。沒有了虎貴衛士。王上就難以知道我周衝是真病,還是假病,在無法技擇時。只好來找我這個帶頭裝病地人了。”周衝呵呵一笑。道:“我倒是情願真病。有你陪著我,病也是一種福。”
淳于珏嗔道:“瞧你說的,不許胡說。你說王上什麼時間上門?”
周衝有點犯難道:“我不是神仙,沒有未卜先知之能,這就不好說了。”才智高的人可以根據情形推斷出大勢走向,卻不能推斷出細節,這種具體到時刻地事情還真不好推斷。
周衝卻不知道秦王已經上門了。
秦王帶著任衝、趙高和侍衛,還有一隊刀斧手直樓向周衝府裡行去。守門的家丁忙攔住。道:“爺,請留步。”
任衝手按刀柄,瞪著家丁,趙高嘴一張就要說這是秦王。給秦王揮手攔住,道:“去,叫周衝出來見我。”
家丁陪著笑臉,道:“這位爺,不是小的不給你通報,實是周先生有病在身,不能見你,你請回吧。”
“大膽!”任衝喝一聲,抬手就給家丁一個耳光,道:“瞎了狗眼,你,竟敢這樣說話。”
家丁自認為自己地話還算客氣,沒有不禮貌的言詞。卻無緣無故地捱了耳光,心裡大為光火,張嘴就要罵,另一個家丁腦子轉得快。看出這幫人不是好惹的,人家敢到周衝府上鬧事,沒有點勢力哪裡敢,一把拉住那個家丁,陪笑道:“爺。給你們通報不是不可能。可你們不說來歷,我們就是想通報也通報不成。”
他是想打聽明白再做道理,要是他們攔不住,通報進去,由周衝去處理。也省得他們吃苦頭,主意打得的確不錯。這不能怪家丁,只能怪秦王他們著便衣而來,是以家丁並不認得秦王。才有這等誤會。
家丁的話也是有理。再說了周衝很得秦王禮遇,報出來歷。要周衝來接駕也是正理,趙高嘴一張就要說這是秦王駕到,快叫周衝樓駕,秦王手一揮,喝道:“拿下了。”
任衝雙手一伸。左手拎一個口右手抓一個。好象老鷹抓小雞一樣拎起來。扔給侍衛,侍衛把家丁們制住。
居然有人敢到周衝府上來撒野,家丁做夢也想不到,喝道:“喂,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周先生府上來撒野。我給你們說,周先生可是天秦國的頂樑柱,王上跟前的紅人。你們是不是活盛了?”
任衝抬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地耳光。喝道:“閉嘴。不想吃苦頭,就把你的嘴巴閉緊點。”
秦王政到家丁面前,道:“要不是看在你適才說話還算有禮的份上,就衝你這一句話,我就要砍下你的腦袋。周衝他是大秦的頂樑柱,但那是以前。他現在不是了。他現在是欺君之人,罪大惡極。馬上就要被砍頭。你還為他說話嗎?”
“胡說!”家丁喝斥起來,道:“周先生忠義之心,天下人都知道。怎麼會欺君?你是什麼人?趕快走吧,就當我們沒有聽到。”
秦王很感興趣地問道:“我說周衝的壞話,你身為周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