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和朱行道在一起的,莫非是朱行道將她送回了花田喜事,又在這裡細心照顧了她一晚上?
想到這裡,江心兒的臉“唰”的一下子變得白慘慘的,因宿醉而導致的頭痛也一下子全被嚇跑了。
深吸了一口氣鎮定下心緒,江心兒不停的告訴自己,我是新時代女性,姓朱的是新時代男人,待一晚上也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轉念一想,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小遠不是在花田喜事裡麼,他怎麼可能讓朱行道照顧自己一夜呢?畢竟這是在古代啊,男子連隨隨便便踏入女子的閨房都是大忌,更別說待一夜了
江心兒咬唇想了想,如果真的是朱行道在照顧自己,以他的性格到現在應該早就出現了,這麼想來應該不可能是他的而花田喜事裡只有其他另外兩個男人,黃東鋒肯定沒那些子閒工夫理自己的,那麼昨天晚上一直在照顧自己的只可能是小遠了。
略略沉吟了一下,她隨即起身坐在鏡子前,看到鏡中的自己披頭散髮,臉容憔悴,唉,太不忍卒睹了。連忙隨意挽了個髮髻,匆忙的梳洗了一下,走出房門時,還是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那個整夜陪著她的可能是小遠,她就有些害怕。
哪裡曉得一開門,正巧看見小遠端著飯菜準備去客廳,江心兒下意識的連忙別開目光,打算假裝沒有看見他。
好巧不巧的小遠正好這時候轉過頭來,見江心兒醒了,倒是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笑著喊道:“心兒,你醒了啊飯菜剛弄好,正好一起吃午飯。你昨天怕是累壞了,我看你睡得這麼沉,所以也一直沒去叫你。”
說著,向她招招手:“來,去大廳那裡,東峰哥正端菜出來呢”
“呃……”這同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遲早是要弄清楚的。這樣想著江心兒不覺勉強擠出了點笑意:“都中午了啊……我昨晚啥時候回來的,自己都不知道了,我沒把館裡吐得一塌糊塗吧?”
“沒有啊,”小遠搖了搖頭:“心兒的酒品很好,回來就是睡,這不一睡就到中午了。”
“這樣子啊,那最好了。”可聽他這話的意思,應該就表示他昨晚有待在自己身邊,這樣想著,江心兒不覺眨了眨眼睛,隨即試探著問道:“昨晚……你有沒有進我房間照看我一下?”
聽到江心兒詢問的話語,小遠臉上微微一紅,連忙別開了臉:“我……我……心兒,我們能不能先不說這些,你昨天喝醉了,胃裡肯定不舒服,還是快吃點東西吧。”
這種事情,眼下還是青天白日之下,他可不好意思說明詳情。
江心兒眉眼一挑,這個小遠連撒謊都不會撒,看這幅表情就知道昨天晚上是他在照顧自己了。
這個實心眼的傢伙,平時一直憨憨,一點也不好玩。有時候吧,他木呆呆的樣子真叫人心裡發癢,真是想逗他一逗,看他被惹急了會是個什麼模樣
想到這裡,江心兒裝出一副哀痛的表情,拉長了臉用哭腔說道:“小遠,你待會幫我挑副棺材吧”
“啊?”小遠被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得一驚,連忙道:“為何要訂棺材,這多不吉利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江心兒嘆了一聲:“實話說吧,昨晚有人一直在我房間裡,還是個男的雖說我平日裡是那種不拘小節的性子,但是牽扯閨譽之事對於女人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只是我昨兒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待在我房裡,既然找不到那個人,我也只能自行了斷了。”
頓了頓,她抬頭看向小遠,臉上盡是悲涼之意:“這樣不清不白的,若是傳了出去,我還有何面目留在這世上,倒不如死了乾淨,一了百了”
“不,不是這樣的,”小遠一聽江心兒竟然是存著這樣的心思,一時間急得滿臉通紅,瞪大眼睛急切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可千萬不能尋短見啊,凡事都好商量這,這事也不會有人說壞你,誰要是敢亂說,我絕不放過他”
“不放過又能怎樣,清白都沒了,我還該死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哎……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小遠,別說了,我知道那人肯定不是你,我待會就去挑棺材,你說哪一種死法不會那麼痛苦?”江心兒一邊說一邊嘆氣,話完後轉過身去,背影看起來隱隱的抽搐著,似乎是悲慟得哭了起來的模樣。
“心兒,你不要這樣想”小遠見她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心下甚是焦慮,不由趕緊走到江心兒身邊,手抬起想扳過她身體,卻又不敢,抬起放下了好幾次。
“嗚……”餘光瞄見小遠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