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其他人是不能輕易下跪的,更何況對新娘子下跪,那會被認為失去尊嚴,可能從此都抬不起頭。
中方和西方的婚禮有不少差異,光下跪求婚這項,江心兒就估計說服太子得花好多口舌。但她能做的就是兩頭跑,兩頭說服,把這些差異說出來,讓雙方都能接受。
沉吟了好一會,江心兒像想到什麼似的問道:“行遠,這次何家可是大輸家啊,你說七天後的婚禮,何貴妃和何新貴還會不會搗亂,破壞太子和公主的婚事呢?”
聽得江心兒想到婚禮當天的安全,蕭行遠也眉頭緊皺:“按說事情基本上已經定了,而且何新貴剛剛得了懲罰,降了兩級官職,會小心收斂吧。況且是陛下當眾宣佈的,公主只配給太子爺,她何貴妃也不見得敢鬧事。只要她不鬧騰,婚禮一過,就沒什麼問題了,要再出花樣,也是以後做些小動作了。我只要度過整個婚禮無事,陛下便不能怪我失職。最怕的便是何貴妃吞不下這口氣,在婚宴上造反。”
江心兒嘆氣,這何貴妃果然是個麻煩:“那行遠你有什麼防範麼?”
“派人盯緊一點何新貴那處,不過依我看,何貴妃應不會笨到如此……”
“難說”未等蕭行遠說完,江心兒便打斷道:“你看今天那何念蓉是怎麼個表現的,她以為自己是誰,她只是貴妃的孃家侄女啊,竟然在他國使者面前囂張。要不是她以為她姑姑的勢力大到了一個地步,她敢嗎?若是婚禮上鬧得不可開交,人家公主是可以翻臉說漢國無誠意交好的,那麼回去搞得開戰都有可能。其實大不列顛這個國家我是聽說過的,很是強大,若真要打起來,漢國肯定不是它對手。”
蕭行遠挑了挑眉:“此話何解?”
江心兒笑著道:“你看他們的火槍,若是遠著開的話,確實是一槍一個準,但也需要冷卻的時間,要稍微過一會才能再次使用。講士兵打仗的話,我們弓箭手還能萬箭齊發,也是很厲害的。但區別在於,他們的槍是誰都可以用,一旦到了危急關頭,全民可以皆兵。只是人的肉體,如何敵得過火槍,再大的本事叫這槍近距離發射,任誰也會倒下。所以我覺得那個公主後盾很大,完全不用看漢國的面色,說得不好聽,以後太子可能還要看她面色行事。”
“心兒你怎麼好像對這個陌生國家很是瞭解,連負責接待各國使臣的專職官員都不見得有你知道的多,你是從何得知的呢?”
蕭行遠的好奇心大盛,說實話,要不是對江心兒極度信任,他的警鈴就要響起來了。一個民間的媒婆,年紀又還很輕,為什麼身上會充滿了神秘的色彩,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別人都不懂的東西?如果多個心眼的話,他都會懷疑此人是細作。
江心兒看著蕭行遠的樣子,也知道今天自己暴露的東西是多了點,他無法消化也是難免的。要不是稍微解釋一下,在他心中留下疑點,成為日後的芥蒂就不好了。當然現在還不是告訴他,自己是一個從後世穿越來的人的時候。
她眨了眨眼睛:“其實我在很小的時候有過奇遇哦,有人跟我講過不列顛國的事情呢。”
“奇遇?”
蕭行遠的興趣更大了,盯著江心兒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恩,是的,小時候爹孃都去做事了,我在家附近玩,就遇到了一個怪人。那怪人的長相現在想來和卡特是差不多的,金髮碧眼,好高的個子。我還小啊,從來沒見過附近人家有誰長成這樣的,當時嚇得我說不了話。也許他看我是小孩子吧,又長得挺可愛的,便與我說起話來。我發現,那人說的話我是聽得懂的,他問些什麼,我也就回答他。後來他告訴我,他是從遙遠的一個國家來的,那邊的人都是高鼻深目,頭髮也不是黑的,聽說他國家的名字,就是大不列顛國。”
“還有此等奇遇啊”蕭行遠甚感興趣:“那他一定是在你們家鄉呆了很久,不然你也不會學到他們的話。”
江心兒想了想道:“是啊,他在那邊傳教的,住了好多年,因為先認識我,所以把我當做徒弟一般,有很多東西都是他教給我的。比如那個咖啡什麼的,你愛不愛喝啊?”
解釋了一番,江心兒順利轉移話題。
“最先入口的感覺是苦,但卻香醇無比,是一種很奇怪的融合,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加了糖後,又有些奶香味,就覺得好喝多了,且喝了就感覺精神十分振奮,倒是提神的好東西。”
江心兒笑著道:“據說咖啡是世界三大飲品之一哦,在大不列顛那裡人們是天天都喝的,提神醒腦。有些特別的咖啡還十分昂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