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親,想和李家接個親的,後來出局,總歸是有點灰心。好在李老爺盛情邀請大家來吃流水席,便也有不少人都來湊熱鬧。
可今日的情形,可謂大出所料,先是李小姐毀容,後來又要死要活的,弄得大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巴不得李老爺下了個客套逐客令,還不趕緊走人,畢竟李老爺是名門望族,得罪不起。
甚至上還有人慶幸,幸虧李老爺看上的不是自己了,如果是自己,那毀容的李麗是要還是不要?
總算是所有閒人如退潮般走得一個都不剩,家丁傭僕也被李老爺趕了出去,守在外面,這時李銘貴才頹然坐倒在太師椅上,低頭捋須不語。
小遠也是有趣,見江心兒扶著李麗坐好,他也過去扶起了倒地的張勝之,把他按在李麗旁邊的位置上,讓他也坐好。
李銘貴見此舉動,嘴唇蠕動著想要阻止,卻終於還是長嘆了一聲,任由著小遠去了,心裡卻也明白了幾分,這如意的女婿怕是立馬要飛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先定親後結婚
第一百三十章先定親後結婚
“請恕小生直言,李老爺在令千金的婚事上,做法頗有不妥之處。”
小遠並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對著李銘貴微微一拱手,開了腔。
李銘貴轉頭看血淚交加的女兒,已是覺得此時要硬讓小遠這種京城的官家子弟兌現先前的口頭約定,娶了李麗,有點說不出口。更是見到,虛弱不堪的張勝之心疼又安慰地握著女兒的手,低聲說著什麼,並不畏懼他逼視的目光,一時間只覺得面對小遠只有心虛。
但李老爺畢竟是好臉面的人,兀自還要爭論幾句,“蕭公子,我知道今日讓你受驚了,我欠你一個交代。可是我在婚事上並無不妥啊,歷來子女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能容得他們自己胡來?這姓張的,也不知道如何結識了我家麗兒,就一直糾纏不清,以至於弄得麗兒失控,臉面盡失。他越是如此,我越不能讓他得逞”
李麗和張勝之聽他嗓門變粗,不由得把手握得更緊了。張勝之聲音雖輕,卻也足夠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麗兒,今**對我的情意,勝之終生銘刻在心。如果李老爺一定要反對我們在一起,那麼黃泉路上將絕不會只有麗兒你一個人。”
“勝之,如今的麗兒已經成了這副鬼樣子,難道你也願意陪著我麼?”
“我張勝之也是讀了聖賢書的人,哪裡有這麼人格卑下,你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我怎麼會有一絲一毫的嫌棄?”
李銘貴本來是想要痛斥二人行為離譜的,可是聽了他們的對話,那些話竟是說不出來,只覺得心裡酸楚,眼中蘊著淚水。
這一點點的變化也逃不過江心兒的眼睛,她立刻走到李銘貴的身邊,用很理解勸慰的聲音道:“李老爺,事已如此,再發雷霆之威,實在是於事無補的了。我情知李老爺不管做什麼,都是以您愛女的幸福為前提,事情演變成這樣,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這話可真真是說到了李老爺的心底裡,他是把女兒疼到心坎裡的,女兒受傷早已叫他心傷難忍了,只是因為作為一個父親的尊嚴,才很難放下架子來。
見他低頭不語,江心兒心裡更是有底了,她緩緩道來,一點點說服著李銘貴:“李老爺,我實在是很同情令千金和張公子之間的戀情,雖然可能說來於禮法並不是很符合。姑且不說蕭公子家裡會有什麼看法,蕭公子是不是還願意按照前約履行婚約,就是他同意,鬧出的卻是兩條人命啊”
小遠如今嘴巴靈便,跟著道:“不是小生嫌棄李小姐什麼,是實在不忍棒打鴛鴦,造成悲慘之事。不若小生也來求個人情,李老爺您要是真心疼愛李小姐,就成全了他們吧。”
“這…”
李老爺是有幾分心動,可看著張勝之衣衫敝舊的樣子,終究是糾結著幾分門戶之見。
江心兒心知也不能在一時間讓他做出那麼大的改變,不如先讓李銘貴在旁考慮著,慢慢再說服。
她轉向了張勝之,以職業的口吻問道:“敢問張公子,你是有功名的人嗎?”
張勝之並不傻,當然知道江心兒是幫著他們的,忙恭敬答道:“我如今是秀才的功名,只等著明年去考舉人。讀書方面,我自來是不肯懈怠半分,張勝之有信心考上,以後進京赴考,金榜題名,張某也是有信心的。”
“很好,那我再問你,你是真心愛李小姐的嗎,你肯不肯為她做出犧牲?”
張勝之雖然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此時倒也顯露出大丈夫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