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強迫自己露出笑臉,懨懨的坐回了自己座位上,再也不敢出什麼么蛾子。
要說李老爺是出口解了圍,但小遠卻壓根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反而乘勝追擊地又繼續看著那周老爺道:“周老爺,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
周老爺一愣,心下明白來者不善的意味,卻也不敢推拒,只得硬著頭皮說道:“蕭公子請說。”
且不說面前此人是否真是蕭家之人,但手中既有京兆尹和蕭行遠的親筆印鑑證明,可想而知此人來頭決計不小,自也是不好得罪的。
見周老爺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小遠微微一挑眉,站直了身子,笑道:“我這人一向直來直去罷了,因而還請周老爺恕我不周之處,有什麼說得不當的,敬請多多諒解。此次周老爺似乎明擺著是來查在下身份的真實性的,似乎李府與周府一向來往不多,倒不知此次李老爺選婿之事,周老爺遠在東鄉,竟怎會如此熱情,還專程尋著今日跑來了一趟”
他這話說得直白,那邊周老爺心底真是叫苦不迭,忍不住狠狠瞪了旁邊楊紅蓮和吳珍兒一眼,隨即堆著笑道:“李老爺乃是朝中重臣,國之棟樑,是我們縣裡的榮耀,今兒李老爺選婿,作為同鄉,理當要密切關注的,何況像老夫此等小人物,凡事也要李老爺多多照拂的,因此多關心一下他家千金的婚事,也並不奇怪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翻出老賬
第一百二十四章翻出老賬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那周老爺雖然被小遠問得有點尷尬,亦不過三言兩語便簡單的將事情推了去。
堂上李老爺亦是輕輕一笑,回道:“周老爺朝上有太傅在,哪時輪得到老夫照應了,真是太過客套了倒是老夫,一介退歸故里的過時之人,還希望叨擾一點周老爺的光,保老夫一家上下平平安安才好。”
且不說堂上兩位老爺相互恭維,說了很多客套場面話。堂下小遠自是笑著等他們二人將戲做足了,便又繼續步步緊逼道:“請恕小輩狂妄,話雖如此說,但在下卻仍有一點疑問要弄清楚才好。周老爺似乎從開始到現在便一直咬著家兄的問題不放,句句不離家兄在朝之事。要說我家兄乃是陛下御點欽差,身居要職,敢問一句周老爺,依我當朝律法,若是私下調查欽差行蹤,欲對欽差意圖不軌的,理應判何罪?”
此話一出,在場上眾人俱是一震,不敢出聲,只怕麻煩惹到了自己身上,擔待不起。周老爺一張臉更是白得可怕,神色躲閃的四處亂看,卻是再也不敢與小遠咄咄逼人的視線接觸,只磕磕巴巴道:“蕭……蕭公子真是言重了,老夫只是來府上道喜而已,隨口問問令兄的近況,哪裡談得上私下調查,更不會對他意圖不軌。”
“既是來道喜,剛才為何又要接過小生的文書細看?周老爺特地趕來是不算什麼問題,可怎麼獨獨對小生的身份文書感興趣了?這分明是藉著查我,實際上查探我的兄長”
小遠卻是瞪大了眼,怒目直視著那周老爺,一連串的說道:“在參選李府女婿之前,小生已把官府文書給與李老爺看了一遍,那時身份本已確認無誤的。但今日周老爺卻是同那金百合的媒人一起,硬是一步步非逼著小生拿了家兄的文書出來。我不懂,李老爺招女婿都沒有這麼多想法,你一個客人怎麼就那麼上心呢,而且這不等於將家兄的行蹤敗露了麼?周老爺,你說你今日到底是做什麼來的呢?”
此話一出,周老爺臉色只剩得白慘慘的一片,叫人看不出半點血色。他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會如此反擊,心下真正是悔不當初,這到底是關他什麼事啊,何必出來趟這場渾水。當時楊紅蓮上門來找,問及到蕭道遠與蕭行遠之事,他自然清楚朝廷那邊自家兄長甚是顧忌那蕭欽差,所以便一口應承下來,想暗中幫著自己兄長一把。
今日急急的趕上門來看看情況也確確是為了探得那人訊息,卻不想被這蕭道遠光天化日之下揭穿自己的心思,還弄得無還手之力。
腦中念頭飛快轉著,想著如何漂漂亮亮脫身,而不會給朝中大哥惹上麻煩。餘光瞄到一旁悶不吭聲的楊紅蓮,周老爺急中生智忙道:“蕭公子,老夫看你肯定是對我有所誤會了,其實此事的起因並不在我,而是那些無知媒婆。”
他說著,嘆了口氣,十分自責的看向楊紅蓮她們道:“要說老夫也是有錯,實在不該聽信那些媒婆的傳言。有人親自上門告訴老夫,說蕭公子你的身份很可能是假冒的官親。而老夫與李老爺又是深交,擔心李府老爺上了當,所以才專門趕往這裡看看究竟,怕世侄女所託非人。至於令兄的行蹤一事,老夫真的是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