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報,只是虛言嚇唬方輕舟,以達到嚇走方輕舟,鳩佔鵲巢的目的。此時得知真相,果真如此。吳不賒心中感嘆:“那曹三省雖然無行,倒還算個聰明人,隨便動動嘴巴,別人的老婆家產就盡歸他所有了。”
明瞭真相,吳不賒也懶得和這婦人糾纏,當即便出了方宅,來尋方輕舟。一見面,他把從吳氏口中套來的話說了,方輕舟驚怒交集:“姦夫淫婦,設下的好計!那方成,他爹就是我家老僕人,我待他也不薄,竟與他們合謀來騙我,我絕不輕饒。”
吳不賒看他激動得全身顫抖,彷彿立馬就要衝進家去找曹三省等人算賬似的,道:“你要怎麼對付他們,是直接衝回家去呢還是報官?玉羅漢是賊贓肯定是沒錯的,你要就這麼衝出去,只怕要吃苦頭。”
方輕舟一聽,便如兜頭澆了盆冷水,一時面色慘白,猛地跪在吳不賒面前:“請大王援手,替小人報仇,小人結草銜環,世世為奴,以報大王。”
吳不賒微微一笑:“要收拾這麼幾隻小麻雀,那太容易了,你附耳過來。”當下教了方輕舟一條計策。
方家世居雙餘城,在城裡自然有親朋故舊,吳不賒教給方輕舟的計策,便是叫他偷偷去聚攏親朋,以為人證。吳不賒則在方家門前守著,待曹三省、方成回來,吳不賒再入方家,拿了姦夫淫婦,連方成在內,把三個人都剝光了,齊扔到吳氏床上,又藏了玉羅漢,再出來會合方輕舟。
計謀已定,兩人分頭行事。方輕舟請齊了親朋故舊回來,遠遠看到吳不賒,吳不賒不想露面,做個手勢,方輕舟明白了,一馬當先,衝回家去。
家中下人見久不歸家的主人突地歸來,有的驚,有的喜,也來不及通報,方輕舟帶人直衝進內宅,此時吳氏三人已被吳不賒制住了,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眾親朋平日也聽到點風聲,這時親眼所見,更是憤慨,一片聲喊打,棍棒齊下,剎那間送了三人性命。因有親朋作證,官府也不來問。
方輕舟隨即將下人盡數趕走,倒是有個叫方信的老僕人,因為方輕舟久不歸家,曹三省又和吳氏勾勾搭搭不乾不淨,憤而指責,被吳氏趕了出去,一家老小便在後街租房而住,給人打短工為生。方輕舟知道了,便把方信一家人招了回來,好歹有了打理家務的人手。
吳不賒化身為貓,在一邊看著方輕舟率領親朋打死了吳氏三人,知道再無變故,便懶得再看。從方宅出來,他在街頭逛了一圈,看到一家酒樓,順腳拐了進去,叫了兩個小菜一壺酒,慢慢地喝著。無意中吳不賒發現那店東愁眉苦臉的,一則實在無聊,二則管了方輕舟這碼事,他好像還來了癮,當下便請店東過來,一問,原來這酒樓經營不善,顧客稀少,不但不賺錢,亂七八糟的負擔稅費下來,還要虧本。店東想要把酒樓賣了,卻又無人問津,所以發愁。
吳不賒聽了心中一動,四下看了看,這酒樓離方輕舟家有兩條街,離正街雖然還有點兒遠,但位置其實還不錯,只要經營得當,大有希望賺錢。吳不賒心中盤算:“真個在山上當妖怪也沒什麼味道,如果在這雙餘城裡開家酒樓,讓方輕舟做掌櫃,出頭露面的事,儘量讓他去做,我只在背後指點,應當不會引起判妖司的注意。”
吳不賒再一問價格,便宜啊,前面一間酒樓,後面一個兩進的院子,統共只要一千五百兩銀子。便是在東鎮,這樣的酒樓少於兩千兩銀子也是絕買不下來的,何況是在雙餘城裡。看來這店東還真是急於脫手了。
吳不賒又到後院看了一下,兩進的院子,正房廂房加起來有十一二間,院子也相當寬敞。吳不賒越看越滿意,心下嘀咕:“這樣的便宜不佔,我可真是大傻瓜了。”
但他面上卻還裝出猶豫之色,奸商嘛,骨頭裡榨出油來,那才叫奸商,東指一個缺點,西挑一個毛病,弄得那店東心火上升兩眼通紅差點兒直接去跳井,最後才以一千二百八十兩銀子的價格成交。
寫了文書,那店東請了鄉鄰里正做見證,交割了屋契,便匆匆搬走了,更不肯多看吳不賒一眼。
吳不賒到了方家,方輕舟請他上座,自己在下面跪倒,口稱主人,願永世為奴。吳不賒哈哈一笑,扶他起來,道:“什麼為奴為僕的就不必了,你說你做過生意,這樣好了,我剛買了間酒樓,你來酒樓給我做個掌櫃吧!”
吳不賒這妖王竟然在城裡買了酒樓?方輕舟又驚又喜,當即應命,吳不賒帶他到了酒樓,方輕舟一看,卻變了臉色,吳不賒看他神色不對,一問,可就傻了眼。
原來這酒樓生意不好,乃是有原因的。最初的主人是個外地人,受本地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