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全力行功自救,氣機已經開始恢復執行,真氣正循經脈升沉,匯聚被制的經穴,氣機恢復功能,便已成功了一大半。
白妖狐的制經穴手法制不住她,她爭取到自解經穴禁制的時間。
要想自解一般的制經穴手法,練氣術需下廿年苦功;要疏解獨門秘學手法,下卅年苦功或許可以派用場。她竟然可以自解被制的經穴,委實令人難以置信。也許,白妖狐的制經閉穴術太過平常吧!制經點穴術種類繁多,各具手法各有絕技。但不論何種手法,不論師承何門何派,基本要求是必須下苦功勒練,練十年八年方能小有成就,手指如果沒凝集百十斤力道於一點的能耐,妄想制穴不啻痴人說夢。所以,任何一門制經點穴術都不平常。
她心中在向老天爺禱告,求老天爺保佑她能獲得寶貴的時間,千萬別讓人打擾,如果有人觸動她的身軀,不但前功盡棄,而且有岔氣傷身走火入魔的兇險後果。
老天爺真可愛,白妖狐離開她身畔了。
羅遠在生死關頭,激發強烈的求生意志,爆發出生命的潛能,拼全力向集外飛掠而走。。
運動愈劇烈,毒回流心坎的速度也愈快。如在平時,他必須絕對冷靜地躺下來,以減緩血脈流動的速度,再設法割開傷口取暗器讓毒血流出一部份。如果有藥,必須立即服下爭取時效。血回流心坎是非常快速的,毒一入心便令心肌麻痺失控,意識立即陷入模糊。
他一面飛逃,一面服下解毒的丹九。他不能停下來,蘇姑娘必定另有爪牙循蹤追逐。
金腳帶或銀腳帶是神經性毒,被這種毒蛇咬過的人,都知道毒可在短期內致命,但並不比白花蛇毒猛烈,而且痛楚幾乎難以明顯出現。白花蛇毒痛楚劇烈出血難止,致命的速度因而加劇。
其實被蛇咬與被沾毒的暗器擊中,是兩碼子事。金腳帶銀腳帶是有名的小氣鬼,咬噬獵物時,僅注入些少毒液,因此致命的速度並不快。
而白花蛇咬獵物,它那巨大的溝牙,洩出大量毒液,本身外貌猙獰;一看便知是兇猛霸道的族類,咬必致命,屬於混合式的復性毒,既毀神經又蝕血,雙管齊下,所以致命的速度倍增。
如果兩種蛇毒的份量相等,致命速度白花蛇毒甚至要緩慢些,心臟麻痺充血的速度要慢一倍。出血性毒的威力並不致命。痛楚劇烈傷害肌肉筋骨而已。白花蛇有些地方稱為七步蛇或百步蛇,其實是在這段距離內,不支痛倒而已,也非一倒便斃命不起,半個時辰內,搶救還來得及。
奔出集西,向不遠處的樹林飛掠。後面,一位中年女人穿了村婦裝,掠走如飛緊躡在他身後三二十步,速度比他慢一倍,很可能在竄出人叢時,便被村婦盯上了,出了集逐漸落後三二十步。
他不怕毒,怕人。毒有解藥中和控制,要不了他的命。人如果趕上他,乘他瀕臨無力反抗的軟弱期,給予他沉重一擊,那就大事去矣!
村婦不是蘇姑娘身畔那位同伴,那位同伴是男的,乘機從他背後用有毒暗器偷襲,一擊便中。
只顧狂追,忽略了經路上的障礙,速度也太快了,縱躍如飛疾起疾落。剛掠過集外側最邊緣的一座茅舍,沒留意牆腳下伸出一根木棒。
呵嚓一聲暴響,木棒折斷,村婦也不好受,砰匍大震中摔倒向前滑。
急速奔跑腳下被絆而又猝不及防,保證會摔得天昏地黑,甚至斷手摺腳,十分危險。
搶出扮成村夫的千手靈宮,一掌把村婦拍昏,一躍三丈,循蹤急追。
“沒有人追來了,快停下裹傷。”千手靈官急叫,速度跟不上全力飛逃的羅遠。
羅遠已感到頭腦有點昏沉,喉間發嘔,大概是毒液已早一步回流心室,他服下的解毒藥需進入胃部,再從胃壁血脈回流心室,速度慢得多,漸減不支要倒下了。
向前一栽,千手靈官到了。
“哎呀!你是中毒。”千手靈官挾住了他。
“我要歇……息,等……等解藥行……行開。”他含糊地嘎聲說:“我……不要緊……”
一聽他已服下解藥,千手靈官心中一寬,仔細察看他的腰背,找到貼皮護腰上緣,貫在腰肋肌肉上的一枚四寸雙鋒扁針,拔出便看到泛灰色的半段針頭,表面粗糙,不需精工打磨,便於蘸毒或淬毒。
針雖小,但份量甚重,不知是何種鋼材打造的,不是致命的暗器,除非擊中要害。份量重,開鋒特別尖利,所以全力發射,可破內家氣功。
“咦!這是追魂浪子武騰蛟的追魂針,怎麼出現在這鬼地方,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