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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能得手了。

飛虎死了三個人,會不會找機報復?

大寧集只是一座有百十戶人家的小集,集場也不大,只是一處交換山產的小市集。從桐柏來的販賣生活用品小販也不多,集期三六九,熱鬧半天便結束。過往的旅客不多,也沒有身份地位顯赫的旅客往來,因此集中的兩三家食店,設有供旅客趕不上宿頭時,暫時歇宿的幾間房舍,並非真正的旅舍。

集距桐柏不足五十里,不是宿站,一旦來了二三十位需要住宿的旅客,而且旅客有內眷,可就難以張羅了,三家小食店,也只能容納南天一劍十三位男女。

飛虎朱強的人不住小食店,佔住了五座民宅。

死屍已經運走了,運到何處外人無從得悉,猜想可能已運入山區,山區一定有巢穴。

飛虎朱強到底有多少人,南天一劍根本無法偵查。擄人勒贖的主事人陰陽使者,敢選擇桐柏山區,作為贖人交易的地點,必定對桐柏山區有控制的能力,在山區佈置臨時巢穴,人數決不會少。

桐柏山區有小股盜群;有藏匿的亡命;有臨時聚合的毛賊;有可能吃人的虎豹豺狼……

在山區深處建立臨時巢穴,人數那會少?陰陽使者竟然要求人質的家屬,攜帶一千五百兩黃金,前來盜賊出沒,虎狼橫行的山區贖回肉票,未免不合情理。

也許,陰陽使者心中明白,肉票的家屬不是省油燈,有足夠的財力,聘請大量人手搶救人質,只好選擇大量人手無法暗中活動的深山絕地,作為交換地點。人質的家屬,必定有能力保護黃金平安抵達山區。

一千五百兩黃金,現值已接近一萬兩銀子。那時,大明寶鈔正在瀕臨崩潰,即將成為廢物,制錢成為大量的通貨,太過累贅,已經半公開使用銀兩。金子仍然不是通貨,只能隨當地的市況需要,而折算現值。湖廣地區的大都市,官價是四比一,但市價是一比五至六左右。一千五百兩黃金,可是一筆龐大得令人咋舌的財富,如果訊息走漏,保證可以吸引大隊強盜。

飛虎朱強一露面就發動猛烈的攻擊,聲勢與強盜不相上下,這那像派出保護財神爺的行徑?簡直就是一擁而上搶劫的強盜手段。

南天一劍所住的食店共有三進,立即佈下警戒網,不許閒雜人等接近,坦然向飛虎表明態度,請他們不要前來打擾。如果有事相商,請飛虎單獨前來會晤。

飛虎在天黑時分,來走了一趟,交代明日入山應注意的事務,帶七名弟兄領路入山,沿途與有關的好漢們打交道,保證他們可以平安抵達瑞雲谷。

據飛虎表示,瑞雲谷在瑞雲峰附近。如果從桐柏縣城入山,須走大復山盤山小徑,全程四十餘里,從大寧集走西北道,約七十里左右:明天得走一整天,抬轎的轎伕得辛苦些。

飛虎其實沒有時間陪伴南天一劍聊天,內心的緊張從外表也可看出端兒,調動人手在附近緊張地搜尋,搜尋領隊飛天蜈蚣的下落。

不但飛天蜈蚣下落不明,連派往循蹤追查的三個人,也如石沉大海,走了就音訊全無。擄走飛天蜈蚣的旅客,也像是平空消失了。路只有一條,那位旅客難道由原路飛回隨州了?

南天一劍的住處戒備森嚴,警衛派了兩個之多,可用的人手只有十個,這一夜真夠辛苦的。

飛虎朱強的的落腳處,戒備更為森嚴。這位名列七虎的黑道大豪,已經知道情勢失去控制了,暫時丟開南天一劍的事,全力搜尋飛天蜈蚣的下落,能派出的人都派出去連夜搜尋山林曠野,沒派人臨視南天一劍的動靜。

山間的村集夜間活動,幾乎完全停止,天一黑就家家閉戶,不再有人在外走動了,全集黑沉沉,偶或有三兩家民宅,有燈光從門窗縫洩出而已。

二進院的堂屋點了兩盞桐油燈,發出暗紅色的光芒。南天一劍與一位中年人,一位中年女郎,加上小姑娘與小夥子,五個人一面品茗,一面神情肅穆商量對策,應該用何種策略,應付明天可能發生的事故。

“這頭虎居心叵測,不可信任。”中年人的大眼中,閃爍著懾人的精光,語氣冷森:“我甚至懷疑,他可能是冒充飛虎朱強玩弄陰謀詭計。”

“賢弟,有不信任的明顯理由嗎?”南天一劍臉色陰沉,毫不激動:“我們並不認識飛虎朱強,所以也無法指證他不是飛虎朱強。”

“一露面就不間情由瘋狂攻擊,會是陰陽使者派來保護財神爺的人嗎?那根本就不合情理。”

“問題是,咱們與那位陌生年輕人,先一剎那發生拼搏,他有理由把我們看成盜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