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次若不是少主識破了他們的奸計,咱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這樣的女人,你也敢碰?”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卻又輕笑:“若能和那女人共度一晚,即刻死了也是值得的。”
“你當真色迷心竅了,這樣的話也敢說,不怕張總管割了你的舌頭?”
“你就不著迷?我見你看她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那麼美的女人,誰不想多看幾眼?但你最好別再痴心妄想,她不是你我能消受得起的。”
“那少主呢?他武功蓋世,那女人又中了化功大法,一身功力施展不了一成,你說少主要是用強,她反抗得了嗎?”
“少主和你我不一樣,人家是幹大事的人,你何曾見他沉迷過女色?”
“那是他沒遇見這樣的絕色,再怎麼說,到底也是個男人,我就不信他能把持得住。”
“你少說幾句吧,若是上邊知道我們在背後亂嚼舌頭,小心掉了腦袋!”
兩人俱都沉默下來,但聽腳步聲漸行漸遠,已轉向大堂那邊去了。
孫健愣愣地看著灶膛的火光,彷彿和尚一般入了定,少女絕美的容顏總在眼前晃來蕩去,令他一陣陣心猿意馬。出了半天神,直到鍋裡的水不住地冒著氣泡,他方才驚醒,忙把熱水注入兩個大桶,用扁擔一穿,挑著來到少主的房間。
燭光搖紅,那少女正坐在桌前,對著一面銅鏡,慢條斯理地梳著一頭青絲。烏髮如黑瀑一般直瀉到腰際,柔軟順滑,如絲如緞,甚是可愛。少主卻斜靠在床頭,懶洋洋地擦拭著劍鞘。
沒有人說話,空氣中有一種異樣的沉重,令人不由自主地緊張。
孫健低著頭,不敢亂看,徑自將水注入屋中的大木桶裡。嘩嘩的水聲在空寂的室內顯得格外響亮,甚至有幾分驚心。他不由自主地猜想待會兒將要發生的事,心直跳到了嗓子眼兒,連呼吸都亂了幾拍。
好容易倒完水,他提著空桶出了房門,臨走前終於忍不住偷偷瞟了那少女一眼。察覺到他在看她,她唇邊輕輕漾起一朵微笑,似一潭碧水中盈盈盛開的白蓮,說不出的清雅脫俗。
他的心重重蹦了幾下,禁不住面紅耳熱,擦了擦額上的汗,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外走去。剛邁出門,便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然後是那少女的一聲輕笑,卻是柔媚入骨,魅惑無比。
“我要沐浴了。”聲音含羞帶怯,卻又說不出的誘。人,似拒絕,又似邀請,讓人閉上眼睛,就能想像出滿室的旖旎風情。
孫健心跳得厲害,想走,卻邁不開步,索性將桶放在地上,躡手躡腳地摸回窗邊,從縫隙間偷偷張望。
卻見那少女已經起身,將秀髮鬆鬆挽起,露出如玉般的脖頸,頰邊滑下幾縷碎髮,更襯得肌。膚勝雪。一雙纖手放在衣帶上,嫩白如蔥的手指微動著,似乎就要寬衣解帶,那風。流宛轉的嫵媚,與先前所見的清麗高貴,卻又迥然不同。
孫健看得熱血賁張,只覺得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屋內光景越發綺麗,暖昧不明的氣息開始在空氣中流淌。面對這要命的誘。惑,肖陽卻連眼睛都沒抬,俊臉沉靜如水,聲音更是清冷:“姑娘請便!”
“你怎的不迴避?”少女微微撅起小嘴,帶著三分嬌嗔。
“難道姑娘還怕人看?”他漫不經心地掃她一眼,懶洋洋地問。
少女一愣,旋即慢慢勾起一絲媚笑:“肖爺要看,誰能阻止得了?”說罷,竟從容地解起了衣帶。
孫健不覺瞪大了眼睛,還未看到一絲春光,已有勁風撲面,“哎喲”一聲,臉上已捱了一下重擊,眼角立即腫起,痛得他捂著眼睛蹲下身,不住地呻。吟。
就聽少女嬌笑道:“肖爺隔山打牛的功夫越發精進了。”
孫健心下駭然,他曾聽父親說過幫主有門絕學,可以隔物打人。通常說來,如果和對手之間隔著一堵牆,拳腳擊出的力道會被消解不少,待打在人身上,就已失去了大半威力。但這隔山打牛的功夫卻不一樣,不管隔著多少層障礙,它都能繞過去直接打到對方身上,力道卻不會損減半分。現在看來,少主也將這門絕學練成了,以他的功力,若不是手下留情,自己只怕就要命斃當場。
想到此處,他不覺冷汗涔涔,連忙跪下來,重重磕了個頭,顫聲道:“多謝少主手下留情!”忍著痛,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回屋後,孫掌櫃見了,少不得追問一番。他只說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又被數落了半天,才敷了藥,上床躺下。雖然剛才吃了虧,但少女的倩影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