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父親所賜。”
蔡靈臣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為失落,緊緊抱住雙膝,在爐火中顯得極為孤寂而弱小。我看的不忍,再堅強的女子畢竟還是女子,有她脆弱而柔軟的一面。
“好,我答應你!”我做了一會兒的心裡鬥爭,最終還是意氣用事戰勝了理性。
蔡靈臣一把將我抱住,臉上的淚水滴了一滴在我脖子上,在我耳邊低吟道:“謝謝,如果我父親錯了,就讓我來償還他的罪孽。”
我身子一震,連忙捂住他的嘴,有些話不可以亂說。
接下來,我們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各自陷入了沉思。我把到目前為止獲得的資訊想要串在一起,可惜線索還是太少,很多關鍵問題還需要蔡靈臣父親的當面對質才成。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次的地眼行動,似乎是金華輪事件的延續,我會參與此項行動裡面必定存在著隱情。
時間慢慢的流逝,我喝蔡靈臣之間反而開始產生了一絲隔閡。蔡堔猶如一隻揮之不去的幽靈,其陰影始終籠罩在我們頭頂。
我心裡默默的哀悼,也許我這個人真不適合談論感情吧。
大概過了三四個小時,巴爾扎的身影依然沒有出現。他和老太監都沒有回來,這讓事態再次操著失控的局面發展。
理性告訴我,巴爾扎他們已經凶多吉少。
看著蛇王碩大的頭顱旁,那幽深漆黑的狹窄洞口,彷彿是吞噬生靈的兇獸巨口,看起來邪氣直冒。
就在我們等的心焦的時候,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一股噁心的濃郁腥臭味從蛇王的鼻孔裡傳來,而後,其緊閉的嘴角里汩汩的流出深紅色的伴隨著胃酸的粘稠淤血。
我猛的站了起來,臉色大變:“它受傷了!”剛想上去探究一下虛實,被蔡靈臣拉住:“先觀察一下,謹慎一點。”
我緊緊的盯著蛇王的變化,九龍寶劍時刻橫在胸前戒備著。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蛇王流出的血液漸漸變少,由於渾身金甲覆蓋著,看不出身體的變化。直到一隻只白色的寄生蟲模樣的蠕蟲在其嘴角邊爬來爬去,我再也坐不住了。
深吸一口氣,大著膽子走上去,九龍寶劍往前一伸,晃了一下,最後虛點在蛇王緊閉的一隻眼珠上。
“你退後!”朝蔡靈臣低喝一聲,後者倔強的往前一靠,靠在我身體上,拉住我另一隻手臂,眼神堅定的看著我。
我嘴角一彎,有女如此夫復何求。我也不矯情,默唸一句上蒼保佑,手腕一動,劍刃毫無阻力的插入蛇眼中。沒有任何停留,用出死力,將整個劍身一股腦的插入進去,要是蛇王沒死,也讓它受個重傷。
一眨眼的功夫,九龍寶劍幾乎全部插到眼睛裡面,只餘長長的劍柄留在外頭。我大喝一聲,用力一搗,一股腦漿翻滾的跐溜聲,殷紅的粘液和血水從眼珠子裡不停的彪射出來。
“它死了!”這一下,我和蔡靈臣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壓抑臉上的震驚,片刻後就是狂喜。
“娘希匹,這頭蛇王原來已經死了,艹,一條死蛇把我們嚇的半死,說出去不被人笑話死!”我連連跺腳,把九龍寶劍用力拔了出來,從傷口裡看得出,蛇軀已經開始僵硬,顯然死了一會了。
蔡靈臣疑惑道:“可是它帶我們來這的時候還算有生機,為什麼不聲不響的就這麼死了?血從它體內流出來,會不會是受了什麼內傷?”
我想了想,突然一拍腦袋:“對了,我之前在蛇肚子裡的時候,為了穩住身形,用九龍寶劍劃開過它肚子……這麼一算,好像有十幾米的口子,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有可能!蛇王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受了重傷。嗯,也可能是這個原因讓它來不及消化掉我們就亟不可待的把我們吐了出來,不是我們原先認為的運氣好,而是胃抽搐後的自然反應。”蔡靈臣說著,興奮的抓著我的手:“也就是說,是你誤打誤撞殺死了這條蛇王!”
我激動過後,就是一種荒誕的感覺。巴爾扎和屍老兩個人冒險離開這裡,豈不是很冤枉?
就在這時,潺潺的水聲從洞口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人在朝洞口出來!
我一個機靈,將蔡靈臣護在身後,額頭上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待淌水的腳步越來越近,漆黑的黑暗中,隱隱有人影閃動。
我嚥了口唾沫,沉聲道:“巴爾扎?是你嗎?”
對方沒有絲毫停頓,身影越來越近。
“難道是那個守墓人回來了?”我不自覺的把劍柄握的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