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那些蜈蚣怪物了?這個地方奇特的怪物特別多,如果是徐福的墓,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我邊走邊說,心想徐福是方士,該不會是自己煉製的怪物吧。
就在說話的功夫,前方大概十多米的距離,幽幽的亮起了一顆黃豆般大小的黃燦燦的火光。
我眼睛一眯,突兀的火光孤零零的飄蕩在黑暗中,沒有照亮任何的東西,除了黑暗以外。
“鬼火!”我把小心臟提到嗓子眼,鬼火正好處在正前方,我慢慢的朝它走過去。然而,我們很快發現了異樣,不管如何靠近,這個鬼火始終保持離我們一樣的距離。彷彿它在和我們一起移動。
“真邪門。”我不禁罵道。
蔡靈臣忽然開口:“我們好像不是在走直線。”
“不可能,我……”我剛反駁,巴爾扎呸了口唾沫,突然把我們唯一的匕首朝鬼火直直的飛了出去。
巴爾扎槍法可以,投擲水平要多臭有多臭,匕首壓根沒有打到鬼火,黑暗中看不到飛了哪去,只聽哐噹一聲大響,似乎打在了一面鑼鼓上,接著聲音此起彼伏。這突如其來的大響猛的出現在死寂的黑暗中,嚇得我們渾身一顫,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我眉頭一皺,這到底怎麼回事?
巴爾扎再也不敢亂扔東西,我們繼續朝著鬼火走動。
大概過了五分鐘,鬼火微微一顫,而後兩個、三個、四個……數十個鬼火赫然同時出現在我們眼前,猶如一堵牆。
來不及驚訝,火光越來越大,漸漸的,漆黑的黑暗越照越亮,我們慢慢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紙人!”我瞳孔劇烈一縮,失聲叫了起來。
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排大大小小的紙人,有男有女,有童男童女,也有耄耋老頭,而火光就從它們的肚子裡透射出來。
紙人邊上放著一個架子,掛了一套整齊的編鐘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類似樂器的青銅器。幾個紙人站在邊上,似乎在模仿樂師。聽蔡靈臣輕聲說邊上還有一些青銅物件,爵、銅禁、鼎等。要是沒有突兀的紙人,像是一套正規而隆重的陪葬品。
“人紙燈籠。”蔡靈臣臉色不好看,這些紙人被扎的很精緻,像是鄉下給死人扎的那種,臉上濃妝豔抹,白裡透著殷紅,鬼氣森森的,看久了心裡直發毛。更加邪氣的是紙人的眼珠子被筆觸點綴的栩栩如生,和活的一樣。
忽然巴爾扎驚慌的叫了出來:“快看我們背後!”
我們回過頭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我們走過來的青石道路,原來是一條寬不過一米的平橋,橋面七扭八歪,走著誇張的蛇形,而橋下是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鐵刺,稍有不慎掉下去就是一身的透明窟窿。
我後背一下子就溼了,腳底板涼氣直往頭頂冒:“好險,差點就去地府報道了。”
蔡靈臣也是後怕,胸口上下起伏:“那個鬼火,是在不停的變向,給我們引路?”
“那之前抓我們的手該不會也是它們?”我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真是見了鬼了,還是遇到了好心的鬼?
就在這時,面無表情的一排紙人,忽然齊齊變成笑的表情,我們大驚失色,急退數步。
紙人憑空對你燦笑,維持著這滲人表情很久。我們大著膽子走上前去,突然我看到其中一個紙人的手上滴答落著水滴,蔡靈臣臉色大變,紙人的手臂上有好幾處被利刃劃破的痕跡。
我手指頭觸碰了一下紙人的臉,很滑,是塗了蠟。猛然間,那個紙人機械的轉過頭面帶微笑的看著我。
“艹,活的!”我心一慌,差點吸不上氣。
紙人笑的裂開了紙糊的嘴,從嘴裡滲出大量的鮮血,肚子裡的鬼火變得腥紅,噗通一跳一跳,和心臟一樣,而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在我們駭然的目光中,紙人近乎半透明的紙身裡面逐一出現了心、肝、脾、肺、腎各器官,然後是密密麻麻的大小血管、動脈,渾身猶如一個解剖後的人體器官圖,釋放著駭人的血光。
我們全神戒備,渾身冷汗淋漓。
而後,紙人動了起來……它們在敲擊樂器、悠揚的天籟迴盪在幽深的地洞裡,紙人們翩翩起舞,就差載歌載舞了。
我目瞪口呆,一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場面太過離奇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有意思……”巴爾扎第一個反應過來。這時,一隻女紙人拉住他的手,拽入了舞池中,巴爾扎不知所措,跟著這些紙人一同跳了起來。我想出聲把巴爾扎叫出來,好幾個女性紙人簇擁著我和蔡靈臣一下子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