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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任勞任怨和“天下第七”久在刑部,蔡京門下聽到這兒,已經明白大半,這兩人肯定是金國國術館的高手,金國國術館是金國招攬高手的地方,國師巴克魯號稱金國第一高手,這一回,居然親自出馬,所謀事大。

兩人又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不外乎是哪家將軍的馬好,那個王公徒有虛名。倆人正說著,突然從殿外又進來一人,兩人一見立即拜道:“猛安孛堇 ,屬下已經查過,此地無人。”來人哼了一聲道:“你這兩個狗崽子,平素裡吃喝玩樂,叫你們偵查一下,又躲在這裡偷懶。”倒是純正的漢語,當時金國立國日久,女真蒙漢回苗等各族都有人被金統治,國術館內也是蒙漢混雜,也有有本事的漢人做到高位;金國軍制,分為萬夫長(忒母孛堇)、千夫長(猛安孛堇)、百夫長(謀克孛堇)、五十夫長(蒲輦孛堇)等,所以國術館內也已 軍隊序列排列,來的這人是千夫長,已是一個武功好手。

三人正對話間,突聽的外面一人腳步踉蹌跑了進來,見了帶隊的千夫長,雙手大呼,說的俱是金語,聽情形害怕不已,千夫長一皺眉,一手扶住那人道:“窩吧哈,怎麼回事?” 那人,來不及回答,只見殿外有人笑道:“平生所愛無事,就愛怒殺金狗。”來的人聲音洪亮,震的殿上的積灰紛紛灑落,顯然是一位武功高手。隨著,一陣腳步,只見一個魁梧大漢,年齡已然不小,左右手各攔腰抓著一人,舞動而來,兩人身上星星點點都是鮮血,顯然是讓來人當做武器,擊殺對手。窩吧哈驚恐的指著那人道:“他把人都殺了。”

那千夫長心中大震,自己帶的這一路人馬十五人,俱是金國國術館內的精銳,在山神廟外等候,沒想到自己剛剛進廟說了幾句話,門外就是了十一人,只剩下自己等四人,看來自己也不是對手,擺個架勢道:“閣下什麼人,我們與閣下有什麼樣的仇恨,下手殺我這麼多的兄弟。”

那老者道:“金狗殺我宋人又有什麼理由,我自然是見一個殺一個。”

說著,窩吧哈已經支撐不住,倒在這千夫長的面前,那千夫長彎腰摸了摸窩吧哈的胸口,緩緩的站直了身子道:“閣下說的不錯,宋金交鋒,本來就沒有什麼對錯,我劉豫本是漢人,家父是朝廷重臣,被奸臣陷害,害的我家破人亡,連三歲的小孩也不放過,還是金人救了我,你說我應該向漢還是向金。”

那老者聽了,也知宋氏昏庸奸臣弄權,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劉豫道:“在下遇到英雄,也不求活命,只是我這幾個屬下,家中滿堂老幼,還望英雄成全。”餘下兩名國術館的好手,忍不住熱淚盈眶,番邦人士大都重義,大吼道:“我等豈是怕死之輩,猛安孛堇快走,我來斷後。”

那老者見了,反而把手中的屍體放到地上道:“金人之中也有忠臣義子,就憑你們三人這一等俠義胸懷,我鍾詩牛也要饒而不殺,但你們三人要各斷一指,以受懲戒。”他自稱鍾詩牛,金國三高手還不覺如何,但暗室裡的“天下第七”,任勞任怨卻是心中大震,任勞悄聲道:“南天門。。。。。。。”剛一開口,就見鍾詩牛的眼光如電閃來,任怨趕緊捂住他的嘴。

鍾詩牛話音未落,只見劉豫從懷中抽出尖刀,將自己的左手中指一刀斬斷,那兩個隨從還想再說些什麼,劉豫一刀一下,將兩人的左手中指斬斷,三人都是兇悍之輩,雖然手上鑽心疼痛,都是一聲不吭。

鍾詩牛道:“好痛快,好痛快。。。。。。。”說著,飄然而去。劉豫見撿了一命,心中暗叫僥倖。原來這劉豫是宋人不假,但絕不是什麼忠臣後代,不過是臨場發揮,他深知這些武林高手,你如果是害怕求饒,恐難逃一死,但如果假裝俠義說不定還能逃的一命,行險一試,果然奏效。那兩個屬下又來磕頭感謝,其中一個人道絮絮叨叨道:“。。。。。。還不知猛安孛堇家是宋朝忠義之後,等回去之後一定報與國師,。。。。。。。”

聽到這兒,劉豫臉色鉅變,原來金國曾有先例,降國之臣又反出金國,是以對此極為禁忌,再加上三人與鍾詩牛未交一合,便斷指乞命,傳回去也沒有好果子吃,劉豫心下一橫,手起刀落,結果了兩人的性命,又朝窩吧哈心口補了一刀,乾淨利落。

任勞任怨,“天下第七”暗呼一聲還弄不明白怎麼回事。劉豫又朝自己的肩上咬牙刺了一刀,大叫一聲,跌跌撞撞跑出殿外,只聽的外面馬嘶鳴聲,漸去漸遠。

任勞道:“孃的,這金狗子什麼意思,怎麼把自己人也殺了。”又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任怨冷冷的笑道:“這個劉豫,真是個人物,當即立斷,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