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臉色有些懊惱,“反對的也有,都是些心善的婦人,可大多數人都害怕救了他會招來禍端,一個人的命與大禹村幾百人的命,孰輕孰重,草民還分辨的來,所以就沒搭理那些沒見識的婦人。”胖子不再說話,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個時辰後,一名士卒走進屋子,趴在胖子耳邊小聲說些什麼,那胖子聽完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士卒躬身離去。
胖子直勾勾的看著村長,嚴肅道:“村長,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希望你最好沒有什麼隱瞞。”村長低了低頭,道:”草民不敢。“胖子點了點頭:“今日本校尉就信你一次,那日你們在哪裡把他扔進江水中的,帶我去看看。”
兩人來到江邊一處,胖子果然發現那個地方有些模糊的凌亂腳印,他心裡暗罵一聲,怎麼偏偏在這片水域,這片江水可不太平啊,胖子揉了揉眉心,懊惱道:“村長,我看那男子早就死了,我聽說這你們村子的江水裡有什麼怪物,可是駭人的緊吶。”
村長嘆了口氣道:“是啊,村裡因為那畜生都不能下水捕魚了,至於那男子我不敢斷言,當時救起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口氣了,多半也是活不久。”一時有些萎靡的胖子突然想起此次出發前將軍下令時的臉上罕見的莊重表情,他精神一震,指了指江水下游,大聲喊道:“隨我去江水下游的村子繼續搜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大禹村下游,姓陳的胖子目光陰沉的望著江水,他身後一個年青人湊了過來,躊躇道:“陳哥,那老頭說的話能信麼?”胖子有些無奈:“不信還能怎樣,那老頭雖說原來不是我們大順的百姓,可他把天書都獻給了王爺,想來也是看我們大順天威難拒,再說村子已經來來回回搜了好幾遍,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年青士卒埋怨道:“你說那些諜子也真是的,有那人的行蹤不早點說出來,耽誤了這麼多天,真他孃的扯淡。”
胖子笑了笑:“這事要擱我身上我也誰都不說,悶聲發大財,你懂麼?”年青士卒苦著臉道:“我哪懂這些,那都是陳哥你們這些大人物費心想的事情,我一用腦子想事渾身就不帶勁,若那老傢伙說的是真的,那人早就飄沒影了,沉到江裡餵魚也有可能,我們上哪找去?”
胖子對於年青士卒不輕不重的馬屁很是受用,他指著遠處江面沉聲道:“這樣一來,廣陵江兩岸方圓百里的村子都已經掃了個遍,只剩下江面上我們還沒去過。”年青士卒疑惑道:“那走唄,咱還愣著幹啥。”胖子對士卒的白痴有些生氣,哼了一聲,“你是不是傻?要不是那江裡有個吃人的妖物,我會如此忌憚?不用你說我早就下水了,別忘了,那妖物可是劍山供奉都沒辦法,我們下去還不是送死?找到那人固然是功勞一件,但首先要有命才行。”
年青人沒在意胖子的罵聲,有些憂慮道:“眼看將軍定的二十天期限馬上就到了,陳哥你和王順劉元他們幾個可是立下軍令狀的,這下怎麼辦?”胖子想了想,揮手道:“這事情需要從長計議,給王順劉元他們發訊息,在下個村子碰個面,好好琢磨琢磨。”
村長看著那胖子帶著黑甲士卒漸漸遠去,這才走到村子盡頭一間不起眼的小屋裡,屋裡有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動靜,老人沒有睜眼,隨意問道:“走了?”村長恭敬道:“是,走了。“老人沉穩道:“還是要小心些的,保不齊現在村子已經有人在監視著。”
村長嘆了口氣,無奈道:“人多眼雜,還好叔伯有先見之明。”老人搖了搖頭,“這次也只是僥倖,他們沒到後山上搜人,下次就說不準了,還是要重新物色一處安全的地方。”村長小聲道:“叔伯,冒了這麼大風險,值得嗎?”老人睜開了眼睛,眼神渾濁,他笑了笑,“他們越想找到那個年輕人,那就越說明那年輕人的身份不一般,我們素來是不與各方勢力糾纏的,現在這情況我也沒有料到,先盡力保住那年輕人,畢竟是可以請出神獸的人物,若是在情況真到了最後一步,還是要以大禹村上下幾百口性命為重的。”
村長鬆了口氣,恭敬道:“叔伯這麼一說,侄兒就放心了。”村長沉吟了一下,輕聲道:“侄兒今日還聽到一個訊息,聽說西楚滅國了。”白髮老者臉色一變,隨即又長嘆一口氣,有些疲憊道:“可惜了,原本還覺著西楚再怎麼不濟也能擋上一擋,沒想到敗的這麼快啊,東夏倒是好大的手筆,怪不得敢立國號為大順,果真是天大的一帆風順啊,罷了罷了,我們這些東吳的喪家犬有何資格去可憐人家。”
白髮老者揮揮手:“今天夜裡,你叫上郎中再去山上看看,我估摸著那年輕人怎麼也醒了,該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