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臉色慘白的晃晃身子,人就扶著門邊往地上滑,而她身後的眉夫人卻是直愣愣的看了看床上的大爺,便似是微微笑了一下,人把腦袋靠在了門上,又進入了神遊狀態。而大太太聞言則是看向了身邊的大老爺,此刻大老爺倒是盯著毒王沉默不語。
“老爺,我,我不大,不大明白……”太太伸手拽上了老爺的胳膊,一臉的凌亂之像。
老爺這會也不容易,看到自己的兒子這般,聽到兒媳婦竟要給大爺下毒,也十分的受刺激,但好在他也算過來人,對這個兒媳婦又受他孃的“引導”已經對她是無比信任,所以他伸手拍了拍太太的手後,看向了毒王,上前一步衝毒王作揖。
“叔伯!”老爺才出了聲,毒王便不大自然好擺手:“別這麼叫我,還是,還是叫我毒王吧!”
老爺點點頭:“毒王老先生,這下毒一說,請問,何解?”
毒王伸手捋了捋鬍子:“這個嘛,你看,你兒子已經深睡不醒,這自身體內的毒素已經開始充斥全身,你瞧,他面板已見紫,手腳也有浮腫,這種情況再不救治,只怕就無力迴天了!”
老爺聽了點點頭,當年他是見識過一次的,那次亦蘭也是這般沉睡,真是睡到了渾身見紫,但是她卻是足足睡了十餘天才醒,並沒毒王說的那般可怕,所以他點頭之後便小聲的說到:“可是毒王老先生,當年我妻海氏也有過這般沉睡,睡至全身青紫也未見有性命之危,如今毒王您說他這般不治就會無力迴天……這個……”
“海氏是海氏,他是他!海氏能自解靈力而行,他能不?”毒王說著便是撇嘴:“我和你說,他要是自己能醒,這大奶奶會把我抓,啊,請,會把我請來救治嗎?”
“這……”老爺一時語寨,而大老爺卻上前一步言道:“毒王的意思,大奶奶下毒是為了救子奇了?”
毒王翻白眼:“廢話!不然她去採夾竹桃的葉子做什麼?”
“可是……夾竹桃此物乃毒物,先前大奶奶也說了這東西乃全株有毒的。我們平日裡養它觀賞,或是佐以頭飾,都是留神小心的,如今……大奶奶用這個毒來給子奇救治……敢問,子奇可有危險?”
毒王的臉上顯出一抹尷尬之色,手在下巴處捏了捏,最後揪著幾根鬍子說到:“常言說的好,是藥三分毒,何況夾竹桃本身就是毒物,自是危險的東西,但以毒攻毒大家也是該聽說過的,所以,危險肯定是有的,但他這個樣子,要真的不管,那也是個死,為什麼不搏一搏呢?”
“搏?”大老爺嗓子裡哼了一聲:“他可是我弟弟家的長子,海氏的血脈,他若有個三長兩短,別說我弟弟一家人悲傷不已,只怕海家也會來尋麻煩!”說著他衝老爺說到:“你還是快快請御醫想想法子,莫讓子奇不明不白的冒這個險!”
老爺蹙著眉說到:“可是老御醫已經說了大爺如此他無能為力啊,就是盧郎中也說此等境況已是他所未見……”
“嗨,虧那大奶奶還是紅門中人,還不趕緊叫她發令紅門,天下之大,難道就沒奇人能救了子奇?”大老爺說著便是指著大爺說到:“老弟,你可想清楚,那是你的大兒子,那是海氏給你生的骨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看海家和咱們白家只怕要翻臉!你別忘了,海氏去後,海家和白家成了什麼樣?如今因著他,大家還是心平氣和坐一起,道聲親戚喝杯酒水,若是沒了他,哼,白家別的不說,糧路無運,只怕你基業難存!且米糧運送不出去,國民生亂,白家只怕危在旦夕!”
太太的臉色慘白著晃了晃,口裡喃語:“是啊,是啊,老爺,子奇不能有事,若他有事怎生是好?”
“海二爺不是個不分是非的人……”老爺陰著臉言語,但眼神裡的擔憂足以出賣他這句話是毫無自信的。
“他分不分是非我不知道,只他對海氏的那份情,就不是一般的姐弟之情!你瞧瞧他,再是看著不老,年紀也不小,他到現在可曾娶親?而且我聽下人說,海家也說了要撒手不管米糧之運,咱娘活著的時候不也被他逼的要去探糧路嗎?如今,鬧成這樣,糧路探在哪裡?你拿什麼來叫大家安心?你比我更清楚海二爺要是發起瘋來,那可是天不管地不管的人,倒時我就怕他豁出整個海家,也要把咱們白家禍害進土!”
大老爺說的一副慷慨激昂之樣,顯得他是相當的操心著白家,而此時蘇悅兒卻已經採摘到了夾竹桃衝進廳,結果就正好聽到大老爺的最後一句,當下人一進堂就掃了大老爺一眼,不發一言的要往大爺的床邊去,而此時魏靈韻卻伸了胳膊抱住了蘇悅兒的腿,急急的叫嚷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