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這老太太長的是慈眉善目,飽滿的額頭上帶著繡著金絲的褐底嵌寶抹額,配著那一身褐紅色的棗花福壽羅紋袍,鑲金帶玉的坐靠在高椅裡,怎麼看都跟紅樓夢裡的賈母似的。
“瞧著俊俏模樣,奇兒倒是好福氣!”老太太才說了話,那張媽媽便貼著牆進了廳,衝著那右手邊的位二的年長女人笑嘻嘻的點了下頭。這舉動說避諱吧,倒也明顯,說張揚吧,卻又無聲,但偏偏就是整個廳的人都瞧見,只除了站在老太太跟前的背對著大家的蘇悅兒。
老太太掃眼瞧見,臉上的笑容便更是放大,她伸手拉著蘇悅兒便說到:“孫媳婦,你嫁進我們白家,從此可就是白家的大奶奶了,白家乃是世家,有頭有臉規矩也多,幸好你出自名門蘇家,也不外乎學兩天的事。我大孫子奇兒本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只是當年不幸出了事,腦子生生的燒壞了,成了如今這般,但好在只是痴了些,並不生事,還希望孫媳婦能好好照顧奇兒,讓我這個老太婆安安心心的逸享天年!”
蘇悅兒忙低頭答話:“老祖宗放心,月兒一定好好照顧大爺,不叫您擔心!”
“好!”老太太的話音落,秋蘭就忙端著茶托到了跟前,立刻老太太跟前的丫頭就動手給倒了茶,蘇悅兒衝著這丫頭一個微笑當謝,便捧了茶給老太太跪下了:“老祖宗請喝孫媳婦茶!”
老太太笑嘻嘻的接了喝了,便一揚手,另一個丫頭捧著一托盤的東西立在了蘇悅兒的面前,蘇悅兒掃了眼,除了一個大紅包都是成雙成對的金玉之物。
蘇悅兒道了謝,秋蘭就極有眼色的往右邊移,按著規矩依座行禮。此刻右一的大椅上坐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穿著銀藍色的竹紋錦袍,帶著一頂小方帽,頗有些電視裡那員外的意思。錦衣瞧見他鬢角有一絲花白如飄雪,一撮山羊鬍裡也冒著一絲白,便知這位公爹是個極其耗心神的人,畢竟按照這種家世,四十來歲頭髮就見白的男人在現代可是不多見,哪個不是保養的油光水滑的?
蘇悅兒規規矩矩的趕緊跪地敬茶,乖乖的喊著公爹喝茶。這公爹可能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只點著頭恩了一聲,就接了茶喝了,揚了手。此時蘇悅兒趕緊起來親自動手倒茶一杯,捧著給他身邊的夫人跪了下去。
常言道,婆媳難處,蘇悅兒也知道古代的婆婆那就是天王老子,自然是畢恭畢敬的跪了高舉著柔聲說到:“孫媳婦給婆母敬茶。”
那夫人並沒直接接茶,倒是起身親手扶了蘇悅兒起來:“來,起來,給我瞧瞧。”這婆母的舉動有些怪異,令蘇悅兒十分意外。而後就瞧著婆母從她手上接了茶對著她說到:“奇兒是我的心頭肉,一直以來沒個正妻總叫我不是滋味,老太太和老爺心裡掛著卻都不好說,如今這樁事圓了,我這心也算有了靠,好媳婦,奇兒我就交託給你了,以後可記得用心照顧。萬一有什麼難處了,只管來找我,我這個婆母自當是多照應的。”
“是,兒媳婦知道了。”蘇悅兒順著意思應了,這夫人才把手裡的茶喝了,叫身後的丫頭也送了一盤子禮,和老太太給的差不多,只不過略是東西小些罷了。
蘇悅兒再度道謝,那夫人卻放了茶杯拉著她的手將她按坐在身邊,指著對面的幾個人開了口:“這些便是你的妯娌和叔叔們了,軒兒,快點行禮……”
應著太太的話,對面的大椅裡起了位也非常英俊的帥哥,連帶著身邊的年輕婦人說到:“軒兒見過嫂嫂!”“葉氏見過嫂嫂。”
蘇悅兒趕緊起身點頭微笑說了客氣,便瞧向秋蘭,秋蘭這會也放了茶托,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對鐲子來,蘇悅兒忙拿過一個,直接帶到了那葉氏的手上:“弟妹可別見怪,我們蘇家比不得白家,這東西還望你喜歡。”
“嫂嫂客氣了。”這年輕少婦微微一笑福身還禮,蘇悅兒卻覺得有些愣,不由的看向了身邊的太太,這一看,就覺出點味來,果然太太見她這般看便開了口:“是不是瞧著我們兩個有些相像?”
蘇悅兒點頭,身邊葉氏倒開了口:“嫂嫂難道不知道婆母是我姑母?”
蘇悅兒立刻反應過來順著話說:“也不是不知道,這是沒想到如此像呢!月兒失禮了。”蘇悅兒十分客氣的裝樣子,太太和二奶奶葉氏倒是歡笑著不覺得如何,此時一直在邊上坐著的少年公子哥站了起來,一臉嬉笑的對著蘇悅兒躬身:“言兒見過大嫂!”
蘇悅兒一聽那浮油的腔調便知道剛才問多久的是他,當下臉上略是緊了笑的衝他點了頭:“三弟客氣了,今日我才嫁過來,府裡上下都還不熟悉,聽剛才的話頭,想必三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