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將酒一放,略是扭了身子看向一邊:“奴家雖是紅塵女,卻不做那流鶯啼,故而是蓮如泥淖,也不屑自輕於君前。若陳爺想看奴家的輕賤模樣,倒不如收回那三千兩來的痛快!”
“鴛鴦姑娘言重了,若你真是那流鶯,也不值我丟下三千兩,是不是?”太子爺若說之前尚能心思清明,這會卻是心中有些顫動了。
端莊的他見過,溫柔的也見過,那些嬌蠻的,清新的,甚至是嬌豔的他都見識過,並擁有過,但此一刻,面對著這絕色的容顏,聽著那溫婉而又自強的話語,他仿若看到的是汙淖裡那株潔白的蓮荷在風中微顫……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瞧著這紅唇微勾的倔強模樣,心不但顫動了,連嗓子也有些燥熱,而與那相觸的眼裡,那桃花情眸裡偏生著一抹冷色,倒是刺到了他的心,不自覺的令他想到另外一個女子瞧見自己時,那份溫柔而微冷的樣子,總是用一種不屑而又超脫凡塵般的聲音喚著他:呆子……
酒入了喉,太子爺的心裡勾起一抹痛來,那個清冷的人就在他的腦海裡飄啊飄,與面前這個妖孽的容顏不斷的變幻著,比較著,讓他有些亂……
白子奇伸手提酒壺再倒一杯,卻是聲音輕柔:“若陳爺真的疼奴家,還望體諒奴家。爺用三千兩買了奴家今夜,奴家感激之餘更不敢怠慢……這裡不過是臨臺的樓閣,如何比的上芙蓉紗帳?不如我們離開此處,至少去後院賞月觀花也是另一番景色………”
每句話都只說一半,每句話都點到即止,就似一雙手撓著你的心窩,撓兩下停一下,勾著你癢癢。蘇悅兒算是見識了大爺的手段,只覺得自己和他比起來,好似自己就是一個木頭,當真是一點情趣都無……而現在她聽著大爺如此主動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