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來人是誰。
也只有她有那麼大的膽子了。
“涵涵,要敲門!”他忙著手邊的公文,照慣例地重複著這句話。
他知道沒用,可是每一次仍不厭其煩地訓誡。
等了半晌,沒見到朱涵寂有任何聲響,闕宇震困惑地抬起頭,在看見站在門口的朱涵寂時,他揚起一道眉,好笑地看著她。
她噘著嘴,甜美的小臉蛋上此刻全是憤怒和不耐。
就像個在鬧脾氣的小孩那般!
“怎麼了?”其實他約略猜到原因了。
他給她的工作太多了。
可事實上,他已經儘量在減輕她的工作量了。只是對沒正式打過工,每天閒散過日的她而言,這樣嚴謹有序、緊張規律的生活對她自是極為不適應。
朱涵寂反手關上厚重的門,拿著打好的狀子,哭喪著小臉朝他走來。她將狀子放在他成堆公文的桌面上,不容他拒絕的一屁股坐上他的腿,小手圈靠在他頸胸間,依偎在他懷裡撒嬌地哭咽。
“哎喲,我好累哦!”
“涵涵!快下去!這裡是辦公室,這樣成何體統!”闕宇震沒有伸手抱她,低頭沈著臉叱喝。
朱涵寂哀怨、不悅地抬眸瞪他一眼,仍不肯離開他的腿,旋過身,趴在桌上哀悽哭喊著。
“人家那麼辛苦,打字打到手都快斷掉了,你還不安慰我!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嗚……我好可憐哦……”
闕宇震又好氣又好笑的,受不了地直翻白眼,雖然知道她言過其實,可是看她如此不開心,他就是會心疼與不捨。到最後還是投降地伸手圈抱住她,將她轉過身面對他,她馬上又偎回他的懷中,他低頭看著她。
天啊,她還真的滴出二滴淚珠,演技真是了得。
他抬手拭去她的淚珠,臉頰在她發頂摩揉著,好笑地憐愛輕語。
“手真的快斷了嗎?”他握住她的小手,在她手腕輕輕揉著。
“嗯。”她像小貓咪似地撒嬌,動人的臉龐又漾出甜甜的笑容。
疼她的感覺是會上癮的,他的語調更輕柔了。
“那怎麼辦呢?”
她馬上抬起頭,甜笑著說:“吻我!”
“涵涵!”闕宇震臉色一沈,坐直身,眼神不自在地看著辦公室的門和拉下的百葉窗。
朱涵寂也坐直了身子,哼了一聲,她大膽地伸手拿掉他用來裝飾用的金框平光眼鏡,小手圈抱住他的頸,嬌嗔道:
“根本不會有人看到。而且,看到也沒關係呀。誰不知道我們是未婚夫妻,雖然還沒有正式訂婚,可是大家都嘛知道。”突然她小臉一垮,遲疑地說:“除非你不想承認,我……”圈抱他的手也放掉了。
“老天,你小腦袋到底裝了些什麼?”他有些氣惱她的質疑,勾起手指輕敲她的額,“如果我不想承認,我會在你第一天上班時,宣佈你是我未婚妻的事嗎?”
“哦,也對!”她俏皮地吐出小舌,小手又圈上來,她嬌聲軟語地說:“那你就可以吻我了呀!”
自從那天她嚐到他真正的深吻之後,她便常逮到機會就誘惑他吻她。她喜歡他的吻,因為那讓她覺得自己完整而被珍視的幸福。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小時候老爸常愛追著媽咪玩親親的遊戲。雖然那時的她很小,可是那甜蜜的回憶她一直深深記得。
“不行!這裡不是家裡。”闕宇震堅決的拒絕她那誘人的提議,在他根深蒂固的思想裡,他仍是無法接受她如此開放的觀念和舉動。
即使那渴求幾乎快要了他的命!
他仍有他的堅持!
朱涵寂美眸一瞪,嘟起嘴,忿忿不平地說:
“哼!誰規定只有在家裡才可以接吻!?現在路上都有一堆人沒事又抱又親的,也沒人說什麼呀!真搞不懂你這喝過洋墨水的人怎麼思想那麼不先進?早跟你說過別背那麼多論語、孟子的!哼!也不想想因為物件是你,我才讓你吻的耶!你這不行、那不行的規矩一拖拉庫,這樣我們根本不會『性』福。”她跳下他的腿,怒氣高漲的朝門口走。“哼,算了!又不是隻有你能吻!外面——”
“你敢!?”闕宇震在她開門前抓住她,他神情激動的緊握著拳,憤怒大吼。
朱涵寂像是跟他槓上似的,挑釁地抬頭,不遜的回他話。“為什麼不敢?有些國家接吻還是打招呼的方式呢!我有什麼不敢!”
“你——”闕宇震臉色無法控制地一下變黑,一下變白,青筋浮跳的怒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