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這樣自以為是,陳東也沒多在意。作為警察,陳東的視力自然是很好。所以,他只是輕輕一瞟,便將許東傑手上那張白紙的重要內容給看了去。頓時,他吃驚地嘴都閉不上了,“許,許先生!你這個……”
許東傑立馬反應過來,迅速將白紙揣進了褲袋裡。隨即,他目光冷冽地恨了陳東一眼,威脅意味分明。
會意,陳東再不敢多看一眼。於是,這一路上再無一人說話。
等到了警察局,許東傑便被陳東的下屬先帶了進去,陳東走在最後。正當他路過此次行動的另一輛車時,他見到了一名女警官竟然流著口水盯著許東傑的背影。陳東忍不住搖搖頭,“別看了,他有什麼好的?”
“長官你嫉妒!”女警官恨恨地丟下一句,隨即跑開了。
陳東愣在原地,小聲地回道,“嫉妒?我嫉妒誰也不會嫉妒一個得了癌症快死的人吧?切,還不知道誰嫉妒誰呢?”
說完,陳東便小跑跑進了廳裡。
第 36 章 。。。
許東傑錄好了筆錄,走出房間時,恰巧見到了從旁邊房間走出來的陳東。他頓了頓腳步,隨後,快步走了過去,“陳警官!”
“啊,許先生。”陳東正在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起來有些辛苦。他見著是許東傑叫他,心中有些吃驚,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錄好了啊?那需要人送你回家嗎?”
“我知道這樣問可能讓你很為難,可是我想知道那具屍體是誰。”許東傑直截了當。
一聽,陳東先是一愣。隨即,正色起來,“許先生,這不合規矩。”
“我知道。”許東傑明明知道,可還是出口問了。因為,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陳東搖頭,再次明確地拒絕了許東傑。這時,陳東身後的房間又有人走了出來。透過那開門關門的縫隙,許東傑瞟見了坐在裡面的人,卻是喬伊。仔細想想,也對,喬家出事了,喬伊怎麼可能獨善其身?許東傑舔了舔嘴唇,再次開口道,“陳警官,喬伊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你怎麼知道?”剛剛從走出來的小張吃驚,反問道。
許東傑定定地看著陳東,“我可以幫你們查出真相。要知道,我手裡也握有不少線索。”
聽到此,小張狐疑地看了看許東傑。接著,他以詢問地眼神瞟向陳東。陳東抱著雙臂,沉思了好一會兒。過後,他重重地點點,妥協了。見狀,許東傑得意地笑了起來。
“不要從喬伊哪裡下手,沒用的。從喬悅下手,用喬萌。”許東傑僅僅是說了這麼兩句話給陳東,陳東便立刻會意了。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樣。只需要幾句話的功夫,不必太過傷神。按照規矩,許東傑還是沒能進入審訊室。他靠在房外的牆上,腳半曲著,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憊。可不管如何,他仍舊吸引了所有過路人的視線。
有的男人如虎,就算是假寐,也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時間在慢慢過去,牆上掛著的鐘表時針已經指向了五。眨了眨眼皮,許東傑沒有想到喬悅口風會如此之緊。那屍體明明已經死了很久了,應該和喬悅扯不上直接的關係。可是為什麼喬悅卻還要死死地守住真相呢?許東傑對此,能想到得只有一個人――喬悅的親生母親,周月然。
“碰”門被推開了,陳東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說了嗎?”許東傑歪過頭,漫不經心地看向陳東。
“說了等於沒說。”陳東垮下肩膀,洩氣地搖搖頭。
“怎麼回事?”其實,許東傑已經猜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了。如果真相真的和周月然有關,那麼喬悅是絕不會輕易開口的。即使利用喬萌。
“喬悅說死得人是汪鳳,也就是他們家原先的管家,她叫她鳳姨。出事那天是十五年前,她當時八歲。因為半夜起來喝水,看見有個男人把鳳姨給殺了,然後拖上了閣樓。”陳東說得很簡潔,但卻是句句屬實。
僅憑此,許東傑就聽出了一堆疑點。喬家怎麼說也是有些家底的,難道說八歲大的孩子要喝水必須要到客廳才有水喝嗎?就算是臥室裡沒有水了,那麼黑得晚上,一般八歲大的孩子都不敢下樓吧。更何況見到殺人的場景,她竟然能安靜地將整個過程看完,然後當做一場夢迴房睡覺。這樣離奇的事情,她都不會和父母說嗎?真是太多了……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不過,只有一樣喬伊說了實話,那具屍體應該是鳳姨的沒錯。許東傑眼睛眨了眨,又問:“那個男人是誰,她說了嗎?”
“沒有,她說天太黑,沒看清。”陳東覺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