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以開玩笑為主,如在廁所沒紙只有一張女朋友的照片和一張一百塊用哪張的真心話,給10086人工臺打電話發神經的大冒險等等,啤酒他們也沒有喝太多,醉了的人也就蒙佳琳一個了。
紙傳遞到蒙佳琳這邊兒時,蒙佳琳每次只有特別大塊兒時才傳下去,稍微小一點就不傳了,楚睿在她的下方,她基本上都是被罰後重新傳出一整張的,所以她受罰最多,楚睿是一次也沒被罰的,前幾次她都選擇了真心話,後來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醉意深了,選擇喝酒受罰喝了整整一大杯就開始盯著空氣中的一點靠在椅背上發呆,誰叫也沒反應,百樣的醉態也被這些人碰到了一個奇特的,都是歎為觀止。
上了計程車的蒙佳琳還處於發呆狀態,楚睿將她的頭扶到自己肩膀上靠著,眼睛看著外面的濛濛細雨,有些心不在焉。
“初吻是多少歲”
“十五歲”
“有過幾個男友?”
“兩個”
“和男友進行到幾壘?”
“全壘打啊,呵呵”
這是蒙佳琳真心話的幾個問答,那時她帶著笑,語氣輕快,毫不在意,就像是那些在社會上久了木了早已沒有羞澀小心情的人,讓那幾個問她的人表情都是一滯…
楚睿開始不知道什麼幾壘,幾壘的意思,被他們普及了才知道,蒙佳琳說出全壘打時,他以為她在開玩笑,可是看她的神情卻又很是認真的樣子,似乎是專門對他說的一樣。兩個男友,還全壘打?!楚睿只覺得好難受,難受的要命…
楚睿扶著蒙佳琳到了旅館時,蒙佳琳還是睜著眼睛似乎目空一切一般,身體軟成一團,無力的任由楚睿給她脫鞋擦臉,只等躺在了床上才有了點反應,俯身嘔吐起來,吐了來不及躲避的楚睿一身,地上和床單上也濺到了些。
楚睿拍著蒙佳琳的背,等著她不再吐後,脫掉自己髒了的外套,將蒙佳琳抱到了另一張床上,然後把髒了的外套和傳單都捲了扔到了衛生間,拿了旅館的毛巾拖把等清掃工具將地上的嘔吐物清掃了下。
等他擦洗了褲子上濺到的汙穢拿了杯水和乾淨的毛巾給蒙佳琳清理時,之前還處於木木然表情中的蒙佳琳捲縮在那張床上無聲的哭著,兩手放在胸前抓著心口的衣服,兩眼的淚如兩彎溪流不息的奔流著,眉頭沒有皺,只有原本自然上翹的嘴角向下,表情乍看與平時無異,細看卻都是悽楚。
楚睿看到這一幕心像是被利刀剜著一般,剛才的難受變成了疼,他蹲下來用毛巾給她細細的擦著臉,那淚卻是怎麼擦也擦不完的,他伸手撫了下她的背,試圖安慰她,她卻如觸電了一般縮瑟著,嘴裡還依稀的低喃著“別碰我,求你,別碰我了…”,語氣透著可憐的哀求…
楚睿的腦袋裡像是被扔了一顆炸彈一般,轟的一聲響。他收回了伸出的手,眼中升起一陣疾風暴雨,卻都最終化成對面前女孩的萬般憐惜,緊握的雙拳鬆開,默然的將她包在薄被中躺在她一側抱著她,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一手輕撫著她細軟的頭髮,一手輕拍著她的背,她才沒有反應過激,身體卻還在發抖,他只能更小心的碰觸,像是在對待最易碎的藝術品一般,每個動作都儘量輕柔,傳遞著自己的心意,就這樣她才慢慢的呼吸均勻,眼淚不再往外湧,眼睛也慢慢的閉合,只是全身還捲縮在一起,手也還握成拳頭狀。
蒙佳琳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頭脹痛的厲害,扶額捏了捏眉頭,她看清楚了在一側的椅子上坐著的楚睿,他正一手抵著額頭閉眼似在打盹兒。房間裡受外面陰天光線的影響有些陰暗,對面的楚睿也在陰影中,蒙佳琳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情,卻還是盯著那個剪影看了好一會兒才撐起身體坐起來。
“頭還暈嗎?”周圍有了動靜楚睿便醒了過來,看蒙佳琳醒來了便問道。
“還好,什麼時間了?”蒙佳琳揉了揉額頭。
“兩點多了,凌霄霄已經上飛機走了。你先洗漱下,我再去叫外賣”楚睿說了句,便伸手扶住了下床的蒙佳琳。
“不,用扶了”蒙佳琳掙了下。
楚睿放了手眼神暗了暗,看著蒙佳琳有些晃悠的進了衛生間。
兩人搭乘晚上七點多的火車回到了天和縣,楚睿在五天後被人接走。蒙奇奇因為楚睿不見了,不開心了好幾天又恢復了他無憂無慮的生活。
…
法國梧桐的葉子金燦燦的落了一地,消瘦很多的樹枝露出了遮蔽了一夏的骨感,林立在寬闊的路面上像是肌肉健美的衛士。一個揹著米色雙肩揹包的女生從一個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