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毫不畏懼地看著她。
“好,記住你的話。”慕容秋一刻也不想呆在房間裡,迅速轉身走了出去。他下意識的不想看到這樣的碧歸塵,她彷彿什麼都不在意,對這個世界沒有牽掛,也許她才是適合修仙的人。
朝堂暫由他的大皇兄任錦堂把持,自然,任錦堂是儲君,待皇帝國喪之後,他將繼承皇位。任錦堂一臉欣喜的將慕容秋介紹給眾朝臣,只說父皇大喪,兇手逍遙法外,正好三弟回來,他是修仙之人,定能助大家抓住兇手。
眾臣恭敬行禮,看他的眼神十分欣慰。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慕容秋想,也許碧歸塵說的對,這朝堂中有了些外來的力量,可為什麼大皇兄和二皇兄會如此放任?他現在修為尚淺,但屬於邪物的氣息還是能感應到,他心下微涼,看樣子自己的國家,已經被妖魔逐漸侵蝕。幸好他回來了,也許還來得及。
這將是一項長期的戰爭,他需要回去跟師弟們商量,看他們願不願留在這兒助他,如果留下,一時半會兒就回不了浮世山了。大家都是方外之人,他能理解要他們長期留在俗世中有多難受。
他沒想到師弟們頗講義氣,早打算在這紅塵中歷劫修行,自然願意助他降妖除魔。至於碧歸塵,他想起臨下山時師父的提醒,無論如何要保碧歸塵最少一個月的安全,一個月後的去留,由她自己決定。也好,他想,待一個月後再與她商談吧。有她在,也許這個國家還有救。
五、關押
慕容秋不是無知的自大狂,他早聽聞過碧歸塵的本事。況且兩年前在玲瓏山莊,他們遇到的那隻怪獸就十分不一般,如果不是碧歸塵在谷下,要面對它的就是他們三個了。他再默默假設兩位師弟都不曾跟他下山,如果只剩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應付不了的。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從他踏進皇宮時這種感覺就如影隨形。
“想請你幫我測一下冥宵國的國運。”他客氣地對碧歸塵說。
碧歸塵倒沒有跟他客氣,隨手佔了一卦,她有些遲疑,只因她對當今的形勢不明瞭,也對之前她做過的事沒有記憶。她有時候在想自己為什麼沒有把占卜也忘掉,如此許多事也許更容易有個結果,她直覺自己已深陷其中。那天那位仙師跟她說的丹碧,她後來查了資料,發覺那是種能起死回生的藥,但這藥太特別,一般人不敢用它。
“怎麼,有什麼不對?”
“艮上巽下,是蠱卦。”
“蠱,是土歸以南的用蠱世家?”慕容秋沒想到此事不只有妖魔作亂,居然還有蠱這種神秘莫測的東西。對於修仙的他來說,妖魔反而沒什麼稀奇,唯有那種有實物做介質的蠱,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目前不可定論,只知世事迷惑,時運有變,恐會內憂外患。”碧歸塵吞了口口水,有些話她不好說出口,“也許你父皇的死,有他自身的原因。”
“放肆!”慕容秋怒了。自小他就是天之嬌子,受盡父皇母后的寵愛,長大去了仙山,師父又尤其重視他。他從小學了許多皇家規矩,對於侮辱皇室的人他一向不會放過,更何況碧歸塵質疑的,是他死去的父皇。
“作為一個占卜者,讓求問者最大限度的瞭解事情真相,是我們的職責。”碧歸塵一向作風強硬,不會被他的脾氣嚇到,“你父皇的死,他至少是知道的。”
“你是說他知道自己要死,於是故意去死?”慕容秋一步步逼近碧歸塵,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是死罪。”
“那麼,你要殺死我嗎?”
慕容秋被這句話一驚,放開手,又不甘心地瞪了碧歸塵一眼,“我不會殺你,但抱歉,這裡你不能住了,你犯了藐視皇族之罪,不得不去天牢走一趟了。”
碧歸塵瞪大眼,彷彿不認識他,這個人居然這樣惡劣,虧他還是修仙之人。
“其實被我聽見算幸運的了,如果被我的兄長們聽見你藐視的不只是皇族,還是父皇,只怕你早不能站在這兒了。”
“這樣的皇族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碧歸塵眼看著兩名侍衛進來押解她,深吸口氣站起來,“我自己走。”
“等等。”慕容秋走到她面前伸手,“卦牌拿出來。”
“憑什麼?”
“不憑什麼,你詭計多端,不得不防。”
“混賬!”碧歸塵無奈地從袖中掏出卦牌,一把扔給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管是死是活,以後都不要再相見了!”碧歸塵說完大步跨出了屋。
“等……”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