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誰家!
時間定為一刻鐘,場上的人都紛紛互相議論,竊竊私語。
只見夏侯君烯和明玉芋側首想了幾秒,然後雙雙提筆書寫。
等到他們交上去後,還看到玉笙他們的白紙一片空白,皆是冷笑。
而在上面看著的容徹心裡也急了,難不道這兩個,只是虛張聲勢,真的沒什麼料?
其實玉笙不是不想寫,而是她在猶豫著,她寫的字,能見人麼?毛筆字不是沒有寫過,可是她那些好聽點是豪放派的草書,難聽點,是鬼畫符!
正當她猶豫著,只見到水無殤一個人在那裡站著磨墨,卻絲毫沒有提筆。
“你幹嘛不寫?”玉笙詫異的問著,眼睛睜得大大,他這文質彬彬的,不會只有外表吧?
“明小姐不是已經想到了麼?那水某何必獻醜?”玉笙眼角一抽,這樣也行?
不過,也沒規定不能,玉笙想了一下,他來寫便可。在水無殤的耳邊嘰裡咕嚕說了一通,那邊水無殤已經落筆完成。
玉笙一看,落筆輕重不一,字型行雲流水,婉若游龍,一篇行草寫得生動有家,光是從字面上看,就能看得出,這傢伙是深藏不露。
“好了,時間到!”玉笙還在想著,那邊容徹已經咚地敲了一下鍾。
將寫好的詩交上去,靜待著結果。
水無殤站在玉笙身側,目光若有若無地飄到她的身上。
金風玉露一相逢?是說他們麼?心裡驟起漣漪,佳期如夢,七夕巧遇,的確猶如佳期。
在臺上的容徹,第一時間看的是玉笙他們那一組,在看到那行草時,心徒然一震,似有欣賞。可在讀完全詩時,心裡竟有種心疼,感動。片言隻語,卻將牛郎織女的動人感動濃縮在一首詩中。
將十篇詩句一起掛了起來,而容徹負責每一篇唸了出來。
“這是權公子和付小姐的,‘紅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容徹將詩讀出,聲音輕盈,彷彿被裡面的悠閒愜意感染,語氣也十分明快!
容徹話音剛落,掌聲就陣陣想起,不斷地有人說好!
玉笙也暗暗沉吟著,的確,寫的不錯,七夕為題,發揮的空間很大。而這位權公子的詩句,明快應景,郎情妾意,坐看牽牛織女。
接著,第二篇,第三篇,眾人都是搖頭,沒有人勝得過。玉笙觀察,夏侯君烯他們居然也臉色凝重,看來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吧!
“又不是我們贏了,明姑娘何以這麼高興!”水無殤悄聲問,這女子,對勝負不關心,卻看到那兩人吃癟的樣子這麼高興,那等下他將夏侯君烯教訓一頓,她是不是更高興?
“贏不贏無所謂,而且我也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既然有人幫我教訓他們兩個,我為什麼不高興?”雖然不知道那個權公子是不是能夠贏,但現在看來,所差不遠。
越到後面,眾人越為興致盎然,今年的七夕的比賽可真是精彩,不知到牡丹宴又是如何!
“這是烯王爺和二小姐的‘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摸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掌聲頓起,玉笙猛然回過神來,看到夏侯君烯他們臉上的喜悅,頓時得知,他們這一組,和權公子那組,不相上下。
霎時,除卻他們這一組,已經擠掉了很多組了,接下來的,怕是更激烈。
“哼,剩下的還用念麼?勉強湊合的,根本是浪費我們的時間!”明玉芋譏諷著,眾人的目光投來,原來是那個傻子小姐,而旁邊的不過是不知道是誰的小嘍囉,看來今天的勝負,必然是這烯王爺了。
“烯王爺太厲害了,和第一美人的二小姐簡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奉承聲四起,還有奚落聲也四起。
玉笙原地站著,目不斜視,彷彿根本沒有聽見他們的話。
水無殤覺得好奇,這丫頭對這些留言,怎麼能做到,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既然知道不浪費時間,容公子就快快念出來吧!”出聲的是一直沉默不言的權昊觥,他雙手環抱,眼神似閃過一絲不耐,語氣也相當的陰戾。
夏侯君烯見權昊觥也發話了,自然收斂起了得意之色,還有更強勁的對手在旁,雖然他並不在意,也沒有必要做得太過張揚。
“最後一組,相府三小姐和水公子‘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