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人當著各國使者的面上這樣來說,面子總有些掛不住!
凌貴妃正在高傲地冷笑著,那個不要臉的丫頭,居然連墨翼太子都勾引了?還好她先下手,將她關進了天牢,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而且皇上怎麼會讓那樣被人下堂的不潔女人來和墨翼太子游伴,傳出去不是說笑話麼?
“閉嘴!堂堂一國公主,有這樣說話的麼!當著這麼多使臣的面上,一點公主的禮節都沒有!皇上,不是哀家多話,這樣有失皇家臉面的事情,讓別人知道,怎麼看待我們夏侯家?”太后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面色沉冷,一雙有神的眸子冷冷地掃了一眼純琳,又落在凌貴妃的身上。
“一些沒身份沒教養的人,就算飛上了枝頭,還是成不了鳳凰!”最後一句,顯然是暗罵凌貴妃。
凌貴妃的臉色霎時間變得青白難看,描畫精緻細長的美目狠狠地颳了一眼太后,隨即又低下了頭來。她是商家身份,世代都是商人,比起像容家那樣,又是皇商的,差了可不是一節兩節。而太后剛剛那話,分明就是當眾在辱罵她的出身。
順眼看過去,正看到權貴妃一派悠然地喝茶飲酒,更加地刺激了她心中的怒火。
夏侯凜也有些薄怒,太后說的對,就算三小姐是怎樣,也好歹是明相的女兒,而且太后一直寵愛那丫頭,烯兒上次的悔婚,他已經是隻眼開隻眼閉,這次當眾這樣,確實有些過分!
正要開口,那邊墨無殤已經抬頭挺起了腰板,唇際含著一記冷笑。
“本宮記得,昨日花燈會上,才華的比試,烯王爺可是輸了給你口中所說的無知醜陋女子,那烯王爺原意是暗指,你連一個無知女子都不如?”墨無殤揚著首,斜睨著夏侯君烯,陽光灑在他身上,彷彿踱了一層金光,面上的表情,如同睥睨著腳底下的人一般。
夏侯君烯額角一抽,昨晚的事情,本是已經過去了,卻被墨無殤這樣說出來,分外覺得被人羞辱。
周圍的使者大臣變得開始看好戲,一個個暗自地議論著,在後面指指點點的。
“哈哈!太子這話實在有趣,讓本王也有興趣認識認識這位三小姐,聽聞她在上次被五皇兄悔婚,清醒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不但說出錯把鎏金當真金這樣的話,還在花燈會上,智贏了五皇兄和權丞相,今日已經成了皇都的佳話了!”突然,夏侯君風狂肆的笑聲,然後又是暗中挑起事端的話。
“風兒,不得無禮!”權貴妃忽然瞪了一眼夏侯君風,可眼裡卻帶著笑意,“不過這麼靈趣的人兒,母后也是一直喜歡的緊,皇上何不召進宮裡看看,臣妾以為,招待來使,最重要是讓來使們玩的開心盡興,總比和一些不喜歡的人,玩的掃興要好吧?”權貴妃先是責怪了自己兒子一下,隨即轉過頭來,仰著臉溫婉嬌聲地和夏侯凜建議著。雖然年紀已經中年,可保養得宜,依舊看起來三十多歲,樣貌更是出眾,和夏侯君風酷似的桃花眼,更是春意盈盈。
“愛妃說的極是!”夏侯凜點點頭,不由地向她投去讚賞的目光。而原本臉色不豫的太后,聽到她的話,也臉色稍轉,上面還泛起了一絲笑意。
見越漸處於下風,夏侯君烯的臉越繃越緊,雙拳緊緊地死握著,就算給那個丫頭出來,也不見得有什麼影響。
“那麼明相,你就速速將三小姐帶來,免得讓太子久等了!”夏侯凜朝著明一寒朗聲出言。
明一寒一個激靈,想著昨夜的事情,玉笙那丫頭仍然在大理石天牢,沒有烯王爺的手諭,可是誰也不能放出來!所以目光,下意識地飄向夏侯君烯!
夏侯君烯一時間也沒有想到什麼兩全的方法,剛剛他不停的阻止,等一下要是被知道的話,難保成了他惡意為之!到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很難圓場。
墨無殤一直站著,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可卻是擺到明的告訴夏侯凜和夏侯君烯,他這個客人可是站在這裡等著,儘管拖下去,看看誰的臉上無光!
夏侯君風從一開始到現在,尖細的瓜子臉上,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淺笑,裡面含著看好戲的嘲諷,譏笑。
等了這麼久,沒見到明一寒有動作,想想自己孫兒剛剛的反應,太后忽然好像想到發生什麼事情般突然冷喝出聲,“明丞相難道沒有聽到皇上的命令嗎?還站在那裡,是想抗旨不遵還是……”
太后的話音未落,就看到了外面徐徐地衝進兩個身影,一個淺藍色綢緞華衣,一個粗布花衫,兩人均是髮絲凌亂,面容憔悴,可是太后卻一眼看出了兩人。
“臣婦有罪,可是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