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解釋?”原白海冷聲一笑,道,“沈勝衣!別把別人都當作小孩子欺騙,你一個人千里迢迢,來到這冰封雪飛的塞外,勢有可疑。也許,你是衝著熊大叔來的,故意將君妹子引到這裡,以圖不軌!……”
沈勝衣雙目寒芒倏然一閃,截口道:“原白海,你怎可如此信口雌黃,含血噴人!在下和熊前輩素昧平生,也從未見過,熊前輩的大名也是在出關後才聽說的,怎會是衝著他來的呢?”他心中對原白海忽然生起厭惡與憎恨。
雷莽憤怒地介面說道:“總之,不論如何,你今天一定要將君兒平安無事地交出來!”
“沈大俠!老夫尊重你也是條漢子,不想和你鬧翻,老夫只想找回君兒,為了免傷和氣,請將君兒交出來吧!”熊大爺愛女心切,已失去了那往日雖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冷靜,此時他也認為是沈勝衣將熊大小姐藏了起來。
一直很少開口的古誠這時也說道:“沈大俠,從種種跡象上看來,你是脫不了干係的!”
“四位真的認為在下將熊大小姐藏了起來?”沈勝衣現在反而平靜了下來,道,“請問在下有何圖謀,要將她藏起來?”
原白海神色激憤地道:“你的圖謀可多了,最大圖謀是你貪圖她的美色,意圖對她不軌!”
熊北周、古誠、雷莽三人聞言同時臉色一變,暴瞪著沈勝衣!
=奇=沈勝衣也是臉色一變,他想不到這原白海竟然這樣卑鄙,說出這種話,不由怒聲叱道:“你簡直胡說八道!在下一直認為熊小姐是個男子,直到熊前輩剛才說出,才知道她是女扮男裝,在下又怎麼對她見色起意?”
=書=原白海一聲冷笑,理直氣壯地道:“這話只是你說的,也許你早就看出了他是女扮男裝,垂涎她的美色,藉機接近她,也未可知。何況據店家說,你是最接近她之人,這幾天都見她和你在一起,現在她不見了,不問你問誰?”
=網=沈勝衣聽得不禁怒極反笑,雙眉一軒倏垂,強壓怒火道:“原少堡主!我實在沒想到你竟是這麼一個虛有其表之人!”
這話,實實罵得夠重的,原白海聽得臉色不由陡地一變!
熊大爺此時一心只記掛著愛女的安危,其他的他根本不去理會,也無暇去深思細想,沉聲道:“沈大俠,請將小女交出來!”
“沈大俠!這裡不是中原,而是塞外,翻看仔細了,咱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爽快些,將君兒交出來吧!”雷莽也一口咬定是沈勝衣將熊大小姐藏起來了。
“各位太不講道理了!”沈勝衣心中實在氣急至極,但他仍忍耐地道,“在下怎會將熊大小姐藏起來呢?再說她曾……”
“不要多說了!”原白海截斷他的話鋒,沉聲道,“你如不交出君妹,原某今天第一個對你不客氣!”
古誠介面道:“不是我們不講理,而是君兒的失蹤,數你嫌疑最大!”
熊大爺雙目怒瞪地道:“沈勝衣!希望咱們不要動手!”
雷莽宏聲說道:“沈勝衣!君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顯然,他們都認為熊大小姐的失蹤,和他有關,是他把熊大小姐藏起來了。
情形至此,沈勝衣已知道單憑口說,決難令他們相信,但是,他實在不願和他們無端打起來。
因此,他沉思不語,心中在暗暗思索著脫身之計。他思索間,原賊道:“怎麼,你以為不說話就成了嗎?”
語聲一頓,轉向熊北周說道:“熊大叔,這樣和他說,他是不會說的,待侄兒好好教訓他一頓,那時,不由他不說!”
也不待熊大爺答話,人已一步衝前,雙手齊揚,拳掌翻飛,威猛凌厲地攻出了十拳十一掌!
二十一拳掌,全都攻向沈勝衣身上的致命要害!
出手惡毒無比,似是與沈勝衣有著血海深仇大恨!
沈勝衣身形連避,連避二十一拳掌!
原白海冷哼一聲,拳掌更快更猛,下身一動,腿影如山,疾踢向沈勝衣小腹!
沈勝衣左手封擋拳掌,右掌一沉,疾切飛來的一腿。
原白海縮腿彈身,人在半空,一腿疾蹬,猛蹬沈勝衣頭頂天靈蓋!
沈勝衣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一股勁風已直襲頭頂,疾忙滑步旋身,人已閃出五尺外。
原白海一腳還未蹬實,人已凌空猛撲,右掌五指並立如刀,猛插向沈勝衣背心!
沈勝衣人如風車般閃旋身子,雙掌一合,準確地將原白海插向背心的右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