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鎮沒有?”熊大小姐注視著沈勝衣。
沈勝衣道:“熊鎮在下雖未到過,出關後卻聽過熊北周熊大爺的大名,不知熊北周前輩可是熊兄貴親?”
沈勝衣說著不經意地看了熊大小姐一眼,見她正睜著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注視著自己,不自覺低頭打量了自身幾眼,以為自己身上有何不妥。
熊大小姐不由抿唇而笑,那樣子動人極了,沈勝衣不覺一呆,暗道世間哪有如此像女人的男子。
熊大小姐見沈勝衣注視她,不覺有點心慌,也以為被他瞧破了喬裝,連忙道:“沈大哥剛才說的熊大爺,那是小弟親……親戚。”
她差點說漏了嘴,說出熊大爺是她父親。
沈勝衣抱拳一禮,道:“哦,在下失禮了,熊兄原來是熊北周前輩的貴親。”
熊大小姐笑了笑,道:“請恕小弟冒昧,請問兄臺在這大雪寒天,到塞外何事,若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只管開口,小弟樂意效勞。”
這時,老狗頭正好端著酒菜走過來,沈勝衣沉吟了一下,苦笑道:“熊兄心意,在下非常感激。在下剛才已經說過,在下浪跡江湖,到處為家,只因從未到過塞外,一時興起,生出了一看塞外雪中風光的興致,故此才不遠千里,來到這裡。”
老狗頭已將酒菜放在桌上,聞聽沈勝衣如此說,一臉是笑地道:“客官!請恕小老兒多口,塞外風大雪大,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倒是小店的酒和香肉。卻是不可不試,客官大概在鎮上還要住幾天吧,請多來照顧。”
沈勝衣很留心地聽著老狗頭的話,老狗頭說完,他立即用手一拍老狗頭的肩頭道:“老人家!你說得不錯!來?在下敬你一杯,讓你也嚐嚐自家的好酒。”斟滿了一杯,雙手拿起,捧在老狗頭面前。
老狗頭連忙道:“小老兒還未敬客官,這怎麼好意思呢?”雙手接過酒杯,一仰而盡,道,“客官,來,來,小老兒敬兩位一杯!”
分別在兩人杯中斟滿了酒,道:“請!”
沈瞧衣和熊大小姐相對一眼,一齊舉杯一飲而盡。
老狗頭一翹大拇指道:“兩位客官好豪爽,請試試小老兒親手烹製的小菜。”
沈勝衣拿起筷子,夾了一箸菜,對老狗頭道:“勞動你老人家親自動手,怎好意思!來,先讓你老人家嚐嚐親手作的菜的味道!”
送到老狗頭嘴邊,老狗頭慌忙道:“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
嘴裡說著,口卻已張開,將菜一口吃了,大聲喊道:“小狗子,快替客人拿副新的杯筷來!”
店小二連忙應著拿來了一副乾淨杯筷。
老狗頭親自替沈勝衣放好杯筷,然後哈腰笑說道:“客官!請慢用,小老兒打擾了。”
說罷,哈著腰退了三步,轉身走向收錢的櫃檯。
沈勝衣看著老狗頭在櫃檯裡坐下後,才收回目光,轉向熊大小姐道:“來,熊兄!咱們邊吃邊談吧!”
他拿起酒壺替熊大小姐斟滿酒,再斟滿了自己面前的酒杯,雙手舉杯道:“在下先敬熊兄一杯!”
兩人一口喝了,熊大小姐道:“禮尚往來,小弟也敬沈大哥一杯!”
斟滿了兩杯酒,兩人又是一仰而盡。
邊吃邊喝,兩人都不再客氣了,不大一會兒,兩人都吃飽了,熊大小姐放下筷子,笑道:“真痛快!”
由於喝了幾杯急酒的關係,熊大小姐臉上熱烘烘的,嫣紅欲滴,模樣兒看來嬌媚極了。沈勝衣看到她那樣子,不覺看傻了眼,心道:“他要不是穿著男裝,十足地是個美嬌娘……”
熊大小姐眼波欲流,見沈勝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心裡甜絲絲的,表面上卻極力掩飾地說道:“沈大哥!你也吃飽了吧?小弟感到有點頭暈,咱們結帳回棧吧!”
沈勝衣以為她醉了,連忙點頭道:“好!”
起身結了帳,走到熊大小姐身前,關懷地道:“熊兄可是醉了?來,待在下扶你回棧。”
熊大小姐心裡很想讓他扶著走,但又怕露出了破綻,忙不迭閃身搖手道:“小弟沒有事,小弟只不過感到有點頭暈,多謝沈大哥好意,小弟還能走。”
當先向門口走去,沈勝衣不便勉強,跟在她身後,走出酒鋪。
走出酒鋪時,老狗頭在櫃檯後站起身,咧開狗嘴道:“客官今晚來嗎?如來,小老兒再弄幾味好菜給客官嚐嚐。”
沈勝衣淡淡道:“多謝!”掀開了棉簾,跟著大小姐走到街上。
街上寒風挾著雪花撲面打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