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盯著他!”原白海忽然提高聲音道:“老闆,聽說你這裡的香肉味道一流,在下今天有幸,可以一飽口福了。”
老狗頭假笑地應聲道:“公子!不是小老兒誇口,包您一嘗之後再回頭,小老兒這就去給你送來。”
不大一會兒,店夥送來了小炭爐,二壺酒,老狗頭親自送上來一瓦煲騰冒著香熱氣的香肉,放在小炭爐上,說道:“公子請嚐嚐,香不香?”隨即壓低聲音道:“已派人出去四處找了。”
“嗯!好香!味道真好!”原白海讚賞著,然後立刻壓低聲音叮囑道:“一切小心!”
老狗頭點點頭,打了兩個哈哈,道:“不是小老兒誇口,每個客人嘗過後,無不交口稱讚的!公子請慢慢享用,小老兒有點事,不陪你了!”
說著,哈著腰退下。
酒鋪內的客人只顧喝酒吃香肉,對兩人的低聲交談,自是懵然不知。
沈勝衣坐在鎮外一座破敗的小廟中。
小廟牆頹瓦敗,風雪從破牆中吹刮進來,雪花從破落的屋頂裂口飄進,廟內雪花零落,也不知是何方神聖的破神像上,也鋪滿了雪花,不復本來面目。
沈勝衣坐在破廟靠門口的牆角,牆角還算完好,可略擋風雪,但仍然冷得叫人打心裡發顫。他緊裹著皮袍,倚在牆上。
好在他慣歷風霜,冷一點,他還受得了。
他腦海中思潮起伏,從一連串事件看來,顯然是有人暗中計算他,他自信這次遠出塞外,中原武林道上,不論仇家或朋友,都不知道他有此行,這一連串事故不可能是中原武林道上人作的,問題肯定出在他出關之後。
雖然,他此行出關來到塞外,並不如他對熊大小姐所說,純是為了見識塞外風光這樣簡單,此行實是另有目的,但對方絕無可能知道,因為他此行要找的人,根本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其人。
突然,他想起了和熊大小姐第一次在雪原上匆匆一面之後,就事故多多了,要不是他知道了熊大小姐女扮男裝,他還想不起匆匆一面的就是她。自從她出現,一連串事故就發生了,照情形猜測,顯然是有人不歡迎他到塞外來。
這個人是誰呢?他肯定不會是熊大小姐,也不會是她父親熊大爺,不過此人卻和熊大小姐有關!
一陣輕微的踏雪聲將他從沉思中驚醒,他機警地雙眼望著破廟門口,整個人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應付任何意外。
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從腳步聲中他知道有兩個人朝破廟走來。忽然,他像一隻靈貓般悄沒聲息地騰起,整個人藏在破廟橫樑角上,身軀縮成一團,雪夜無月無星,很難被人發現。
腳步聲在破廟門外停下,語聲抖顫中,一人道:“大風雪寒夜天,叫咱們在雪地野林中胡亂跑,冷得人連心也凍了,連鬼影子也不見一個,哪裡會有人。王七!咱們進廟去搜搜,順便避避風雪。”
那個被叫做王七的人,沙啞的聲音顫抖地道:“那就快進去吧!我凍得雙腿也麻了。”
“慢點!”先前說話的那人壓低聲音道:“到處不見人影,要是湊巧他躲在廟裡,咱們這撞進去,豈不驚動了他?”
王七也低聲道:“不會有那麼巧吧,這破廟怎會有人在裡面躲藏,連風雪也遮擋不了。”
那人說道:“凡事總是小心點好,咱們兩你從前門悄悄進去,我從後面破牆進入,前後一抄,什麼人也逃不過咱們兩人的眼睛。”
王七低聲道:“如此,就照你的意思吧。”
沈勝衣不知兩人是不是來找他的,不管如何,小心點總是好的,他蹲伏在橫樑上動也不動,凝神注意門外兩人的動靜。
有好一會兒聽不到腳步聲,他正感到奇怪,門外突然悄沒聲息地閃出一條黑影,閃進後立時貼身在廟門牆壁上,黑暗中只見到兩點發亮的光點在來回迅速移動。與此同時,廟後破牆處,也無聲的竄進一個,貼牆往前面小心搜尋過來。
從兩人的動作中,沈勝衣判斷出,這兩人身手俱都不俗。
兩人會合在一起,王七低聲道:“好了。咱們可以在這裡放心地避避風雪了。”
“坐在那裡吧。”那人用手一指剛才沈勝衣坐過的牆角,道:“只有那裡可擋風雪。他媽的!這廟破成這樣子,也不見有人來將它修好!”
王七在牆角跳著腳,以增加身上的體溫,道:“曾九,你嘀咕什麼,看不過眼,你出錢將它修整好了!”
曾九拍落身上的雪花,坐了下來,道:“咱可不幹這種傻事,有錢,咱們不會去喝酒賭博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