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鍔。
但聞慘嚎與悶哼之聲同時響起,肢體與血光飛濺,李鍔這一刀好霸道狠辣,竟然一刀將三名白衣人劈死!餘勢再將兩名白衣人右手齊肩斬斷,五名白衣人皆發出了慘叫!
那聲悶哼是李鍔發出的,他雖然一刀將五名白衣人劈得不死即傷,他腿上也捱了一名白衣人未斷臂時的一刀,鮮血暴湧,恰在這時雷莽向他喝叫:“快走!”他也不敢怠慢,因為已看到有不少白衣人向這面衝躍而來。
一咬牙,單腿點地一彈而起,人如飛絮般,風飄般落在雷莽馬屁股上,手中刀一揚,硬是將攻來一刀震飛,雷莽不敢怠慢,一踢馬腹,坐下騎嘶鳴一聲,潑剌剌如飛地向林中深處馳去。
五名白衣人掠身急撲,但已然慢了一步,一人一刀將半截馬尾斬落,人馬瞬間已馳出十丈之外。
五人身形縱起剛想撲追,一聲冷肅的語聲傳來,道:“不要追了,回來!”
五人在空中的身形一剎,同時瀉落地上。
林中倏時再響起那冷肅的語聲,說道:“人頭帶回去,凡是咱們的人,不論死傷,全部帶走,快!”
一群蒙面白衣人立刻動手,不一會兒,挾的挾,扶的扶,走了個精光,留下了七十一具無頭屍身,和耀目猩紅的血,死去的馬匹。
林中雪地,恍如地獄,恐怖至極。潔白的雪上,染上了猩紅的血,落雪很難掩蓋得了,除非下一場大雪。
今天本就是一個大風雪天,林內樹高林密,擋蔽了風雪,人在林中,不甚覺得,但最後,落雪仍會將這恐怖的地獄掩蓋,一切又將被雪白的落雪所掩蓋,大地又變得皎潔雪白,不染一點瑕疵。
風雪又大了,風捲雪花飄,天地一片煞白!
熊大爺內心憂急如焚,既關心愛女現在的安危,又掛慮雷莽和七十二騎的遲來,不知是否出了事,他實在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看了一下窗外飛絮般飄落的雪花,對古誠道:“二弟!三弟和七十二騎定是出了事,現在已過了三個多時辰,只怕是凶多吉少!”
原白海坐在熊大爺對面,搶先道:“不會吧,雷三叔和七十二騎未到,可能是為這風雪所阻!”
窗外風雪更大,遮天蔽日,這時還未到黃昏時分,天已暗沉沉的,有如傍晚。
古誠這時也感到似乎有點不對了,以七十二騎的能耐,就是再大的風雪也早該趕來了,怎地到這時候還未見蹤影?
他站起來,對熊大爺道:“大哥!待小弟出鎮去看看!”
熊大爺看看窗外漫天風雪,道:“二弟!這麼大的風雪……”
古誠介面道:“大哥不用說了,再大的風雪小弟也要去看看。”話未說完,人已快步向房外走去。
“二弟!我和你一同去!”熊大爺邁動腳步。
“大哥你就歇歇吧,有小弟去就成了。”
古誠在房門口轉身攔住熊大爺。
“古二叔!小侄和你一起去!”原白海站起了身。
“那麼,快走吧!二哥,有白海和小弟一同去,你總該放心了吧?”說著,身子一轉已走出了房外。
原白海緊跟在他身後,出房走去。
熊大爺望著兩人身影,道:“二弟!白海!一路小心!”
兩人已聽不到了。
熊大爺頹然坐在椅子上,瞑目垂頭不語。
只不過片刻間,門外突如狂風般捲進來四個人,驚動了熊大爺,睜目一看,不由大驚失色,急急站起身子,語氣有點顫抖地問道:“三弟!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古誠和原白海一出客棧門口剛想上馬,就看到一騎兩人如飛而至,馬口噴著熱氣,在兩人身前人立而起,馬背上跳落一人,滾落一人,正是雷莽和李鍔,一身的血,情形狼狽至極。
古誠一步衝前,抓著雷莽雙臂道:“三弟!怎會這樣?”
原白海已一個箭步衝前,將從馬背上滾落的李鍔一把扶起,也疾聲道:“李兄!你怎樣?”
雷莽頭一垂,急聲道:“二哥!進去見到大哥再說。”
幫忙著扶了李鍔快如風般走進客棧。
熊大爺睜眼見到一身是血,腿上有一道半尺長的刀口,血塊凝結,臉色蒼白,被古誠和原白海扶坐在椅子上的李鍔。
熊大爺臉色荒煞地急問道:“李鍔!怎會如此?”
李鍔勉強動了動身子,語聲低弱諳啞地道:“大爺!我們……中……中了……”
話未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
李鍔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