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老狗頭語氣斷然。
“你們可是受命於人?”沈勝衣問。
“你問得太多了,老夫不會回答你,現在你死吧!”老狗頭抬起手,示意環立四周的人立刻動手!
沈勝衣連忙道:“在下死前,可否再問一個問題?”
老狗頭抬起作勢的手並未垂下,道:“快問吧,老夫沒有太多的耐性!”
沈勝衣目光盯視著老狗頭道:“你是怎樣下的毒?”
老狗頭詭異一笑道:“老夫就在爐中燃燒的木炭上作了手腳!”
沈勝衣道:“可是將‘立不穩’混在木炭中,木炭燃燒時,借煙氣升騰,讓在下和熊大小姐在不知不覺中吸進去?”
老狗頭得意地一笑道:“不愧是沈勝衣!的確聰明,對付你這樣聰明的人,在酒中下手腳,怎騙得過你。”
“果然手法獨特高明,在下栽在你手裡,實在沒有話說!”
老狗頭得意地大笑起來。
熊大小姐一直無力地俯靠在桌子上,很少出聲,這時忽然道:“你休要得意,難道你不怕我爹來救我們?”
老狗頭笑得更加響亮,震動屋瓦。笑聲戛然一停,得意地說道:“做夢,簡直是做夢,你爹已在回家途中,又怎知你現在的情形?就算知道,他現在起碼已在三百里外,又怎能及時趕來救你!”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小妞兒,老實告訴你吧,熊北周熊老兒,現在只怕已自身難保,也許已陳屍雪原!”
熊大小姐和沈勝衣聞言大驚!熊大小姐芳心更是驚急無比地顫聲道:“你們怎樣對付我爹他們?”
“很簡單,就像對付七十二騎一樣對付他和古誠、雷莽三人!”老狗頭語聲中充滿了殘忍之意。
熊大小姐慘呼一聲:“爹!”垂頭低泣。
沈勝衣雙眉挑煞地道:“你們好卑鄙的手段,難道真的要斬盡殺絕!”老狗頭暖昧地看了看垂頭飲泣的熊大小姐一眼,道:“你說錯了,最少,我們不會殺了她,留下她,好好待她。”
沈勝衣不由問道:“為什麼?”
老狗頭神秘一笑道:“你死後再告訴你!”
熊大小姐忽然抬起頭,明眸含淚地說道:“你們想將我怎麼樣?你們要是想折辱我,休想!”
老狗頭道:“到時你自會知道。”。
沈勝衣忽又問道:“你將‘立不穩’放在木炭中,借木炭燃燒後發出的煙氣,令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吸入中毒,那麼,他們怎會不中毒?當時毒煙飄散,他們也會吸入。”
老狗頭哈哈一笑道:“老夫既能製出這種毒藥。當然也能製出解藥,他們之所以沒有中毒,是老夫已預先給他們服下了解藥。現在再沒有問題要問了吧?”
抬起的手臂倏然落下,喝了一聲:“殺!”
環立著的七八名漢子,手中兵器閃動,網一般向沈勝衣身上罩落!
其餘十多名扮作食客的漢子,虎視著熊大小姐。
看來,沈勝衣這次真是非死不可了!
第十九章 使詭計 從英雄兩地遇險
熊大爺和古誠、雷莽三騎,果如老狗頭所說,此刻正陷在重重包圍的截殺中,在拼死浴血苦戰。
風雪雖大,熊大爺三人一心只想早些趕回熊鎮,是以熊大爺、古誠、雷莽,在天色全黑前,已賓士了四百多里,來到一個小雪丘上。
熊大爺一路上皆十分小心,恐防敵人故伎重施,在途中埋伏截殺。
所以熊大爺預早作了部署,三騎成品字形前進,熊大爺一騎當先,古誠、雷莽兩騎左右相隨,策馬跑了四百多里,沿途沒有事故發生。
只有風雪無情,粗暴地撲打在三人的頭臉身上。三人全然不顧,全力催策坐騎,想在天明時分趕回熊鎮。
人馬衝風冒雪賓士,終於,三騎馬在衝落小雪丘之後,熊大爺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熊大爺一騎當先衝下小雪丘,驀地坐下馬唏律律一聲嘶鳴,前蹄奔起,差點將熊大爺從馬背上摔下來。
幸好熊大爺心存戒備,無時無刻不在提防埋伏暗算,心裡早已準備,加上馬上功夫精湛,驟聽馬鳴,已順勢勒韁,身軀前俯,胯下馬受驚人立而起時,他仍穩穩地坐在馬背上,沒有被掀下馬背。
當時古誠和雷莽兩騎也同時衝到,馬也受驚跳起,兩人連忙手上加勁勒韁停馬。
熊大爺受驚的瞬間,已然瞥到馬前六尺開外,如幽靈般冒起一排白毛衣人,白衣與白雪同色,天黑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