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熊大小姐,黛眉雙揚,目光寒芒一閃道:“爹!誰人敢傷害你,女兒就和他拼了!”
雷莽怪叫道:“好大的口氣,只要撞在咱的手裡,咱要不將他碎屍萬段,咱就不叫雷莽了!”
古誠道:“三弟!沉著冷靜,千萬不可衝動,要不然,正好中了兇徒的奸計!”
熊大爺點頭道:“二弟說的不錯,咱們必須冷靜,看來,他們矛頭所指,將是二弟和三弟,咱們今後必須千萬小心,切不可單獨行動。”
沈勝衣將手中的幾張信紙遞給熊大爺道:“信封中就只得這幾張信紙,累咱們空自緊張吃驚了一場,敵人實在善工心計,看來敵人這一招收到了效果!”
他指的是剛才恐防信封裡有古怪,白白擔了一場虛驚的事!
熊大爺接過信紙,逐張看過,隨手遞給古誠,冷笑道:“歹徒想用這一招來擾亂咱們的心神,那是白想!”
古誠順次一看,第一張寫著:“古誠!不出三日,必取你命!”
第二張寫著:“雷莽,古誠命喪,你隨後!”
第三張寫著:“熊北周,你完了,徹底完了!”
第四張寫著:“沈勝衣!算你命大,這回必取你的性命!”
沒有署名,每張紙就寫著這幾個字,信紙是隨處可買到的毛邊紙,字跡普通,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從信封到信紙、筆跡上,根本尋不到線索!
雷莽看完之後,氣憤得差點將信紙撕了。
熊大小姐看後,對沈勝衣道:“這些信紙和信封都很普通,隨處可以買到,字跡也平常,憑這些很難找出線索來!”
沈勝衣點頭道:“歹徒們很細心,從不留下一絲線索,在下上次收到一封信,讓在下前往大雪山的,也是同樣的信封、信紙、字跡,想來上次暗算在下和刺殺李鍔的,也一定是同一人!”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那封約他前往大雪山,幾乎使他喪命在雪崩中的信,拿出來遞給熊大爺觀看。
熊大爺接著,掏出信紙,和在李鍔炕上發現的信一比較,果然如沈勝衣所說,信封、信紙、筆跡,全都相同:“唔,一點不錯,暗算你和刺殺李鍔的,果然是同一個人!”
把信轉遞給古誠、雷莽、熊大小姐三人順次觀看比較。
“果然一樣!”熊大小姐將信放在桌上。
古誠道:“他們現在已展開行動,大哥!咱們留此無益,還是儘快趕回熊鎮,早作準備,萬一熊家大院發生意外,那就不堪設想了。”
“立即起程!”熊大爺當機立斷,道:“李鍔遺體暫時厝在此地廟中,等以後再運回熊鎮擇地安葬。”
語聲一頓,轉對門外幾個仵工道:“這裡有五十兩銀子,麻煩各位將棺木抬到廟中安放,過些時日老夫自會尋來,將棺木運走,靈牌上請書李鍔之名,一切煩勞。”
一名仵工收下銀子,道:“大爺請放心,棺木暫厝鎮頭天師廟中,大爺們以後到天師廟去尋找就成了。” 說完退出房外,和另三個仵工將棺材抬走。
望著抬走的棺木,熊大爺自語地道:“七十二騎毀了,徹底的毀了!”
“大哥,七十二騎雖毀,但咱們熊家大院並不是好欺侮的,咱們還有力量,要叫他們雙倍償還!”古誠安慰熊大爺。
“爹!咱們走吧!不要再想了。”熊大小姐上前拉著熊大爺往房門外走去。
第十八章 拋偽裝 勾九魂酒鋪行刺
殷殷叮囑,依依不捨,熊大爺別了愛女,向沈勝衣抱拳一禮,古誠和雷莽也別過沈勝衣,三騎馬,衝風冒雪,馬蹄揚起的雪花與落下的雪花迷漫地揚在一起,霎那間,將三騎漸漸去遠的人馬矇蔽了。
一任風吹雪落,熊大小姐凝立在風雪中,呆望著人馬遠去的方問。
沈勝衣站在熊大小姐身邊,對呆站著的她道:“熊小姐!風雪大,咱們回客棧吧。”
熊大小姐聞言抬頭,朝他嫣然一笑:“沈大哥!我和你,真的這樣生分,不能再接近些嗎?答應我,叫我君妹,好嗎?沈大哥!”
沈勝衣想不到熊大小姐這樣直率坦白。人說北地姑娘豪放大方,不似江南少女,忸怩作態,果然不差。
沈勝衣望著熊大小姐嬌笑的臉龐,目中滿含情意,熱切的目光,他實在不忍心拒絕,人非草木,誰能無情?何況,一個少女純潔無邪的情意,可以將一個硬漢融化,拒絕她,將會嚴重地傷害她的心靈。
沈勝衣在心裡嘆了口氣,暗道:為什麼要我遇見你,你為什麼偏偏要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