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如琉璃一般好看至極。
沈勝衣和熊大小姐手拉著手,親密地走在離鎮八十里外,熊大小姐經常一個人騎馬溜達的雪原上。
兩人大概被這難得的好天氣和眼前的白雪琉璃世界所感染,興高采烈地時走時奔,大聲歡笑,有時候兩人相擁在一起,無顧無忌。
站在如琉璃珊瑚樹般的林邊,熊大小姐幸福地倚靠在沈勝衣身上,柔情萬千地說:“沈大哥!從今後,不論你到哪裡,小妹也跟到哪裡,永不分離!”
沈勝衣被她的深情蜜意所感染,低聲說道:“君妹,只要你願意,愚兄無不遵從。”
熊大小姐扭頭望著遠處七彩閃幻的雲山,不由又想起雪山上的一幕,微笑著問道:“沈大哥!你還記得那次雪崩,小妹救你的那回事嗎?”
沈勝衣點頭道:“當然記得,愚兄永生難忘,君妹!你為何忽然提起這件事?”
熊大小姐芳心不由“卟卟”直跳,嬌羞地道:“你還記得你被救後,在客棧中問小妹的話嗎?”
沈勝衣想了一會兒,恍然道:“哦!我曾問你,愚兄在被救後,彷彿感覺到有人將愚兄摟在懷中,後來忽然昏睡過去,愚兄曾問你,是否……你將愚兄……摟在懷中,用本身的體溫為愚兄驅去所中寒氣?……”
熊大小姐見他仍能記起,不覺心內甜甜的,悄聲道:“你還記得?”
沈勝衣現在全部明白過來了,道:“君妹!當時愚兄問你,你怕羞不肯承認,現在想來,一定是你這樣做了!”
沈勝衣激動得很,想到她一個清白少女,為了救他,不惜犧牲少女的清白,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而他就沒有她這樣的勇氣,當初不敢接受她的愛!
他不覺對熊大小姐又愛又敬,激動地道:“君妹!你對愚兄太好了,愚兄真不知道怎樣說才好。”
熊大小姐心絃震盪,迷離低語地說道:“小妹不要你說什麼,只要你用行動來證明。”
沈勝衣這時再也忍不住了,血沸騰,情激盪,倏然低頭吻在熊大小姐朱唇上,雙臂一緊,兩人緊貼在一起。
四唇相接,兩人如觸電般同時身體顫了顫,一種前所未有、令人迷醉、甜蜜的感覺迅速佈滿全身。兩人緊緊吻著,緊緊貼著,熊大小姐像喝醉般臉頰嫣紅,無力地軟倒在沈勝衣的懷中。
良久,兩人感到需要重新呼吸,才不舍地分開緊緊相吻的嘴唇,熊大小姐夢囈般喃喃道:“沈大哥!我愛你,我愛你!”
沈勝衣長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用吻來代替了回答,吻像雨點般落在她額上,眼上,臉頰上,鼻樑上。
兩人忘了一切,如果此刻有人悄無聲地暗襲他倆,兩人絕對難逃厄運。
所幸並沒有人乘機對他們暗襲。
兩人終於從激情中清醒冷靜下來,沈勝衣望著熊大小姐嬌美的臉龐,真是又愛又憐。
他心中有個問題,想問很久了,現在終於問道:“君妹!記得咱們最初相見就在這裡,你是否在那匆匆一見後,就跟蹤著愚兄,於雪崩中救了愚兄,不是偶然路過,而是一直跟蹤在愚兄身後,對不對?”
熊大小姐點頭嬌笑道:“對!你完全說得對!”
沈勝衣道:“你為什麼要一直跟蹤愚兄?”
熊大小姐道:“小妹也不知道,小妹自匆匆一面後,心裡突然生出一股衝動,不由自主的就跟蹤你到駐馬鎮去了。現在想起來,這大概就是緣份,或一見鍾情吧!”
沈勝衣快樂地道:“兩樣都是!”
兩人正在卿卿我我,說著情話,突然冰林中激射出許多條人影,迅速地將他倆包圍起來,兩人絲毫不驚,緊靠一起,注意著包圍他們的人。
沈勝衣在熊大小姐耳邊低聲道:“終於將他們引出來了!”
熊大小姐也低聲說道:“果如沈大哥所料!”
兩人低語未畢,冰林中慢慢走出一人,頭上套著一頂只在雙眼處開了兩個眼洞的雪帽,身穿一件肥大的皮袍,佝僂著腰,在兩人身前丈外之處站住,悶聲悶氣地道:“哼!死到臨頭,還這樣親熱!昨天炸你們不死,今天仍然難逃!”
沈勝衣細一打量這人,可說什麼也看不出,因為這人從頭到腳皆掩蔽住了,只能從眼洞中看到他的雙目,連身材高矮也看不出,因為此人穿的皮袍寬大,又佝僂著身體,沈勝衣看得不禁暗暗直皺眉頭。
包圍著他們兩人的十多名白衣蒙面人自始至終一聲不響,靜靜地監視著兩人。
熊大小姐低聲對沈勝衣說道:“沈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