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了鑼到村裡通知,保證讓每家每戶都能聽到朝廷派人來救治瘟疫!請患病的人員抓緊時間前來就診(能來的自己來,不能來的請家人或左鄰右舍幫著扶來),所有的治療均免費!
先是一個兩個,慢慢的三五成群,漸漸的村民都聚到了這裡。一個屯長模樣般的人恭敬的跑到了太守的面前,隨時準備著接受任務。
為了確定村人病情,涵玉對每一個就診的人都細細的號脈,認真的觀察,詳細的詢問。村人雖是樸實無華,但看到涵玉也都驚為天人,那甜美的長相,那溫柔的聲音,以致於排在涵玉面前等待診脈的隊伍很長很長,而那十位御醫面前卻了了無幾。
事實證明涵玉的判斷一點不差,這個村子裡的人確實是得了霍亂,到今天為止已有近百人在霍亂中喪了命。好在涵玉將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充分,病重的人先是補液,接著抓藥。村民們誠惶誠恐的來,千恩萬謝的去了,幾名病情嚴重的人就在那臨時準備的床上就診。
既然確定了村民的病情,涵玉便停下了手,開始細細的問了屯長:這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誰第一個感染了這個病等等,瞭解情況方才能徹底根除傳染源。
從屯長的述說中涵玉得知,第一個得了這霍亂的是位老人,他當時上吐下洩,眾人皆以為他年老力衰,一次小小的腹洩便奪去了性命。只是當後來當村里拉肚子的人越來越多,而越來越多的人因此失去了生命才知道是感染了瘟疫。
不過從屯長的述說中涵玉還知道了一件奇怪的事,那便是此次得霍亂的人多是村西人,村東人少,尤其此病開始時只有村西人患病,而村東的人則無事。涵玉思索著,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證明傳染源就在村西,所以村西的人生病的多!為了證明自己的這個猜想,涵玉決定進村裡去看一看。
此時的村莊裡已是炊煙裊裊。很多戶人家已經開始做晚飯。涵玉和師傅、侍衛在村子裡細細的檢查著。遠處傳來狗的吠聲,但聽著竟是那樣的親切。
從一戶人家傳出了淒厲的哭聲,那聲音聽得只覺讓人渾身發寒,涵玉心中才有的一絲喜悅隨之消失,如果所料不差,這戶人家一定是有人因病去世了。
循著哭聲,涵玉和師傅等人來到一戶門前。大門開著,涵玉慢慢的步入了門中,衝著門的地上鋪了一些稻草和被褥,之上則躺了兩具死屍。一個女子正趴在地上絕望的哭著。由於低著頭也看不到她的臉,不知道她的年齡多大,長相如何。倒是躺在那地上的人讓涵玉的心一陣陣的發寒!地上之人一個是二十餘人的年輕人,一個則是二三歲大的孩子!涵玉心裡一酸眼淚落了下來!其實只要他多堅持一天就會有救,可惜如今卻什麼都遲了!
“這位姐姐,不要哭了!”涵玉開言安慰道。可能是很久沒有聽到說話聲,村子裡自瘟疫開始後,村人再也不敢四下串門,對患有瘟疫的家庭更是唯恐躲閉不及。涵玉的這句溫柔的問候竟讓那哭的女人嚇得止住了哭聲。
“你們是誰?”女子看到四位陌生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忙抹去臉上的淚水詫異的問。
“這是我們的皇后娘娘!還不快行禮!”王軍大聲斥責道,女子忙跪倒在地。
“不用害怕,我們是來幫你們治病的,可惜來得晚了些!”涵玉不由得嘆了口氣,如果所猜不差,地上躺著的一定是女子的丈夫和孩子。涵玉四下看了看,屋子裡除了跪在地上的婦人再也沒有其它人了,難道這個女子家裡沒有其它人了嗎!
女子聽後再次趴在地上痛哭失聲,抽動的雙肩和那絕望的哭聲讓涵玉再次說不出話來。
“你家裡還有其它的親人嗎?或者孃家有沒有人!等過些日子,這病情穩定下來後可以回孃家住些日子!”涵玉安慰著。
“家裡什麼人也沒有了,小女子本來有個姐姐,可姐姐進宮當差後再也沒有音訊,家裡再也沒有一個人了!”女子抬起頭哽咽著說道。
涵玉呆呆的凝視著這名女子,突然只覺心中一動。雖然那女子穿著粗布衣服,雖然那女子淚痕滿面,雖然那臉上還有些灰塵,可還是能看出這名女子生得十分的俊俏。涵玉還可以看到那哭泣的女子口中的虎牙,那眼神,那眉目竟都有著宮女胡月雯的味道。
“你姐姐叫什麼?”涵玉有些期待的問著,難道這個女子竟是胡月雯的妹妹!
“我姐姐叫胡月雯,我叫胡月俠!姐姐自進宮後再也沒有任何訊息了,小女子三年前嫁到了楊村,可是這個月先是孩子的祖父去世,接著丈夫和兒子也都一病歸西!”女子哭泣的,涵玉細細的審視著,原來她果然是胡月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