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人眼花繚亂。
“這是……”宋芷嵐從一盒子首飾中挑出一枚白玉嵌蓮荷紋扁方。扁方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製成,以碧綠色翠在扁方兩頭製作枝幹、蓮蓬、荷葉,紅藍寶石製作小花蕾,柄端兩側鑲嵌淺粉紅色碧璽花,精緻異常。
“挺漂亮的。”四阿哥故作大方的說道,眼睛盯著宋芷嵐。心裡有點緊張,他希望宋芷嵐能夠認出來。
“奴婢到忘了,爺這麼個大老爺們哪會在這些個首飾上放心思呢。這個是主子娘娘以前喜歡的扁方,奴婢還記得主子娘娘不喜歡大紅大綠的顏色,這個扁方是主子娘娘常用的。”宋芷嵐不動聲色,她自然記得這個是孝懿仁皇后生前最喜歡的首飾之一,只是面上帶了些黯然和傷感,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白玉扁方,又開口說道:“本來,奴婢身份低微,實在不夠身份擁有這扁方,但是奴婢想留一個念想,也全了奴婢伺候主子娘娘的情分。”
四阿哥有些懸著的心突然落了下來,芷嵐對皇額娘是真心的,並不是藉著皇額孃的名義來攀附自己。那麼她對自己說的話也是真心的。他把皇額娘喜歡的首飾放到裡面就是想考驗一回宋芷嵐,這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若是她讓自己失望了,那麼自己也沒必要把她放到心裡頭,幸好,幸好。
“喜歡你就留著吧,皇額娘原本就挺看重你。”四阿哥面上掩飾不住的喜色,看向宋芷嵐的眼光又柔了幾分,有這麼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喜歡自己是一件讓人如此開心的事情。
“嗯。”宋芷嵐應了一聲,兩人脈脈對望,一股溫情曖昧流淌在兩人之間,一時間房間裡靜了下來。
四阿哥的手指動了動,輕輕的觸上宋芷嵐的手指。宋芷嵐看著四阿哥有些亮晶晶的眼睛,食指微微一彎,就勾住了四阿哥的手指。
手指頭勾纏在一起,一種酥麻的感覺慢慢的從手指傳到心頭,四阿哥的小心肝不爭氣的蹦躂了起來。又看到宋芷嵐白玉一般的臉頰透出了桃花一樣的羞色,也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露出個傻氣的笑來。
“爺,該用膳了。”蘇培盛的聲音傳來,宋芷嵐“咻”的收回手,攏在袖子裡,那溫潤的觸覺一消失,四阿哥頗覺得悵然若失,又看看低下頭的宋芷嵐,更是惱怒的瞪了蘇培盛一眼,這個奴才真不會看時間,冒冒失失的就進來了。
蘇培盛一看四阿哥那惱羞成怒的眼神,心裡暗暗叫苦不迭,這郎情妾意的偏偏給自己攪和了,又連忙說道:“這日頭都偏西了,爺和宋格格也該用膳了。”
言下之意就是用了膳想幹嘛不成,**苦短,何必浪費這良辰美景。
“爺,先用膳吧。”宋芷嵐抬眼看著四阿哥,她可沒有心情再來一次含情脈脈的對視了。
“嗯。”四阿哥看到宋芷嵐很期望的樣子,點頭應了下來。
而在德妃的宮殿裡,德妃手裡剛剛把十四阿哥給哄睡著,淡淡的問身邊的桂嬤嬤:“你說,胤禛沒有用本宮給他送去的宮女伺候著,而是點了宋芷嵐那丫頭侍寢,今天把那丫頭給提為格格了。”
“據碧安從皇子所傳來的訊息,確實是這樣,不過送去的那個宮女晚上侍寢的時候,用了助興的藥物,四阿哥大怒才換人的。”桂嬤嬤老實的把探到的訊息一五一十的稟報給德妃。
“什麼?好大的膽子,竟然給本宮的兒子用如此下作的東西,太醫呢?太醫怎麼說?”德妃聽的大怒,她和兒子確實不親,但是也輪不到一個小小的宮女來算計自己的兒子。
“四阿哥沒有宣太醫,這個,後來就宣了那宋芷嵐侍寢。”桂嬤嬤小心的回到,也為自己的主子叫屈,明明心疼兒子,偏偏弄的幾乎成為陌路。
“胡鬧,真是胡鬧!”德妃氣急,伸手捂著胸口,跌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喘氣,“那些奴才呢,就任由胤禛這樣亂來?”
“主子,您快消消氣,氣著自己的身子骨怎麼辦。”桂嬤嬤急急的走近德妃,為德妃順氣,一邊說道:“老奴現在就宣太醫為四阿哥看看有沒有傷了身子。”
“去,立刻宣太醫給胤禛仔仔細細的看看,若胤禛有個三長兩短,本宮絕不會放過那宮女。”德妃急促的喘息一會兒,才對桂嬤嬤吩咐道:“至於那兩個宮女,找個由頭給送到慎行司去。”
“老奴省的。”桂嬤嬤福一福身,連忙趕去去宣太醫。
看著桂嬤嬤去宣太醫,德妃有些萎靡的扶住額頭,似悲哀似慈祥的喃喃道:“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討債的孽障。”
十三阿哥
桂嬤嬤領著太醫到皇子所的時候,四阿哥和宋芷嵐正巧在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