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棟心情不錯,所以回答得很耐心:“別擔心,我有辦法。”
文文在家裡正做著作業,座機電話鈴聲響了,她順手接起了電話:“喂——是爸啊——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我和八個同學說好了,星期天早上到你辦公室參觀那株雙胞胎月季花。”
辦公室裡,莊子棟當著石明的面打著電話,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文文,你真是個全世界最最粗心的人,爸爸真正被你氣死,你怎麼不吸取教訓,老犯粗心大意的毛病?這下好,闖禍了……”
文文拿著電話聽筒有些發懵:“爸,怎麼啦?”
莊子棟對著電話聽筒越說越生氣了:“你把那株可愛的月季花害死了,你自己想想,怎麼會的?你再仔細看看那本養花的書上是怎麼寫的,人家告訴你用百分之二的過磷酸鈣兌百分之九十八的水再撒入花盆裡,可你只通知我用過磷酸鈣直接撒入花盆,可不把花全燒死了,我也白白辛苦了一場。你這個孩子啊,不改改這個毛病,以後一定會吃大虧的,還會跌大跟頭。”
文文接聽著電話,滿臉是一頭霧水:“怎麼會呢?難道是我沒說要兌水?真倒黴,爸,對不起啦。”
莊子棟象打了個大勝仗一樣,放下電話後開心地大笑起來,石明不知所措地跟著傻笑著。莊子棟得意地自揭了其中的奧妙:“這叫惡人先告狀。”
石明收住了笑:“文文真冤,明明是關照你要兌水的,被你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狂轟濫炸,馬上暈頭轉向了。”
莊子棟一個勁地擺手:“千萬保密,一級保密,這孩子跟我算起帳來,實在吃不曉。”
石明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從包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莊了棟:“我差點忘了。莊臺,葛原託我捎封信給你。”
莊子棟拆開信看著,只見葛原寫道:“莊臺,這些天,我的心情難以平靜,面對突如其來的這些事,讓我想了很多。承蒙您的一片苦心,圓滿地處理了車禍的事情。還有可欣的那檔節目,真的做得很棒,也可以看出您的心血。車禍的事情好像已經過去了,可在我的心底,卻總覺得遠遠沒有結束。莊臺,這事讓我好好深思了一番,我對自己的未來可能會有一個大的抉擇,先給你通個氣。你不要找我,也*天就可以告訴您了……”
莊子棟放下了手中的信,對石明一揮手:“走,去葛原家。”
石明說道:“我聽葛原講,她今晚和老公回孃家住。”
莊子棟心神不寧地自言自語:“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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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想一想,怎樣才能撈起掉進洞裡的球(1)
好象在作一個人生的抉擇,為了不被人打擾,葛原帶著丈夫杜曉清,暫時回孃家去躲一夜。吃了晚飯,夫妻倆早早關燈睡下,黑暗中只聽見葛原一聲聲的長吁短嘆。杜曉清索性開啟了床頭箱上的燈,坐了起來,他看著葛原,葛原卻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天花板。杜曉清忍不住地問:“怎麼啦?事實不都已經澄清了?你該睡個安穩覺了。”
葛原回答:“我看你也沒睡踏實,我嘆氣,你不也老翻身。這事雖然澄清了,可是你畢竟還有現場逃逸的行為。你還記得可欣在主持那檔節目的時候,是怎麼敘述你在車禍裡的情節?”
杜曉清似乎不想再回憶往事:“具體用詞不記得了。”
葛原說道:“可欣是這麼說的,‘當肇事者離開現場後,一個過路人及時將受傷的孩子送到了醫院,從而挽救了一個少年生命。’聽明白了嗎?”
杜曉清無語。葛原接著說道:“可欣用‘離開’兩字代替了‘逃逸’兩字,這一定是經過充分考慮的,也許是莊臺長的一片苦心,他這個人常常是粗中有細。”
杜曉清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心裡都明白。”
葛原跟著嘆氣道:“我相信周圍不少人對這件事的議論會很難聽。”
杜曉清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態:“那怎麼辦呢?”
葛原停頓了一會,字字清晰地答道:“我想辭職。跟你說心裡話吧,我想辭職的原因,不完全是因為你。”
杜曉清一楞:“那還有什麼原因?”
葛原微微閉上了眼睛,但話是明明白白:“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起可欣做的這檔節目,確實做得很好,有水平,而相比之下,我落伍了,我心裡非常不安。你並不清楚我們臺的情況,莊臺對每個職工的要求是很高的,臺裡的人才流動也很頻繁,我突然看到了自己將被淘汰的趨勢,與其走到那一步,還不如早日爭取主動。”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