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小姐,夫人說昨日顧公子抬了一小妾。”察覺到自家小姐與顧商若有若無的情愫的知意,有些擔憂的觀察著步生蓮的表情。
步生蓮不動聲色的端起手邊的茶杯,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哪家的小姐?”
只是聽說,他前幾日好像救了一女子,一直養在顧府……這正妻沒進門,女兒你一旦嫁過去……這……
不久前母親的話縈繞在耳邊,步生蓮問道,“是被救的那名女子?”
“是。”
不勝連沉思後問道,“來歷查清了嗎?”這話卻是在問身旁的柳雲了。
被問到的柳雲,有些疑惑的問道,“閣主怎知我查了那女子的背景?”
水眸流轉,琉璃光彩,“今日你來的目的你難道不就是為了,告知我顧商的訊息?”
柳雲失笑,自己在這拐彎抹角半天,合著她已經猜到了了?她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聰明?
“此女名喚阿蓉,姓氏不明,原為金鎮一小戶家的女兒,後來父母相繼離世,如今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前不久因容貌出眾被山上的鬍匪看上,被顧公子所救。”
“阿蓉?”步生蓮走至花邊,‘啪’折下一束花枝,吩咐道:“知意,去把院中開的正好的菊花給顧府送去,就說——本小姐祝他們百年好合。”
大婚之夜送菊花?祝他們百年好合?
這究竟是在……
詛咒他們呢?還是在……
詛咒他們呢……
知意躊躇著沒有離開,“小姐……這……”
“去辦……”
“是。”知意懷著忐忑的心情看著院中前幾日步生蓮心血來潮種植的菊花,這樣真的好嗎……
看著知意糾結的面龐,柳雲再已忍不住的捧腹大笑,不怕死的問道:“閣主……你這是……吃醋了嗎?”
步生蓮一挑眉,淡漠道,“沒有。”
轉身離去。
柳雲肯定的點點頭。
沒錯,主子,肯定是吃醋了。
於是,正在新房內的顧商,見到步生蓮送來的一盆盆菊花,嘴角瞬間僵硬了。
這丫頭……
這絕對是在詛咒他吧?
這菊花,不是送死人的嗎……
難道他記錯了……
遮著紅蓋頭的阿蓉雙手絞著衣角,“公子……還不休息嗎?”嬌嬌怯怯,欲說還休。
“哦,也突然記起書房還有事未處理,你先睡吧。”望著菊花,連眉眼都不曾抬一下。
沒有絲毫留念的離去,直到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阿蓉突然扯下紅蓋頭。
暗飛香,梳洗望江樓。雲江生愁,鳳去無留意。笛奏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只是消情苦。擬把濁酒一醉,邊聲連角四起,黃昏獨自愁。傷緒!傷緒!傷緒!
“貴客到訪,何不現身,樑上君子好當嗎?”一手執書卷,一手品香凝,真真是好不愜意,虧他大半夜的心神不定的來這一趟。
顧商一改人前溫潤如玉,哀怨的看著她。
被他看得渾身不再在的步生蓮終是放下了手中的書卷,“顧公子不在家陪美人,來敝舍有何貴幹?”
這話,聽著怎麼酸酸的呢?
聽她提及此事顧商有些尷尬的摸摸尖-挺的鼻尖,解釋道:“煙兒……你聽我說……這……”
‘砰’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顧公子,我名喚步生蓮,何曾改名了?”
顧商,“……”
這是真生氣了……
前幾日喚她煙兒,不還沒事的嘛。
顧商好不憋屈,要是有人敢對他這樣的態度,他早就讓他血濺三丈了,可是如今只得陪著笑臉,打著馬虎眼,“爺家裡哪有什麼美人啊……什麼美人也抵不上煙兒一笑吶……”
步生蓮一記冷眼橫過,“看來顧公子的記性不太好,門在右面,慢走不送。”
一言不合竟是在趕人了。
顧商沒有說話,像是不曾聽見她剛才說的話。
很好。
“既然顧公子如此喜歡這間房間,那麼恕不奉陪。”起身便往門口走去,既然他想賴在這,那麼她走。
她起身的瞬間顧商頹然倒地,緊捂胸口,臉色刷白,“煙兒……別走……”
聽到身後重物墜地的聲音,步生蓮忙轉過頭來,只一眼便望進了他的痛苦,急忙上前想要攙扶起他,然顧商只是緊緊握住她的手掌,艱難的解釋著;“煙兒……你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