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突然發現狀況,嚇得跌坐下去。
李多祚瞧不見病榻上聖帝武媚的臉色,卻也驚得魂飛魄散,僵呆原地。
“是李多祚嗎?”
垂簾內發出微弱的聲音。
李多祚如夢方醒,噗通一聲跪地不起,“陛下……陛下,是末將,末將護駕來遲,請陛下賜死!”
這一次,他再也無法推脫。
乾坤盤之變中,弄死了薛懷義的師伯文真,好在是嗣妃晉獻的逆寶;明堂之變中,又弄死了薛懷義,好在是因為薛懷義修為極高無法防範;可是當下,刺客聲稱是薛懷義的弟子,是他准予進入皇宮的,險些又害死聖帝。
而這三次逆變,均是薛懷義的師父相助方才化險為夷。
寧靜片刻。
聖帝武媚沒有降罪,而是低聲問道:“那兩個弟子死了嗎?”
李多祚答:“回陛下,為等候陛下審問,末將未下重手,眼下刺客只是昏厥,要不要……”
“不必了,”聖帝武媚直接阻斷李多祚的意向,“他們雖是薛懷義的弟子,但是口出誑言,不配為僧,著令白馬寺剝去他們的名分,立即禁聲,隨後賜死。”
“是!”
李多祚痛快地答道。
他不敢起身,因為聖帝還沒有賜罪。
“去吧!”武媚既沒有賜罪,也沒有褒獎,甚至連李多祚為何如期趕來救駕都沒有問。
李多祚倒是有些詫異,急忙應道:“謝陛下不殺之恩!”隨後,帶領禁衛將五郎六郎拖出長生殿。
禁聲,即是不準再言。
佛家之初為識性,這對和尚沒有做到。
他們剛剛被拖出殿外,立即被禁軍割去舌頭,疼痛令五郎六郎甦醒,可是再也無法道出原委。
禁衛軍沒有給他們機會,直接拉出皇宮,就地殺死。
李多祚卻是直奔宮外。
他要見一見金夕,謝一謝金夕。
金夕遠遠發現李多祚興致勃勃趕來,知道宮中無恙,立即閃身而退。
“人呢?”李多祚發現宮外已經沒有金夕身影,厲聲喝問。
禁衛們方知來者確是薛懷義的師父,只好稟告:“剛剛離開。”
“為何不加以阻攔!”李多祚大怒,忽又想起什麼,“罷了,他若想走,誰人能夠攔住?高師可留下什麼話?”
一位禁衛答道:“他……高師要我等告訴將軍,明日乃陛下的壽誕……”
“廢話,本將軍焉能不知!”李多祚沒見到高師,將惱火發給屬下。
次日,皇宮內卻是出奇的安靜。
聖帝武媚下詔禁止一切慶祝活動,也禁止任何人前往長生殿問安祝壽,唯獨與上官婉兒守護在一起。
“什麼時辰啦?”武媚問。
上官婉兒:“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