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開,沒想到屢屢得到公子幫助,公子的師姐為護陛下,慘死嘉豫殿,若無公子,多祚的腦袋早已埋入地下!而多祚無能,又使公子的徒弟,多祚的至交薛將軍自盡於佛堂,甚是違抗了陛下的聖詔,我當是罪該萬死,無顏面對公子,權當是賠罪恩謝,請受多祚一拜!”
說著,他厚壯的身子向金夕拜去。
金夕面對這位東北壯漢毫不客氣,也是從他的手中一把搶過韁繩,嚴正凜道:“日後要好生護著陛下,護著皇宮,告辭!”
“公子,以後若有吩咐,儘管道來……”李多祚高聲。
金夕揚言:“吩咐你的手下,莫要再為難我就是!”他暗指在皇宮外吐血之時,禁衛卻趕來拿問。
李多祚看著遠去的金夕,依舊震聲答道:“公子放心,多祚這就吩咐下去!”
不久,神都西門馳出兩匹快馬,紅駒上是英姿勃發的金夕,白騎上是玲瓏含羞的安香公主。
兩人一路向西。
末春的風很冷,西部仍然是黃沙漫天。
長道中側風趕來兩匹駿馬,他們雖然少有言談,不過後面的女子總是凝望著前面男子的背影,不安中充滿嚮往。
黑衣紅馬,藍緞白駒,似是一對長途跋涉的情侶。
在蕭瑟的天地之間勾勒出赫赫生機,彷彿有春芽在瞧瞧滋生。
“還有多遠?”金夕不耐煩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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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夕駐馬。
“籲……”塞姡�吞х稚���硐驢ヂ磽A粼誚鶼ι砼浴�
金夕下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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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驅馬再行半個時辰,兩人便可以抵達龜茲族域,只要到那裡,她定會大盡地主之誼,好生款待金夕,著族部歌女篝火而舞,品西域特有美酒,甚至與他共舞一曲,傾訴心中無盡的情絲。
“只能就此別過了!”
金夕高聲言道,以壓過呼嘯而過的寒風。他轉過身,背對著風向,以此阻住吹來的厲風,算作最有一次呵護西域安香公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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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夕已經從塞姡�諡刑匠觶�饔蛑�詬�久揮惺裁吹匱��擔�踔煉源�縹灞�斂恢���庋�幕拔饔蜓氨Ω�俏尥��
他還知道,此行最為放不下的幾個女人終是無緣。
貞兒三生三世,盡是蒼涼。魚美人溫媱為了他割血飛化,魂落貞兒,貞兒又為蒼生為武媚選擇自盡,再轉世的文真更是為武媚身擋毒芒,為了讓文真成就正果,明知是前世自己的女子卻是無法再擁有,從而結束兩人之間的情結。
上官婉兒是武媚的貼身舍人,又是親自救贖於襁褓之中,因此更不能僭越,悽悽而別。
眼前的安香公主,偏偏又是身散奇香,偏偏又是隻要給付女兒身便會香消不見,可是他無法永遠留在她身邊,無法永遠留在西域,若是與她相擁,勢必導致香公主不再,相當於玷汙了整個西域,不但塞姡�丈�沒冢�饔蜃迕褚膊換崬鷯Α�
唯與武媚,未結情緣。
眼下卻是成就天朝之主,掌控著無尚盛世。
他暗自唏噓,也許遠離自己的女人才會有好結果,可是,為武媚付出的卻是最多最多,為了幾個鐘意女子毫無付出,欠她們太多太多。
也許,那一切始於攻打況天派的秘殿,一切始於見到渾身僵硬的靜光。
“是的,”金夕儘量做出平和的笑容,“我不去西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只是護送我回來嗎?”塞姡�鵓�恢埂�
金夕點點頭。
“不,”塞姡�牧裂劬��忌煉�崦ⅲ�拔乙�懍粼諼饔潁�澇讀粼謖飫錚 �
金夕大笑,指著塞姡�納硤澹�運�齔鱟詈笠淮蔚饜Γ�骯���愕南閬⒖墒且淮ゼ聰�。 �
“我要留給你,你若走,就永遠等你!”塞姡�峋齙睪暗饋�
金夕臉色立刻變得冷厲,緩緩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摟在懷間,半做恐嚇的說道:“據一位卜筮老人說,我很快就會離開世間,只要聖帝武媚領略出日月空的真諦,我便很快飛往天間,忘記我吧,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你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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