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兒鄙夷地瞧向金夕,“有人誣陷妹妹與我,只不過後來發生地震,才得以逃生,難道,你一直在跟蹤我和妹妹嗎?”
“這裡!”金夕快速地晃動著手指,“你與武才人登入這裡,歷時數月,那段時間如果不記得,你在幹什麼?”
“荒唐,”貞兒開始疑惑地盯著金夕,“也許你是認錯人了吧,我與妹妹一直在感業寺,絕未來過這裡,”她再次環視周圍,似是想起落入監牢是冬月,可這裡溫暖如春,景色怡人,忽地恐怖起來,緊緊夾住雙腿,“這麼長時間,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她的意念中,被金夕此人擄至此地,時隔如此長時間,而且知道了胸口的特徵,儼然發生了什麼。
“不錯!”金夕已經無計可施,大聲吼道。
貞兒忽然落下眼淚。
她以殺人般的眼神瞪著金夕,將他作為侮辱身子的惡徒,無論金夕再說什麼,她都是捂住耳朵不停,呆傻一般坐在那裡,似乎開始想著如何才能死去。
金夕上前扯住她的雙手,防止她再堵耳不聽,一字一句說道:“這裡是太乙山秘境,是你告訴我們如何進入的!”
貞兒當即反駁,“胡說,這裡只能是前世夫妻才能進入,我寧可死掉,也絕不可能與你是在前世有淵源。”
金夕徹底失敗!
他此時已經不敢再走出太乙山,因為他意識到一定是溫媱的原因才成就前世夫妻,若是再次同手相貼,那道門也許不再開啟,或許就會導致貞兒徹底湮滅。
他抱著頭蹲下去。
貞兒又悄悄地拾起一塊石頭,沒等她動手,金夕又是一閃而過,隨後又蹲下來,手裡投擲出那塊石頭。
彷彿他根本沒動。
太乙山谷出現無奈的僵持。
“你為何要成為文佳皇帝?”許久,金夕抬頭淡淡相問。
貞兒彷彿忘記身前是個淫賊,幽幽答道:
“妹妹被長孫無忌和皇后等人猜忌,也許會施出惡手,可我相信,妹妹絕非禍人,只有起兵才能拖延時間,引起朝廷的注意,從而淡忘那中妄言;還有,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好像是無法與妹妹相見,也想提示她,女子也能登基稱帝,還有……”
突然,他停住,怔住,變為狠呆呆的眼神瞪著金夕: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金夕緩緩搖頭,“不知道!”
不過,他覺察到,在貞兒的潛意識中,能夠與自己對話,裝作放鬆開來,等候著她鬆懈之時再問。
咕嚕!
貞兒的肚子由於多日未食,發出飢餓聲響,她四處探望,根本沒有可以充飢的東西,忽然發現金夕在盯著她,立即背過身去,偷偷用手按在腹部。
咕嚕嚕。
那聲音是按不住的。
“等等!”
金夕近乎命令的說道,說罷再次奔入林中,騰身摘取果實,來到澗水便洗淨,返回到貞兒身邊,向上次探境一般將水果放在她的身邊。
不知為什麼,貞兒好像又忘記送來食物的是個淫賊,馬上拾起顆顆果實熟練地吞食起來,直到腹中舒坦,方才從意猶未盡中發現端倪,驚詫地出聲:
“我為什麼要吃你的東西!”
金夕依舊緩緩搖頭,“不知道!”
他見貞兒的臉色有些好轉,想起以往,抬手指指遠處,平靜地說道,“去沐浴一番吧。”
“好啊!”
貞兒起身,慢步向昔日曾經與武媚嬉戲的池塘中走去,可是剛剛邁出幾步,猛地停下身子,狠狠地瞪向金夕,眼神中彷彿噴射出金夕曾經給她沐浴的憤懣,驚愣地喝道:
“我為什麼要沐浴?!”
可是她發現,金夕已經在那裡閉目養神,毫無理睬之意,不禁刻意地端詳一番,然後嘴裡不知嘀咕著什麼悻悻向池塘澗水行去。
“好像曾經在這裡洗浴過!”
她面對清綠的溫水,低聲自問,又搖搖頭否認。
褪去外裳,她又小心謹慎地回頭遙望金夕,發現那人仍在岩石上面端坐,仔細想了想,“在這裡,穿不穿衣裳又有何分別?”
說著,剝去內衣躍入水中,剛剛撩水弄浴幾下,忽然在停住,不自覺地鑽入水面下。
她眼睜睜地瞧著岸邊紅裳,定是那個叫金夕給更換的,因為最後的記憶中還是身著囚衣,猛地將胸前騰出水面,自己瞧向雪白突起的物件,下面當然有著一顆小小美人痣。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