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又鄙夷檢視一番旁邊兩個修為不滿的傢伙,當然是劉冷和程傑,風況再向道姑氣勢洶洶說道:
“北域掌門,我況天派與北域向來沒有瓜葛,也看在貴門皆是女子之輩,多處禮讓,為何今日前來搗亂。”
北域道姑臉色一沉。
“閉嘴!”程傑沒等道姑開口,便學著金夕口氣喝道,他的大嘴誇張似的咧開,大過天下所有人,一般這種情況下對方都會閉嘴,“想害金夕,那要先過老子這一關。”
剛說完,他覺得不太對勁,稍稍向北域道姑這邊靠了靠。
劉冷在北域訴說端倪,金夕的所作所為終於打動道姑,決意帶領弟子趕來與風況抗衡,要金夕得以順利迴歸。
沒想到,溫媱的突變導致他們提前出現。
“風掌門,”道姑側目探一眼金夕的體勢,又關切地瞄一眼冰婉兒,對風況說道,“無論此人與你有什麼過節,今日我也必須帶走,因為冰婉兒乃是我的弟子,而這個男子是我親自為她指配的夫君!”
一語出,四方驚。
天下人皆知,北域道姑視北域所有弟子為自己女兒一般,那末,葬送她女兒的幸福,當孃的絕然不允許。
“那是,那是!”程傑不住點頭。
劉冷不開口,始終仇視著風況。
風況環顧四周,自己帶來與聞訊趕來的弟子只有百餘人,可是北域道姑卻引來數百弟子。
盡數女色。
尤其是聞聽掌門指婚一事更是趾高氣揚,因為很多人都想有意中男子。
眼下加上匪夷所思憤怒不堪的冰婉兒,況天派絕得不到好果子。
“道姑,”風況眼睛一眨,撇著身邊傳界陣說道,“金夕你可以帶走,不過作為中原之派,”他又將眼睛轉向俯低哭泣的溫媱,“這個女子詭秘異常,你也瞧得出,她毫無修為卻出現在六界,我一定要將她帶回詳加盤查,如若無恙自會釋放。”
風況不得不暫時放棄金夕,只要身在六界,絕不可能逃脫他的掌控。
“混賬!”冰婉兒滿面是淚,忽然起身瞪向風況,“你這個惡賊,這個女子也是北域弟子,而且她也是金夕的妻子,要打她的注意,休想!”
劉冷從未見過冰婉兒如此憤怒,腳下剛要有動作,又咬牙退回。
此時如果發生爭戰,勢必是死傷無數。
“走!”北域道姑沒有等風況再發話,轉頭示意冰婉兒。
風況眼角劇烈跳動,雙腮高高隆起,無奈眼前人數寡少,只好眼睜睜瞧著弟子架持金夕離去,兩位女子也是跟隨而走。
“風況,”劉冷直呼其名,冷酷地盯著他,“金夕得丹而救贖真界,你若是再難為他,我程天派和北域絕不會袖手旁觀!”
程傑這時才發覺自己才是大掌門,叉手拿腰,瞪圓小眼睛唬道,“我告訴你,本掌門也是北域的門婿,”他神采奕奕地巡視一圈,結果沒有發現寧甜甜,更是來足盡頭,“北域弟子寧甜甜的……她的……人!”
到底,他沒敢說出夫君二字,因為金夕還沒有答應。
道姑稍稍偏頭,厲眼瞧向他的大嘴。
簌!
關閉。
風況咬牙啟齒,從嘴縫中擠出一個字:走!
他悻悻帶領一眾弟子離開,不過很快以擴建門派為由,在傳界陣附近建起分舵,增派眾多滿修弟子看護起傳界陣,同時將高手調至周圍分舵,只要有金夕的動靜便傾巢而出,絕不會再讓金夕依靠人多勢眾逃脫。
北域道姑迴避不了冰婉兒是弟子的事實,同時念在劉冷和程傑的大業,將北域領地向西域延伸,高修弟子也傾向西疆之地,時刻準備阻擋風況的反撲。
六界硝煙瀰漫,一觸即發。
最為得意的自然是東域佐天派,佐涅左右逢源,既不與西北兩地發生衝突,又屢屢遷就溜鬚風況,反倒成為安然祥和的門派,無數弟子蜂擁而去。
他的勢力進一步壯大。
誰也不曉得,他的目標究竟是什麼。
金夕一行急匆匆返回西域,弟子們將他安置在睡榻內等候康復,冰婉兒剛要衝進去安撫,卻被溫媱攔住。
四目相對,雙雙落淚。
───凡界東部雉山郡,一座低矮的山脈內,正在發生激烈的角鬥。
五六個人手持武器疾速奔往山中,邊逃邊打,身後緊跟著一隊騎兵,各個身著明光甲,把拿各色兵刃,駕馭戰駒追趕前方逃客。
“殺死逆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