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捧住楊堅小臉,“記住姑姑的話,人乃識性,無論何時都要掌控這層禪念。”
小楊堅一怔,從未發現神尼如此莊重,立即連連點頭。
唯有覺法知曉,何為識性。
後世智仙略通,人乃識性。
可是,世間有人卻屢屢忘卻這層最為本性的禪念。
鼻本嗅探,卻有人冷哼鄙夷,引來人間隔閡猜忌;
目本觀視,卻有人觀而不查,升就一對明眼卻無法看得清楚;
耳本聆聽,卻有人道聽途說,不辨是非導致慘變;
舌本咀嚼,卻有人三寸亂動,輕則惹禍重則無端逆化;
口本食語,卻有人言輒禍患,無邊無沿,謠傳重傷;
手本抬舉,卻有人偷侵貪拿,偷得前生悔憾,貪得無厭而敗落;
足本前行,卻有人一失長恨,無法布出囹圄。
智仙沒有通會苦桃夫人,十三年的相依,她一個出家之人都心有不忍,更是見不得夫人的悲楚。
在次日清晨,她悄悄離開般若寺,徒步向西前行,渾然不知目的何在。
就在她離開的當日,年老的方丈突然圓寂,智仙的得意弟子善信接任為方丈。
善信同一日失去兩個師尊,受到極大打擊,跪在佛像前一日一夜未曾起身,他深得智仙的教誨,禪意通天,後來使得般若寺空前盛大,各地高師紛紛湧來辯禪,更是深得膜拜。直到六十歲,他方才離開般若寺雲遊天下,後來不知所蹤。
他雖然長久在金夕眼下,卻始終無緣與金夕相見,更不知道還有金夕的存在。
不過,百年後,轉世之身卻噹噹正正遇到了金夕。
都督夫人見智仙不辭而別,定有要事,立即遣散親兵,隨後黯然離開般若寺返回都督家府。
四野青翠,和風微拂,官道長途,人馬川流,只是偶爾經過的戰兵御馬狂奔攪亂秩序井然的行人,隨後捲起青沙陣陣。
“去哪裡?”智仙悄問。
我哪裡知道!金夕無奈答道,他對青須天尊極為不滿,既然指示西行,卻沒說出個長短。
“十三年了,你一直這般傳念著我,還沒有對你道一聲謝謝。”
金夕沉默。
“是不是好累?”
廢話!金夕答。
智仙抬手拿禪,剛要道一聲善哉,最後還是放下手臂淡淡一笑。
這時,她發現對面行來一架車輦,四外隨著數名武衛,裡面定是達官貴人,順勢閃身靠邊,意圖要車馬先行。
車伕發現智仙讓路,臉上立刻泛起笑意,看來一路皆是他躲避路人,高聲說道:
“多謝姑娘,敢問芳名?”
大官家的奴才也有著極高地位,說不定哪天會幫襯到這麼通事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