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老太太病了,我會過問,也會盡力幫忙,但是你應該清楚,這不是我欠你的,你們該拿走的錢都拿走了,那錢其中有一半是老太太的,應該足夠老太太看病吧?你們把這筆錢弄到哪裡暫且不說,我也懶得問。我幫忙是看在老太太過去對我們的好上、看在海平一直放不下媽媽的份兒上,你不用這樣聲嚴厲色地跟我講話,我該怎麼做、我想怎麼做都不是你能或者有資格指責的!”山丹不客氣地說。
電話那頭沒有了聲音,山丹也不出聲,停頓了一會兒之後,顧老師緩和了語氣說道:“爸爸是著急,你原諒爸爸是個粗人,這回是你媽媽病了,你無論如何救救她。”
“救人說不到這麼嚴重,也不是有錢就能救人的,你們儘快轉院、診斷治療才是當務之急,耽擱了病情,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轉院後的診療情況儘快告訴我,或者需要聯絡當地的醫生、醫院也告訴我,我們很多同學在唿市各大醫院上班的。”山丹忍著反感、耐心地說。
“哦,這些都有孩子們做主的,你不用操心,你幫你媽媽籌點兒錢就好了。”顧老師明確地說。
得!明擺著就是指望靠著老太太的病來要錢的,但是山丹硬不了心腸不管。
她掛掉顧老師的電話,就給毛蛋兒打了電話:“弟,你手頭寬裕不寬裕?要是有就幫我籌兩萬塊錢,沒有就先籌一萬。”
毛蛋兒聽了姐姐的話,十分驚慌:“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小玉奶奶病了,剛才他爺爺打電話說要錢,我這兒手頭上要一個沒一個,但是治病要緊,你先借給姐,姐慢慢還你。”山丹解釋道。
“有!有的!你給我個賬號,我打給你。姐,這個治病的錢是一定要給的。”毛蛋乾脆利索地沒有一絲猶豫地說道。
“嗯,姐也知道,老太太病了,不能不管,但是姐借你的錢可能一下兩下還不上,你跟舒雅說一聲,容姐緩一緩還你,好嗎?”山丹柔聲說道。
“姐,不著急,你啥時候寬裕了,有餘錢了再還,我不著急用錢,再說一兩萬我還是有的,你不用心裡掛記。”毛蛋兒怕姐姐多心掛記,貼心地說。
“唉!老天無情啊!偏偏是老太太病了,一家人也就一個老太太還算仁義,卻是偏偏她生病了,還不知道這一家子到底給不給她好好花錢看病。”山丹嘆道。(未完待續。。)
四五一、貓鼠各有道
四五一、貓鼠各有道
而此刻,顧媽媽仍然在縣醫院掛水,顧老師一家人愁眉不展圍在病房外商量轉院的事情。
“海平媳婦兒怎麼說?給錢不給?”顧老大問父親。
“說是幫籌呀,叫我們先轉院看病要緊。”顧老師頹喪地回答。
“沒錢看啥病?”顧老大賭氣的聲音。
“沒錢就等死啊?!要是有我二哥在,早就把媽送市裡醫院了。”顧三三哭喊道。
“小聲點兒!媽還沒睡著,不要讓媽聽見了。”顧小妹拉拉三哥的胳膊說道。
顧海平一家幾年沒回家,顧媽媽甚至幾年沒接到顧海平的電話,也是有些懷疑的,但煳煳塗塗的顧媽媽打死都不會也不忍心想到顧海平早已不在陽世。
顧老師哄顧媽媽說顧海平博士畢業成為專業人才,被中…央軍…委派往軍區執行秘密任務,切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絡,就連山丹和小玉也不能跟外界聯絡了。
這一個高大上的“理由”既唬住了顧媽媽,也讓她一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農村婦女心中生出無限的自豪:看我兒子多出息?!都給中…央軍…委執行秘密任務了。儘管她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醫生能執行什麼秘密任務?
顧老師再圓謊說是為中…央什麼重要領導做專業私人醫生,顧媽媽便更加深信不疑,生病之後的顧媽媽一天唸叨她的海平,但想到她的海平在執行一項光榮而神聖的任務,就心甘情願地接受了兒子幾年來連個電話都沒有。
“先轉院再說吧?”顧老師說。
“你手上的錢呢?那裡有我媽一半呢,拿出來看病吧?我反正是要錢沒錢。”顧老大嘟噥著說,蹲在了病房外的牆壁旁。
縣醫院還是老樣子,一座破舊的三層小樓,所有的醫療裝置都是老掉牙的沒皮沒臉的破爛貨,有點本事和關係的醫生都離開了這裡,留下來的醫生也無心工作,整個醫院都呈現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進進出出的醫護人員的冷漠和麻木都寫在臉上,對所有的病人都待理不理。
醫生一個月拿上幾個僅僅餓不死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