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你這麼好的愛人沒福享受。”劉阿姨在身旁嘆息。
“是我沒有福氣享受他的好。”山丹回道。
“唉!還是你們緣分不夠,本來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卻……真是老天嫉妒啊。真是可惜了!”劉阿姨惋惜地說。
“我慢慢也想開了,既然老天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發生了就是必然,再糾結過去都是徒勞無益的,活著就好好活著、把活著的事情做好,就足夠了。”山丹意在安慰自己也是說給劉阿姨聽。
“是啊!命不由人啊!”劉阿姨感嘆道。
兩個人沿著政…府旁邊年年都要翻新過的馬路往前走,腳下農民工正在把便道去年剛剛換上的路磚一塊塊掀起來,散亂地堆在一旁,換成新磚。政…府大院圍牆的柵欄上攀爬的三角梅開得正豔,給汙塗塗的天空多少填了一點兒顏色和生機。不遠處政…府機關小學正放學了,一條街都被接孩子的汽車堵死了,倒是看到人跡漫漫。(未完待續。。)
四六〇、官場現形記
四六、官場現形記
政…府二號門,一如既往地常見情形:擠佔了很多“刁…民”。
男男女女的“刁…民”霸…佔了政…府二號門的出口,二號門的出口電動伸縮門已經關得嚴嚴實實,武…警、特…警裝備齊整,頭盔、制服、盾牌、電警棍都各就各位,在二號門外不大的空間處,人群外圍形成了一個緊縮的包圍圈,冰冷的盾牌架在人群和警察叔叔之間,雙方對峙,沒有交流。
突然一箇中年男子衝出包圍圈,大義凜然地疾步跑向電動伸縮門,使出全身的力氣使勁搖晃著不高的伸縮門,在男子的搖晃下,電動門似乎看起來時刻都有支離破碎的可能。
幾個身著制服,帶著特…警鋼盔的警察叔叔,在男子沒有“得逞”之時,動作敏捷地制止了這一場“意外”。
走近看到眾人拉起來的橫幅:***償還我們的血汗錢;政…府要為民做主。
“這又是怎麼了呢?”山丹問劉阿姨。
“是永城世紀聯華大酒店破產了,這些人可能是小股東和員工,據說這些人投資的錢都打了水漂,員工工資已經拖欠了有一年半,老總貪腐進去了,這些人沒辦法便找政…府來鬧事唄。”劉阿姨撇撇嘴說。
“啊?世紀聯華不是做得很大很好啊?據說跟政…府機關都有很多專案合作啊?怎麼說破產就破產了?”山丹表示很驚訝。
“唉!這種事誰說得準?內裡的貓膩多著呢,只是可憐了這些人。”劉阿姨不屑地說。
“那時候政…府都出面為世紀聯華做過宣傳的,大家肯投資還不是看在政…府的號召上?現在這樣了,怎麼辦?”山丹很是震驚。
“怎麼辦?認倒黴唄!誰叫他們貪心?只是一輩子辛辛苦苦的積蓄就這麼打水漂了,也是可憐。”
“破產不是還可以處理世紀聯華名下的財產?拿來抵債啊。”山丹天真的問。
“世事哪有這麼簡單?要是能把資產變賣也可以給大家多少一點兒補償,可是據說老總進去了,他作為法人,名下已經要一文沒一文,世紀聯華名下資產空空如也,大家一分錢也得不到了。”劉阿姨似乎洞悉其中的奧妙。
“這不是詐騙嗎?怎麼可能要一文沒一文?”山丹很是驚奇。
“這個我也不懂,但是聽人說……”劉阿姨左右看看周圍,壓低聲音說:“據說是老總進去就得了不治之症,財產在他進去前,就是有風吹草動那會兒,都轉移到他弟弟名下了,現在世紀聯華的再經營已經換了他弟弟做法人,所以這些人也沒辦法跟人家鬧,投靠無門,只好來政…府鬧一鬧。”劉阿姨說完,機警地看看四周。
“那咋辦?政…府會管嗎?”山丹於心不忍,問道。
“管?怎麼管?政…府又不欠他們錢,再說有多少利益牽扯其中?人家已經早有準備,做得天衣無縫,你一介小小老百姓,還翻了天不成?要是管,就不會派這麼多武…警、特…警這麼戒備森嚴了。你看看是什麼形勢?”劉阿姨看透一切似的又撇撇嘴。
“那就是說這些人就只能啞巴吃黃連了?”山丹不甘心地問。
“那不是?啥時候胳膊都拗不過大腿,鬧上幾回,警察叔叔辛苦上幾回,派個人出來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給個永遠不能兌現的承諾‘我們有關部門正在積極調查處理此事,一有結果,我們就會及時通知大家’來安撫一下,進行一個疲勞戰術,這些人能耗得過我們的武…裝警…察部…隊?早晚看著沒有了希望,也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