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樣,似乎心如死灰,看透一切,讓人見著心驚肉跳。
而現在的格格笑的很自然,生氣的時候也很自然,會和王爺福晉撒嬌,會和哥哥弟弟打鬧,比以前活潑不少。
王爺說,格格這是越來越有滿洲姑奶奶的氣勢了,金鎖不懂什麼叫滿洲姑奶奶的氣勢,她見著格格越來越開心,越來越活潑,她就覺得很幸福,很開心了。
至於夫人曾說的,讓格格要文靜、要淑女的話,金鎖覺得,這些都沒有格格發自內心的開心重要,無視吧無視吧。
紫薇的幸福生活平靜的繼續著,她的身份已經安排妥當。有了皇上的特許,紫薇隔一兩天,就要進宮陪陪皇后,她沒有入宮的打算,皇后也順著她的心意,沒有讓她在乾隆面前出風頭,只是拉著紫薇,讓她給十一、十二、十三三個小包子做啟蒙老師。
這是在皇后聽了紫薇的煩惱後想出來的法子,女人不能幹政,但是可以讓孩子們努力嘛。
正文 嘴邊笑,眼中淚
轉眼間,紫薇已經在京城呆了三個多月,眼見京城已經下了第一場雪了。
隨著京城天氣逐漸寒冷,但是城裡氣氛卻是越來越熱鬧,大家都為過年而忙碌著。
紫薇雖然身在王府,沒有宮裡那麼多規矩,但是仍然忙的不可開交。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的時候,紫薇已經開始跟著和親王福晉準備過年的事。
對於這些禮節,特別是送給太后和皇上的賀禮,紫薇在上一輩子為了改變自己尷尬的處境,是很費了一些功夫的,因此現在從新操練起來,熟悉一陣子之後,就挺得心應手了,自然又得到家裡的一頓誇耀,弘晝高興之餘,把自己嘴上的兩撮小鬍子都颳了……好吧,雖然紫薇沒弄懂高興和刮鬍子之間有什麼關聯。
臘月開始之時,年味已經較為濃厚了。
臘月初一那天,乾隆按照慣例寫了“福”字,下賜的時候,自然有弘晝的一份。
弘晝將“福”字領回來裝裱之後,掛在廳堂,欣賞了一會兒,湊在紫薇耳邊笑道:“乖女兒啊,你說我在皇上寫的字的正中間也蓋上一個私章如何?”
紫薇嘴角抽了抽:“阿瑪,您應該學習皇上的英明之處。”
弘晝沮喪的嘆了一口氣:“前幾天好不容易從皇上那裡討要了那副垂涎已久的牡丹圖,結果那紅彤彤的私章正好蓋在牡丹**上,差點沒哭死我。”
“阿瑪,女兒多幫你在民間淘點好字畫就行了,別去問皇上要了,要一次傷心一次。”紫薇也對皇上的“手癢嗜好”很無語,以前她怎麼就覺得皇上什麼都好呢?要是當初皇上在孃親的遺物中間蓋個紅章,她肯定會哭暈過去。還好皇上早些年沒有這個不良癖好。
“唉……對了閨女,你二哥回來的時候,多陪陪他聊聊,讓他放寬心。”弘晝喝了口茶,沉默了半晌,突然說道。
紫薇愣了一下:“怎麼了?”
“你二哥在軍中立功了,升職了。”弘晝苦笑,“是阿瑪對不起他啊,你說阿瑪都這麼荒唐了,皇上怎麼還是對我不放心呢?我這個做阿瑪的頂著個親王的名號,連兒子想在戰場上當幾回英雄都幫不了忙。”
紫薇默然了。
升職……明升暗降嗎?紫薇知道二哥永璸是將帥之才,一心想建立軍功,為大清的安康添磚加瓦。只是現在軍功有了,皇帝卻不願意給他與才華和功勞相應的職位了。
誰叫他是和親王的兒子?宗室之人,皇上尚且防的滴水不漏,更何況自己唯一的親弟弟的兒子(弘瞻已經出繼,所以弘晝是乾隆名義上還活著的唯一的弟弟)。
以前紫薇還以為和親王深受皇帝眷顧,哪怕做出了許多荒唐的事,辦喪事,吃祭品,甚至擷取供銀,皇帝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偶爾訓斥也是雷聲大雨點小,未曾真正發怒過。
而現在自己成了和親王府的人,才知道和親王的日子過的有多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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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議政大臣,為了不讓乾隆起疑,甚少提出意見,所謂的“議政”,不過是空談;而作為代理宗人府的總管,也不過是聽著乾隆的意願辦事,自己沒有決定權。身兼數職,卻基本上是閒職,頂著荒唐的名號,看似用幾乎叛逆的行為挑戰著乾隆的極限,事實上只是不斷闡明著底線,為了讓乾隆安心——既然都做出了這麼可笑而昏庸的行為,自然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