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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到了因肩上,突然一滑失了重心,竟被了因一抓抓著手腕,動彈不得,長劍梢榔一聲,跌落地上。

了因左手一舉,把李治平舉起來,待要下摔,忽又縮住。問道:“你是誰人門下?”李治道:“你要殺便殺,何必多問?”了因心想這人劍法奇詭,似乎不在呂四娘之下,倒不可隨便殺他。道:“你能接我三十餘招,也算一條好漢。暫且饒你一命。”五指一緊,用最厲害的分筋錯骨手法,把李治捏得全身麻軟,骨頭鬆散,見李治額上汗珠似黃豆般一顆顆滴下,居然哼也不哼。了因也不禁暗暗贊他硬漢,叫過官差把他綁了,跨上駿馬,再向前追。

馮琳發足狂奔,背後十幾騎快馬追來,馮琳待他們追得近時,反手一揚,突然發出兩柄飛刀,她的飛刀之技,出於鍾萬堂所傳,含有劇毒,飛刀插入馬眼,毒性登時發作,兩匹馬變了瞎馬,狂叫亂奔,馬上的捕快給摔下地來,幸好沒有跌死。

迫騎受阻,馮琳緩了口氣,又再飛奔。那班捕快相顧失色。捕頭道:“一個小孩子也捉不著,我們還當什麼公差?”率眾再追,追得緊時,馮琳又依前法,射倒兩匹快馬。如此過了幾次,馮琳暗器囊中只剩下兩柄飛刀,不敢再放。

捕快們追得更緊,追出一段彎路,驀然前面塵頭大起,一支軍隊迎面奔來,三丈多高的帥字旗上寫著斗大的一個“年”字,被西風捲得獵獵作響。策馬前追的旗牌官見一個女孩跑得飛快,背後七八騎公差飛騎追趕,頗為驚異。一員俾將策馬上前,提起長矛朝著馮琳一指,喝道:“站住!”馮琳在四皇子府中長大,什麼官兒沒有見過,見長矛指到,居然不慌不忙,伸出小手,一把將長矛握著,只一扯,那員俾將竟然給她扯下馬來,馮琳也學他的神氣喝道:“站住!”那員俾將怒道:“你這小孩子好大膽,你叫什麼名字?”馮琳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七八騎捕快先後追到,見大軍在前,不敢妄動。捕頭上前向旗牌官見了個禮,稟道:“這小孩子是寶國禪師要我們追的。”旗牌官道:“誰是寶國禪師?”了因被封寶國禪師,軍中並不知道。捕頭道:“聽說這小孩子是四皇府的人,私逃出來,四皇子派人捉她,寶國禪師便是四皇子所派的人。”旗牌官肅然變色,道:“原來如此,你等一等。”回馬稟告中軍。

那員俾將給馮琳氣得七竊生煙,兵士們四面圍著,見馮琳一副大人神氣,又可愛又可笑,都圍著看熱鬧。那員俾將給她握著長矛,尷尬之極,豪然挺矛一搠,喝道:“你放不放手?”馮琳一笑喝道:“你放不放手?”暗運內力,將長矛一扯,那員俾將雙手一鬆,一跤跌倒地上。

兵士們見他們的管帶跌翻在一個女孩子手上,都暗暗好笑。那名軍官老羞成怒,跳起來掄拳就打。周圍計程車兵忽然四下散開,一個少年將軍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而來,喝道:“誰在這裡鬧事?”那名軍官急忙住手,稟道:“是這個女孩子鬧事。”馮琳也搶著道:“你是帶兵的將軍嗎?為什麼不管部下?大人欺負孩子!”那少年將軍一看,這女孩子笑靨生春,十分可愛,而那名軍官則面青唇腫,軍裝泥汙,狼狽非常。看來明明是軍官吃了大虧,又是驚訝,又是好笑。問道;“你這孩子哪裡來的?為何和我的軍官打架?”馮琳道:“我走得好好的,他偏偏要來攔我。”中軍過來稟道:“稟副帥,聽杭州的捕快說,這女孩子是四皇府的人。”少年將軍也微微變色,道:“你請大帥出來。”

馮琳道:“你管我是哪裡的人,我不偷不搶不犯皇法,就是皇帝老子也不能攔我。”少年將軍笑道:“你倒嘴刁。”停了一停,又道:“你的武藝是跟誰學的?”馮琳道:“偏不告訴你。”少年將軍笑道:“你練一趟拳給我看看。”馮琳道:“我又不是江湖賣藝的女人,為什麼要使給你看,要麼你我比劃比劃。”少年將軍一笑下馬,道:“好吧,我就和你比劃。”馮琳道:“我贏了你你可得放我走。”少年將軍道:“好吧,你發招。”

原來這支軍隊正是年羹堯率領,這少年將軍乃是他的副將嶽鍾淇。年羹堯自跟了四皇子後,又讀了四年兵書,到十八歲那年,四皇子才保他出來帶兵,隨大將傅深遠征準噶爾部立了大功,回來後升為總兵,再升為提督,先後不過三年,從一員俾將升至一軍主帥,升遷之速,在清代中可算第一人。這時年羹堯才不過二十一歲。嶽鍾淇據說是宋名將岳飛之後,今年亦不過二十二歲,也是四皇子提拔的人。他和年羹堯一樣,精通武藝,熟讀兵法,兩人年齡相若,志趣相投,合作治軍,十分相得。

嶽鍾淇豁達大度,御下甚寬,年羹堯則察察為明,治軍極嚴。所以軍中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