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喝道:“你幹什麼?”那回人笑道:“鍾大俠,你受傷很重,千萬不能動怒,俺是北京血滴子的總管,如今來拜訪你啦!”鍾萬堂“哼”了一聲,暈了過去。哈布陀藏好藥瓶,笑道:“神魔雙老可等得焦急了,我先把他們救醒再來。”向年羹堯豎起拇指,誇道:“小哥,你真行!我這老江湖也甘拜下風。”
過了片到,鍾萬堂悠悠醒轉,年羹堯正用冷水噴他。鍾萬堂宛如置身惡夢之中,試用力咬咬舌頭,劇痛攻心,始信並非惡夢。年羹堯屈了半膝,含笑說道:“師傅,這位公子是當今的四皇子,我和他已結成八拜之交。”鍾萬堂這一氣非同小可。
年羹堯笑嘻嘻道:“師傅,四皇子想請你老人家也到北京去。北京好得很呢,吃的玩的,什麼都有。”鍾萬堂已氣得說不出話來,心裡連罵了幾句“畜牲!”
原來這次在少林寺偽造葉箋文,假傳本空遺命,救出允禎等事情,都是年羹堯一手乾的。三年前允禎還在少林寺之時,認識了年羹堯,深覺這個孩童,不是尋常人物,暗地裡和他結納,將他當大人看待。今年初年羹堯獨上嵩山,半路上又遇到允禎,允禎引他見天葉散人、了因和尚等武林前輩,這些人見他迥異常童,對他都是讚不絕口。年羹堯見了因等人武功更在自己師傅之上,也自佩服。尤其對允禎的帝王氣度,大志雄圖,更覺心性相投。到了後來,允幀索性說明來歷,和年羹堯結為兄弟。所以年羹堯回來後,才有試探鍾萬堂的說話。到了一個月前,允禎將要到少林寺和本無大師對執,正在籌劃萬全之策,驀然想起了年羹堯雖然不過是十四歲的孩子,卻極其足智多謀,而且又素得少林三老寵愛,於是又派天葉散人去找他,年羹堯密室設謀,仗著自己那份鬼聰明,竟然模仿了本空大師的字跡,偽造了貝葉箋文,連無住禪師那樣深沉老練的人都騙過了。
再說允禎見鍾萬堂兩眼翻白,額現紅筋,用少林寺所傳的推拿之術,在他身上按了兩下,含笑說道:“鍾先生何必氣苦?令徒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先生也是當今有數的高士,天生奇才,必有大用,與其置身草莽,何如列位朝廷。”鍾方堂嚥了口氣,凝了凝神,咬實牙關,招招手道:“羹堯,你過來。”
年羹堯恃著師傅素來寵愛,作出一副撒嬌的樣子,嘻皮笑臉的說道:“師傅,你答應了皇子哥哥的邀請了吧。你的毒傷已很重了,答應了,我還要替你醫治呢!”鍾萬堂更是氣往上湧,萬不料到年羹堯的心術竟是如此之壞,居然拿自己的性命來要挾。
鍾萬堂數十年功夫,非比尋常,這時雖已垂危,猶有殺手,他拼著最後一口氣,打起精神,待得年羹堯走近身邊,驀然伸出手來,三指一扣,把年羹堯的脈門拿著,厲聲喝道:“孽徒,你要出賣師尊,我先把你殺了!”這一手乃是無極派擒拿奪命手的絕招,年羹堯給他一把拿著,全身痠軟,那裡還能動彈。
這一著也大出允禎和哈布陀的意料之外,要想搶救已來不及。鍾萬堂突然想起周青臨終時吩咐:“你收的那個徒弟,若發覺他心術不正,你就把他弄成殘廢,切勿姑息!”暗暗嘆道:到底周青比自己有預知之明,三指用力,慢慢扣緊!
年羹堯面色慘白,顫聲說道:“師傅,請你念在七年來的師徒之情,饒了我的命吧!”鍾萬堂心頭一震,七年來的事奇+書*網情一幕幕在腦中翻過,自己嘔心瀝血所培養出來的人才,自己愛他比愛親生兒子更甚的徒弟,難道真要由自己親手毀滅了嗎?年羹堯又叫道:“師傅呀,無極派一脈相傳,至我而斬,師傅呀,你下得這個手嗎?”鍾萬全心頭又是一震,無極派的武功奧秘,已全傳給了年羹堯,若然把他廢了,無人再傳衣缽。年羹堯又叫道:“師傅呀,我以後會好好聽你的話,晚上依時睡覺,早上依時起床。”原來年羹堯自小放蕩不羈,被鍾萬堂收服之後,其他還好,只是任性的脾氣,還未能完全改掉,常常深夜不眠,天明懶起。鍾萬堂對他如慈父之教子,常勸他作息要有定時。這時,聽他這麼一叫,不覺相湧心酸,年羹堯的話打動了他的摯愛之情,再也顧不得周青勸他別姑息養奸的話了,手指一鬆,慘然叫道:“羹堯,你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手腳一伸,寂然不動。哈布陀上前把脈,鍾萬堂脈息已停,哈布陀攤開雙手,縮肩笑道:“這老頑固已經死了!”年羹堯心腸雖狠,不覺也滴出幾點眼淚。
允偵道:“這裡事情完全了,咱們走吧!”年羹堯跟淚一收,想起了師傅的兵法醫書拳經劍訣還未取到,對允禎道:“皇子哥哥,請再等我一會。”正想動手搜尋,忽聽得外面怪聲曳空,一道赤色光華沖天而起。哈布陀道:“不好,風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