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神怒!”
水俊浩微微一笑道:“大和尚,你能言會道,實在令人佩服得很。”
法空道:“施主要如此想,便就完全錯了。”
水俊浩道:“怎麼錯了?”
法空道:“貧憎說的是事實,也是真理!”
水俊浩倏然注目問道:“大和尚,這是你自己的‘真理’,要還是佛的‘真理’?”
法空巧妙地答道:“施主並非愚者,自能想像而知,何必多問!”
水俊浩笑了笑,話鋒忽地一轉,道:“大和尚。你說我是‘魔’,我也不想徒作爭端,但是,我必須請問,我是‘魔’,魔在何處?尚祈大和尚有以明教!”
法空眼珠一轉,道:“施主必須要問麼!”
水俊浩頷首道:“知才能改。”
法空故作姿態地雙手合什朗誦了聲佛號,道:“施主若能改悔,則天下武林得以安寧矣!”語聲一頓又起。正容說道:“魔在施主心中。”
水俊浩點點頭道:“大和尚,你怎知我心中有‘魔’的呢?”
法空道:“由施主的行動表現而知。”
水俊浩道:“有據麼?”
法空一點頭道:“有。”
水俊浩道:“何據?”
法空道:“據自施主現蹤江湖起,江湖就平生紛亂殺劫,你明白了麼?”
水俊浩淡笑地道:“我明白,江湖上如果沒有我這個人,便不會有這些紛亂殺劫了,是不是?”
法空點頭道:“事實也確是如此。”
水俊浩道:“如此,江湖上的紛亂殺劫皆是因我而起,也是為對付我的了?”
法空道:“一點不錯。”
水俊浩劍眉微微一軒,道:“但是,大和尚,我還有不明白之處!”
法空道:“施主還有不明白之處?”
水俊浩道:“我很奇怪,大和尚是怎知道這麼清楚的?”
法空道:“貧僧乃聞聽‘帝君’和本派掌門談及的。”
水俊浩星目異采一閃,道:“請問‘帝君’是誰?”
法空道:“就是‘武林帝君’。”
水俊浩道:“大和尚,我是請問他的姓名?”
法空望了符敖通道:“施主何不請教符都總管呢!”
這麼一說,廳內眾人哪還有不明白的。
水俊浩朗聲一笑道:“是那,‘金龍谷主’夏侯克武麼?”
法空正容道:“‘金龍谷主’數十年來雖然從未顧問江湖是非,無意在武林中爭名稱雄,但,他俠骨仁心,不忍坐視江湖劫禍瀰漫,天下蒼生遭屠殺,是以乃挺身而出,拯挽狂讕浩劫,除魔衛道,以安天下武林!”
水俊浩淡然一笑,道:“其用心意圖果真如此,別無其他麼?”
法空肅色道:“解救各大門派危難確是事實!”
水俊浩笑了笑,道:“如此,在大和尚以為我該怎麼做才對呢?”
法空道:“施主若真有改悔之心,便應立刻解散所屬,退出江湖,歸隱山林,養性修身,以保此身,否則……”語聲倏然頓止,住口不言。
水軍浩問道:“大和尚怎地不說下去了?”
法空道:“施主智者,當可想象而知,何須貧僧贅言枉費唇舌!”
水俊浩微微一笑,道:“大和尚,你這就有失佛門弟子的氣度了。”
法空道:“貧僧自思並無失錯,對施主此言也很不解。”
水俊浩道:“佛雲救世渡難,應具‘苦口婆心’之心腸,佛門弟子何乃憚惜唇舌,多說幾句話呢,話說一半,空自令人難過,不但有失慈悲之心,也有失出家人的氣度,大和尚,你又於何忍?”
法空道:“這便是施主對那句‘有失佛門弟子氣度’的解釋麼?”
水俊浩道:“憚惜唇舌,再加上忍心,這難道還不夠?”
法空眉頭微皺了皺,道:“夠足夠,不過……”
水俊浩接道:“怎樣?大和尚有所顧忌麼?”
法空搖頭道:“不是顧忌,而是當與不當。”
水俊浩道:“何謂當,又何謂不當?”
法空道:“施主知那‘佛渡有緣’之語麼?”
水俊浩道:“是因為我與佛無緣?”
法空點頭道:“所以貧僧便就不當說了。”
水俊浩道:“如此,大和尚是決不肯說的了。”
法空忽地一搖頭,道:“不,貧僧突然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