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
藍秉仁嘿嘿一笑道:“閣下不明白麼?”
牟正平沉聲道:“廢話少說,答我所問。”
藍秉中介面道:“閣下已是死在眼前,還敢發火麼!”
牟正平忽然淡淡一笑道:“閣下認定我們十二人必死麼?”
藍秉仁道:“二十張強弓硬弩齊射之時,你們勢必難逃亂箭身亡的厄運!”
牟正平朗聲人笑道:“閣下,我倒很想試試這二十張強弓硬弩齊射的威力,你何不現在就命他們現身出來讓我一試呢?”
藍大將軍和黃都總督二人聽得心中全都不由暗自點頭,忖道:“這娃兒的確不簡單,心智果有常人難及之能,難怪主人會對他另眼相看,特別青睞!……”
牟正平用的是激將計,他想在未動手之前,先把埋伏在暗中的二十名弓箭手激出來,免得動手時,提心吊膽,心神旁騖有所顧忌!
但是,藍秉仁卻不上他的當,嘿嘿一聲詭笑道:“你年紀雖輕,膽識豪勇倒是值得欽佩,不過……”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你要想見識是可以,但,卻不是現在,現在,你必須先放手一戰,只要勝得了我們,自必讓你見識一試!”
牟正平星目異采一閃,道:“閣下,所謂放手一戰,是你我單獨一戰,還是你們要以多欺少,以二對一的一戰勝負?”
藍秉中介面道:“你想呢?”
牟正平輕聲一曬,道:“我想的只怕你們沒有膽量答應!”
好,一計未成,他又在用二計了。
藍秉中雙眉陡地—挑,道:“小子!你敢輕視老夫麼?”
牟正平淡淡笑道:“閣下,你如是想要臉面的話,就請點個頭。”
這句話,好似一柄鋒刺的劍刃,刺扎進藍秉中的心窩裡,掙了掙,腔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下。
終於,似乎忍受不住這句話的刺激,雙目突睜,精芒電射地逼視著牟正平,猛然一點頭,沉聲道:“好!小子,算你口齒厲害,我答應你了,你說吧!”
藍秉仁心中不禁有點著急地忙道:“秉中哥,你……”
藍秉中擺手截口道:“仁弟,你忍心眼看愚兄被人輕視,顏面掃盡麼!”
藍秉仁張了張口,但卻是欲言又止的忍了下去。
牟正平的俊臉上陡地掠過一絲笑意,旋又正容朗聲說道:“閣下,這樣才不愧為鬚眉男子漢,昂藏六尺軀,值得人……”
藍秉中冷然截口道:“多謝誇獎,還是說你要說的吧!”
牟正平朗聲一笑,注目說道:“閣下,你可敢和我單獨一較高下?”
藍秉中雙眉一挑,道:“你有把握勝得了我?”
牟正平道:“閣下,我不願說狂話,只有五分勝望!”
藍秉中道:“勝者可有什麼彩頭沒有?”
牟正平道:“我隨便,閣下,由你的高興如何?”
藍秉中微微一思考,道:“我很愛惜你的膽識豪氣,如果你落敗了,便束手就縛,歸順我手下怎樣?”
牟正平雙眉挑軒,點首一笑道:“可以,但是,閣下你呢?”
藍秉中大笑道:“為求公平合理,我若是落敗,便聽由你處置如何?”
這是兩不佔便宜的彩頭,也是公平合理的賭注。
不過,這是理論上的看法,一般事情的表面,也是客觀的,實際上呢?在雙方當事人的心底,此刻都有著一個同樣的想法:“你上了我的當了!”
但是,究竟是誰上了誰的當呢?……
如以年齡論武功火候的話,藍秉中的年紀比牟正平大了一倍有半,無可否認的,藍秉中已佔了優勢。此戰,牟正平將是敗多勝少。
因此,藍秉中心裡有這種想法,可說是完全正常的,天經地義的,換作任何人站在藍秉中的立場,也會有這種想法的!
可是,牟正平呢?他心裡有這種想法,似乎是不應該,因為,最低限度,藍大將軍、黃都總督和他隊下的十一名藍杉少年的心目中,都直覺地認為他毫無必勝的把握——除非他使用那由“雷霆劍法”中蛻變出來的三招威力無比的奇絕劍式。
但是,水俊浩在傳授這三招劍式時,曾一再嚴命告誡,非到生死關頭,遇上十惡不赦而又武功高絕,實在無法與之為敵的強仇大敵時,絕對不準輕用,否則,定予嚴懲,決不寬恕!
也因此之故,當牟正平突向藍秉中提出單獨一戰勝負之時,藍大將軍等眾人全都不禁大為意外地皺了眉頭。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