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佳佳突然一聲冷笑,道:“閣下,你少再賣弄口舌了。”
語聲一頓又起,道:“你那鬼詭心機,用來對付別人或者能有效,可惜,你碰上了我,你的狡計心機可是完全白費了!”
紅巾蒙面人陰聲一笑,話鋒忽轉,道:“少俠,你我似乎該談正題了吧!”
施佳佳一聲冷哼,道:“你說吧。”
紅巾蒙面人陰笑笑道:“少俠,我先請問,你今天此來的用意?”
施佳佳道:“這還用得問,當然是赴約了。”
紅巾蒙面人道:“如此,你準備履約和我—搏勝負?”
施佳佳道:“不然,我還來赴什麼約!”
紅巾蒙面人嘿嘿一笑道:“那你何不立刻直接和我動手—搏,而節外生的什麼枝?”
施佳佳道:“你認為我確是節外生枝嗎?”
紅巾蒙面人道:“你一到,便即疑心妄言,指說我樹林內埋伏有人手,派人分別監視,又派人撲往高地土丘背後偵察,這不是節外生枝,是什麼?”
施佳佳微微一笑,道:“閣下,我這究竟是不是疑心妄言,節外生枝,你自己心裡明白。”
紅巾蒙面人才待開口,施佳佳飛快地接著又道:“我的人已經登上了土丘,事實如何?片刻可見分曉,閣下且請拭目以待吧!”
紅巾蒙面人側首望了望,嘿嘿一聲陰笑,道:“好吧,那我就等著看看他們有何發現吧?”
“大將軍”藍守禮和“都總督”黃應昌分東西兩頭,中見相距五丈左右,各率六名藍衫少年,撲登上了那片起伏的土丘高地,目光略—掠掃之後,二人的臉上立時全都泛現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果然不出施佳佳所料,土丘背後,除了一片高僅及膝的雜草外,根本不見人蹤。這時,十二名藍衫少年,已全都得到藍黃二人的傳音指示,分開散立在二人的左右兩邊,雙目如光似電地在附近草地上搜視著。
驀地,一名藍衫少年似乎有所發現地,俯身自地上撿起一塊拳大的石頭,抖手向兩丈開外之處的草地上擲去。
“撲通!”奇事突然發生了,草地上現出了一個大洞,石頭掉了進去,接著是草泥齊飛,那個洞變得更大了。
洞中掠起了三條人影,躍落地面,哈哈一聲大笑,震聲道:“兄弟們,出來吧,送死的人來了。”
隨著他的話聲,四面八方出現了十多個地洞,紛紛縱出三人或者兩人,總數不下三十人之多。
藍大將軍目光掠地,掃視了這些自地洞中現身出來的眾人一眼,除了七八個面目陌生的外,其餘大多是藍黃黃兩氏族中的子弟。
於是,藍大將軍目注其中兩名的五旬上下的老者,問道:“二位老侄,此處是你們兩個為首負責麼?”
敢情這兩名老者乃是藍大將軍的子侄輩,二人一名藍秉中,一名藍秉仁。
藍秉中藍秉仁此刻和藍大將軍雖然處在敵對的立場,但是,仍然不失禮儀地同時躬身一禮道;“小侄見過叔父。”
不待藍大將軍還禮說話,立又轉向黃都總督一齊行禮道:“小侄見過黃叔父。’
黃都總督擺手哈哈一笑,道:“二位賢侄請少禮。”語聲微微一頓,目光如炬地注目問道:“二位賢侄現在打算怎樣?”
藍秉中微微—笑,道:“兩位叔父可否請聽小侄—言。”
藍大將軍道:“秉中,你想說什麼話,你說吧。”
藍秉中微一躬身,道:“多謝叔父,”語聲一頓又起,道:“小侄擬奉勸兩位叔父作識時務之俊傑,莫再執迷不悟,而蹈殺身之禍!”
藍大將軍雙眉一軒,道:“秉中,這可是‘參機先生’的意思?
藍秉中搖頭道:“不是。”
藍大將軍威態稍斂,道:“那是你自己的意思了?”
藍秉中道;“這正是小侄自己的意思,也是完全為了兩位叔父的好。”
黃都總督忽地哈哈一聲大笑,道:“秉中賢侄,你這‘識時務之俊傑’的意思,是要我們投誠,降順‘參機先生’那一邊,是不是?”
藍秉中介面道:“這倒並不一定要這樣。”
黃都總督道:“不一定要這樣,那是要怎樣呢?”
藍秉仁道:“只要離開那姓水的,不和藍丞相一起和我們為敵就行了。”
藍秉中接道:“兩位叔父如果接納小侄的勸告,請立刻離開此地,自覓秘地隱居,三月之後,請託人傳信給小侄,小侄當將兩位女嬸母和小弟妹們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