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蒙,”蕭東在密林中走著走著。忽然叫住了洛蒙,並問道,“你為誰拔劍?”
“拔劍?”洛蒙愕然了下,隨即摸了摸下巴上的蓮蓬鬍子,“這個麼,我還真沒想過,如果非要找個理由的話,我地劍始終為朋友而拔。”
“伊修斯?”蕭東又拉了下身旁的伊修斯,不過還沒等他問。對方便回答了。
“為奧秘而拔。這個世界中存在著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它們很神秘。對我的誘惑,就猶如洛蒙和美酒的關係,探索黑暗和未知,是我生存的意義,在某種意義上講,它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伊修斯總能將簡單的問題,引申成複雜的哲理。
蕭東緊走了幾步,追上了阿莫,最近他被這個問題糾纏地幾乎茶飯不思,被封印的神力,就好像一個上了鎖的寶箱,就擺在眼前,只需要開啟它,自己就能成為最富有的人,可卻偏偏找不到鑰匙。“阿莫?”蕭東叫了一聲。
阿莫回過頭凝視著蕭東,思索了片刻才做出了回答,“如果你以前問我這個問題,我會回答你,為了我心中的正義而拔,不過現在我的答案是,為了光明而拔!”
為心中正義而拔,蕭東倒是能理解,對阿莫而言,他的正義就是為永夜城復仇,可如今這個為了光明,蕭東卻猜不透了,畢竟他不知道那段時間,阿莫和小丫間的點點滴滴,不過這個複雜的答案,反而讓蕭東警覺了起來。
“為了光明?地獄是黑暗地,他難道想要毀滅地獄?”蕭東皺了皺眉,卻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望向了迦羅娜。
迦羅娜一直在抱著小丫發呆,就這麼蹣跚的在密林中走著,直到蕭東在身旁溫柔的環繞住她,才驚醒了過來,“怎麼了?”迦羅娜輕聲疑惑道。
“我最近有點困惑,我不知道該為什麼而拔劍,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應該為力量而拔劍,可這個答案顯然是錯的,大巫妖的悲劇,就在我們眼前,如此的醒目,仇恨,只能矇蔽住我們的雙眼,而無意中做出無法挽回的憾事,能告訴我,你拔劍的理由嗎?”蕭東嘆息著說道。
迦羅娜低著頭,靜靜地思索了許久,才緩緩地抬起頭,她姣好的臉孔上,此刻不知為何,浮現出了一種異常複雜地神色,就這麼仰臉凝視著蕭東,無比鄭重的說道,“現在,我的劍為你而拔。”
她的回答,讓蕭東有種窒息的感覺,這個答案實在太透骨了,且充滿了誘惑,讓蕭東的心臟砰砰直跳,甚至有些口乾舌燥。
(為我而拔?她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
“晚上。能去我的房間嗎?”迦羅娜忽然逼近了蕭東,輕柔的問道,這一刻,兩人的胸口,幾乎觸碰到了一起,蕭東甚至能感覺到心口上地柔軟。
“好、好的。”蕭東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笨。
“哦。對了,我有點事需要跟阿莫談一談,隊伍在這裡等我們會兒好麼?”迦羅娜說完這句奇怪的話,又衝阿莫叫了一聲,便向著密林深處徑直走去,而阿莫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迦羅娜的背影,也緊跟而去。
蕭東不知道迦羅娜跟阿莫談了什麼,反正這一次,隊伍至少停頓了三四個小時。直到洛蒙無聊的趴在地上都快睡著了,他們兩人才返了回來。
“怎麼了?”蕭東關切地問道,他從迦羅娜的眼角。看見了幾絲溼紅,就彷彿剛哭過一樣。
“沒什麼。”迦羅娜嫣然一笑,趁著蕭東愣神之際,在他的臉上挑逗似的親了一口,隨即依偎在他懷中,喃語道,“今天,是我們離開阿比斯的第七天了吧?”
“嗯。”七天前的那場惡戰,對蕭東而言。仿若昨日一般。
隊伍沒有再繼續前進,因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眾人埋鍋造飯,又打起了帳篷,這天色,也徹底的黑了……
蕭東在迦羅娜的帳篷前,已經來回逛蕩了好幾圈,迦羅娜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幾乎就差明確地跟他說……推倒我吧!
“咳。迦羅娜,休息了嗎?”哪怕即將便要行那禽獸之事,在事前,蕭東還是要將自己偽裝成一名正人君子的,男人對女人的態度,其實很奇怪,對於沒有感情地,男人只是想推倒,可真正有了感情。男人卻會徘徊。忐忑,因為他懂得了珍惜。他不希望將那完美的東西,因自己的不小心,而遭到絲毫損壞。
男人,其實一直在追求完美,或者說,男人在很多時候,比女人更理想化,就好比中國的男人,始終都擁有著**情節。
迦羅娜和蕭東的感情,可謂真正的生死與共,尤其那一次在沙灘上被亡靈軍團圍堵,迦羅娜完全將生的希望留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