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距離洞口較近而疏於監視,師兄弟之間也是憑藉衣服辨認,似乎也不是極為熟稔。
不如……
項之恆舔了下嘴唇,用手肘捅了捅傅墨雲,“待會兒誰來解手,我們就扒了誰。”
傅墨雲點了下頭,繼續盯著前方,生怕大意失荊州。
也不知等了多久,項之恆都沒有等到來解手的弟子,正失落間就看見兩個弟子提著食盒,瞬間眼睛一亮。
傅墨雲察覺到了項之恆的小動作,對著凌晟打了個手勢,便和項之恆繞到了兩個弟子後方,快速出手將他們擊暈。
換上了他們的衣服之後,又將他們用落葉蓋住,裝模作樣地提著適合走了出去。
“開飯了。”一個較為年幼的弟子一看見食盒就眼睛一亮,不過領頭的師兄似乎覺著傅墨雲和項之恆裝扮的弟子太過面生,便拉住了他。
“怎麼是你們兩個來送飯?”師兄快步走到他們兩人面前,客套地開了口,彷彿很是熟稔。
項之恆明白他不過是為了試探,當即唯唯諾諾地退了小半步,“見過師兄。今日膳房有些忙不過來,所以我們這些新晉的徒弟便派來跑腿。”
那人稍稍點了點頭,每年秋季,夏兆和莫影都會出去收一些弟子,新來的弟子面生也是正常。
“你呢?何時入的百曉。”師兄接過食盒,又去打量傅墨雲。
傅墨雲不卑不亢地行了禮,“不過兩月。”
師兄點了點頭,裝出了前輩的姿態,“你們兩記得好好修行。去吧。過會兒再來把食盒收回去。”
“是。”傅墨雲和項之恆異口同聲地應了句,便折回了樹林裡。
項之恆從懷裡摸出幾個熱包子,往傅墨雲手裡塞了一個,又丟給凌晟兩個。
“洞口外守著的有一十五人,洞內看不真切,應當不少於三十人。”傅墨雲揉了揉太陽穴,似乎覺得有些頭大,“方才那人的武功應當不弱於莫影。”
“看樣子硬闖有點問題啊……”項之恆撓了撓頭,無奈地聳肩,“可是,除了硬闖,我們還有什麼法子不?”
“有。”傅墨雲低低一笑,從懷裡摸出了一小包粉末,“他剛才沒起疑,那麼我們不妨故技重施一下。”
項之恆小心翼翼地接過小紙包,眨了下眼睛,“**?”
“瀉藥。”傅墨雲一本正經地回答讓項之恆頓時有一種他認識面前這個人與否的感覺。
項之恆從接觸傅墨雲到現在,他還真的沒見過傅墨雲也會用這種手段,雖然這種手段有時候可是格外有效。
“不過目前的問題是,我們怎麼去膳房將晚膳拿來。”傅墨雲完全無視了項之恆打探的目光,認真地思考著該怎麼辦。
項之恆不以為然地聳肩,“哪裡有炊煙,哪裡便是膳房唄。跟著我走。”
在項之恆和傅墨雲商量對策的時候,守在洞口的人們也吃得七七八八,兩人幾乎是踩著點過去收拾了食盒。
“對了,晚上讓膳房給我們打些熱湯。”在兩人打算離開的時候,師兄突然開了口,傅墨雲和項之恆頓時一驚,不過還好後半句又讓兩人放下了心,當真是像模像樣地跑起了腿。
兩人臉不紅心不跳地踏進膳房將食盒放下,竟是連盤查都沒有,這讓項之恆和傅墨雲反倒是有些不解。百曉如果松散至此,怎麼可能還能在江湖上站穩腳跟?
只是他們忘記了,百曉本就有著天然的屏障,再加上洞口的機關,如果不是凌晟吸引了夏兆的注意力,再加上其他的因素的相助,想要進入這裡簡直是難上加難,甚至是連硬闖都不可能。
所以也自然而然地養成了百曉內部極為鬆散的管理。
“我先去莫影的院子探查一下。過一炷香便回來。”傅墨雲低聲與項之恆說了一聲,便潛行走向了莫影的院子。
傅墨雲輕巧地躍上屋簷,小心翼翼地揭開了瓦片,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主屋當中空無一人,傅墨雲皺了下眉,避開他院中下人的目光跳到了旁邊的廂房上,依舊是空無一人。
但是院落當中的下人卻是忙活個不停。
這太過蹊蹺了。
傅墨雲貼著屋簷,仔仔細細地觀察著。
沒過多久,柴房的木門被推開,莫影快步走了出來,而幾個下人則抱著被褥等物湧了進去。
“莫公子,快些用膳吧。不然都該涼了。”李嬸兒快步迎了上去。
莫影點了下頭,警覺地往廂房屋簷上掃了一眼。
當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