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菸圈,就像咳了藥一樣。
黎明前的曙光正在慢慢的擴散,霧氣開始慢慢消失,突然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的撞進我的胸口,有些疼。
四年裡,只有在這場夢結束後,我才會憶起那個少年,邪邪的嘴角邊總是掛著痞子一樣的笑,壞壞的,純純的,只屬於我的笑容。
相識……相知……相戀……相愛……然後,是傷痛,是侮辱,是眼淚,是嘲諷……我冷笑著,掐滅了手裡的香菸。
天空慢慢泛著魚肚白,估計這一身煙味也早被夜風吹散了,我轉身進了臥室,“咚”的一聲跳上床,冰涼的雙手毫不客氣的放在被窩裡還在熟睡的孩子的頸間。
“啊——”一聲尖叫,的身體瞬間坐直了,清澈的大眼睛裡,閃著霧氣。
“——媽——你又來!!!!”孩子撅著肉嘟嘟的嘴,怒瞪著我。
“豆芽,盆友是不能懶床滴!”
“我什麼時候懶過床?!你每次都醬紫,——媽——”豆芽開始發怒了,迅速的穿好衣服,我一看,這是她要跟我幹架的訊號,我撒丫子就跑。
進了廚房,我熱著牛奶,哼著曲,聽著門外“通、通、通”的敲門聲,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媽——豆芽餓了——”豆芽在門外叫著,我能想象到她此刻憋著氣的便秘樣,丫頭,跟我鬥,在等個二十年。
“媽,媽,豆芽真的餓了,真的餓了,真的餓了,真的餓了,真的餓了……”這就是她屈服的象徵性迴圈,我開了門,“豆芽,以後還給不給我吒(涼,寒的意思)一下?嗯?”
“給給給給給給……”立正站好,豆芽拼命的點著頭。
“四道普()!很好,乖乖豆芽,喝完牛奶我們就去學校!”我將一杯牛奶遞到她面前,另一杯自己放在唇邊,一口氣喝下,熱熱的牛奶,怎一個爽字了得,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咳……咳!咳!”不好意思,嗆到了。我順著胸口。
身邊的鬼絲毫沒有驚訝、意外、擔心、憂慮等表,淡定的喝完杯中的純牛奶,放到洗碗池裡後,在玄關處穿上鞋,“媽,快點,要遲到了——”
“豆芽豆芽,我嗆到了——咳咳咳。”我拍著胸口,死命的順著氣。
豆芽滿臉黑線,好似很習慣我這種樣子,她轉身開門,看著我拿著車鑰匙,自然的替我拿著包包,關上門,在我的身後念道:“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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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晚風徐徐吹(三)媽
秋高氣爽的天氣裡,太陽高高掛,刺目的陽光,少了雲朵的遮蔽,透過樹影斑駁的射在一曬就傷的面板上。
“媽,你也該換個腳踏車了——”豆芽拖著長長的尾音,似是在警告我。
我沒有回頭,繼續拼命的騎著兩輪腳踏車。一路上,我繼續哼著曲。
豆芽,原名蘇寧,不不不,蘇寧,綽號豆芽,是我大姐蘇梓琳的閨女,我大姐夫從在孤兒院長大,湊巧也姓蘇,他是一個片兒警,就是那種有事沒事兒都可以找的片兒警。
只是,他英年早逝,啊不不不,是英勇獻身了,那年,蘇寧才一歲,剛剛會叫爸爸。
把豆芽送到“六”門口的時候,按照慣例,我得這樣說:
“豆芽,不許和陌生人說話,不許……”
“不許跟著陌生人走,除了媽和舅舅,誰來抱都要大哭大鬧,要聽老師的話,要團結同學……”豆芽打斷我的話,自說自的,我拍拍她的頭,很好,很強大,六歲的孩子記憶力不錯。
“媽,你再羅嗦,我就要遲到了……”又是長長的尾音,豆芽不高興了。
我揮揮手,目送著我的豆芽進了學校,進了教室,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後看到她頭也不抬的朝窗外揮手。
我偷笑,這丫頭,竟然跟我玩心電感應。
我掉轉車頭,嗯,別拿腳踏車不當車,兩輪的也是車!
離第六學最近的是隻有五分鐘的車程的是我的工作單位,六中,是的,北京郊區開放性最強的,管教最自由的最具創造性的最聽從義務教育制度的第六中學,我可能忘記說了,我是一名老師,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將車子鎖在學生放車的車棚裡,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套裝,嗯,這是皇城的福利制度好啊,每個老師進門時會有兩套教師